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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恪彻底哑巴了,喉间从酥麻到刺痛,那对耳环被越攥越紧,他握拳抵住额头垂下脑袋,眼泪不受控的溢出来,比外头的雨落的更猛。“怎么了?”黎昀有一瞬间的慌乱,听见时恪抑在喉间的呜咽,便俯过身揉了揉他的头发。时恪现在根本说不出话,脑袋顶着黎昀的衣服,手把他的高级衬衫抓成腌菜。要是以前问他,爱是什么,他会觉得那是奢侈品,是需要世界上最温软的泥土才能培养出的花。而他现在觉得爱其实挺不讲理,霸道,蛮横,用看似温柔的姿态杀进牢笼,从不见天日的坟墓中将一切都拽出来。黎昀轻声哄道:“哪有过生日还哭的。”“就是,想,哭。”时恪拼拼凑凑挤出四个字,也不管马上就快二十了,跟街上不管不顾哭闹的三岁小孩儿似的,脑袋贴着黎昀一通乱蹭。“好好好,哭。”黎昀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不停拍着背顺气儿。雨声渐大,急切地打在窗户上,渐渐掩盖住时恪的哭声。过了好一会儿,等到桌上的热汤散凉,怀里的气息弱下去,变得平稳。黎昀抬起时恪的下巴,抽了两张纸摁干泪痕,小孩儿哭的鼻尖眼眶通红,睫毛都粘在一起,他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晕。”时恪说。黎昀蹙着眉笑了出来,“那是脑袋充血了,真能哭啊时老师。”“想哭就哭。”时恪破罐破摔,“这是你说的。”“嗯,我说的。”松开手,时恪的掌心被耳环压出红痕,他道:“我给你戴。”柔暖的灯光下,他们的耳骨缀上彼此的姓名,如同完成了一场命运的交接仪式。一道亮如白昼的闪电撕裂天幕,随之而来的是惊雷和更烈的雨,窗外行人急急奔忙着躲到屋檐下,地面升腾白雾,雨水顺着坡道凝成薄薄的宽流。桌上的餐具已经被收拾干净,黎昀从厨房出来,给桌面铺上一块新的餐布。“今天没看天气预报。”时恪望着窗外有点忧心,“一会儿怎么回去?这路不好开车。”黎昀走到门口看了眼,雨势没有半点弱下来的意思,天台的桌椅都安置了遮阳伞,倒是不急着处理,明天再弄也是一样。他轻松道:“那就不回去,你不是请了假,这几天刚好休息。”时恪看着他眨眼。“咱们可以睡楼上。”黎昀说。收拾好东西,两人一前一后往后院的电梯走去,在路过摆着画作的长廊的时候,时恪上前两步拉住黎昀的手。“嗯?”黎昀回头,猝不及防地撞入一个拥抱。时恪贴在他的耳边,呼吸略微有点急促,几个瞬息之后,他轻声道:“我也爱你。”第104章 不忍了黎昀对待生活的细致程度大概是时恪的上万倍, 小到一支指甲刀的位置都能准确无误的说出来,所以Le temps三楼备了衣物和各种洗漱用品也正常。时恪已经坦然接受,自己的男朋友是个细节怪物。洗完澡出来, 时恪迎面被薄毯裹住,黎昀捏了捏他的脸, “春寒可不是开玩笑的,等热了再脱。”“哦。”时恪点点头, “我想看海, 能不能坐那个懒人沙发。”“知道你喜欢在地上待着, 就是给你买的。”黎昀笑了笑, “去吧。我洗澡。”行人已经散去, 路灯在混沌中破开一点光。落地窗上凝了层白雾,时恪窝在沙发里,慢吞吞地蹭到窗户前, 手掌抹掉水汽揩出一方格子。外头仍是沉郁的天, 远处海浪翻腾, 闪电在云层之间游蹿,配上这雨, 有种要将整座城市颠倒过来的气势。时恪很喜欢这种天气,狂乱的风雨浇打玻璃,室内却柔和安宁。他从柜子里翻出上次买来的香薰蜡烛点上, 苦涩温暖的气味弥漫,让今晚的时间走得再慢, 再久一点。这是他的一个惯性想法,总觉得美好的事物容易消散,所以幸福和悲伤总是同时出现。时恪突然想明白黎昀说的话,提前一天过生日, 期待会被延长,今天特别,明天也很特别。举个更恰当的例子,不喜欢周日,因为第二天就要上班。喜欢周五,度过白天,有个轻松放肆的夜晚,还有整整两日的休息,期待本身就已经足够有意义。上楼前,时恪把工作室送的礼物一并带了上来,这会儿闲来无事正好拆开看看。山道往年给员工生日准备的都是曼格大道的大额消费券和红包,今年多了个雪山造型的小夜灯。插上接线,时恪将它放在手边开始拆第二个。郑元送了个头戴式耳机,大概是整天看他挂着个有线耳机太寒碜。其实时恪不买无线蓝牙那种只是怕弄丢,就他这么个丢三落四的性子,一星期就不知道扔哪儿去了。摸出手机给老师道谢,获得两个中老年人专用咖啡和大拇指表情包。打开浴室门,身上还散着热气,黎昀擦干换上衣裤,走出来便看见时恪身边摆着一堆东西。“同事送的礼物?”黎昀蹲下来,随手拿过一个藏蓝斜纹礼盒。“嗯,工作室送的,还有老师和……”“乔恒?”黎昀举起手里的盒子,缎带绑着一张卡片,他念得字正腔圆,“生日快乐,祝你岁月长安。乔组。”时恪解释道:“之前他生日我送过礼物,算是人情的回礼。”“只是人情?”黎昀抬起眉梢。“嗯。”黎昀拿着盒子放到身后,说:“祝福可以留下,礼物没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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