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糟蹋什么了?”她单独坐在出租车里,闻言到是忍不住冷笑出声,音量就那么的提高了一点点,脸上已经有些气愤之色,“你难受个什么劲儿,你是替陈果难受吧,我是方婧婧,记住了,我不是她,也别想当我是她,别说一辈子了,就是一分钟也不行——”“方婧婧!”段兑才压下的情绪瞬间又爆起。她已经懒得理他,索性设置了黑名单,她不设黑名单,还当她是什么猫来着,其实她更乐意叫自己是母老虎。呵呵。没一会儿,她就收到她哥给钱的短消息,她哥给了两万块钱,她看着短信直乐,先出去散散心,把所有的事都抛开,回来再努力地好好工作,如果可能的话,再找个顺眼的男人谈谈恋爱什么的。她伸伸懒腰,觉得过去的一切都不算什么了。目标:香格里拉。前往方式:飞机。过安检的时候,她竟然被拦住了。她一脸的莫名其妙,被人带往休息室,还没等她问明白,就看到里面的高大男人转过身来,黑着脸,冷冷地睇视着她,叫她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廉、廉?”她的舌头跟被猫吃了一样,就开了个头,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子,瞠大了眼睛看着他。廉以钦一挥手,边上的人都走开了,小小而简洁的休息室只有他与她两个人,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空气里静得可怕,她好像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一直在狂跳。她好像没害怕,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叫她难以面对他。她的包刚才被人放在桌子上,就那么孤伶伶地被放着,她看着都有些难受,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拿——手还没有碰到,就让他给挥开。“啊!”她发出极短的尖叫,声到喉咙就收了回来,另一手讷讷地覆地被挥开的那只手上,明显地就看到那白皙的手背已经红了,她有些疼,颇有点委屈。“你做什么?”她背着墙,忍不住地一抖脚。廉以钦并没有看她,只是将她的包拉链拉开,一把提起包来,将包里面的东西全倒到桌面,零零碎碎的东西,有一些护肤品,还有隔离防晒霜,还有姨妈巾,再加她的新户口本,还有临时身份证。他的中指与食指夹起那本崭新的户口本,才看向她,眼神里一点温度都没有,“拿到这东西,很高兴吧?”她被问得云里雾里,也就是下意识地回答,“当然呀,我当然高兴呀,太谢谢你了,帮我弄好了这个。”“你谢我?”他问她,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你谢我?”又重复了一次。偏她提起户口本就高兴,这时候脑袋就跟短路了一样,根本没有理会到他的意思,还一个劲儿地直点头,“对呀,你给我办成了我估计是一辈子也办不成的事,我当然得谢你呀?”“那你跟我发生关系,也是谢我?”他问得更直白些。盯着她的目光极为锐利,仿佛她只要说错一个字,就能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但方婧婧低着头,没看他,也没注意他的异样,她满心的高兴,当然面对这个直白的问题,她还有些个害羞的,话却说得比他更直白,“我们有来有往嘛——”“啪——”她愣愣地看着他的手重重地拍在桌面上,那声重得都她叫胆战心惊。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老是五点就醒来了,难道我已经到更年期了吗,哈哈☆、074她想笑,怎么也挤不出来笑脸来,看看那桌子,又看看他的手,怎么也想不通他要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人下意识地往后靠在墙边,仿佛那堵墙才叫她稍微有底气一点儿。可她还是硬着头皮回答了,“难道我误会了?”她张着眼睛瞅着他,心里头忍不住在想,难道他不需要交换?那么她顺其自然地与他发生关系,岂不是一件没必要的事?有这么好的事?她忍不住有些揪心。廉以钦气恼,还真没人能把他气到这份上了,也就她了,总归都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她好像不太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招惹了,就能轻易地脱身?不,没有他的首肯,她甭想脱身。他当着她的面,就把那本崭新的户口本从封面处揪出来,三两下就撕碎了,当着她不敢置信的黑亮眼睛将碎纸片全扫入纸篓里,瞧着她的脸色微微的刷白,不由得涌起他能做得了她主的快意,“我能给你,也能收回来——”这种话,就跟上天的主宰一样,如果不是时机不对,方婧婧可能在嘲笑这股子霸道风是哪里来的,可面对的人是她,她不得不为自己掬上一把同情之泪,有些人,怎么说的,她还是不太懂,把她的脑袋都弄得一团乱麻似的。她吐一口气,脑袋还没有沉静下来,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更不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只好问他,“你不太懂您的意思,您能说得清楚明白一点吗?”她最烦别人弄“我猜我猜”这种游戏了,真是猜不出来,又不是别人运用于子里的蛔虫,她没那个本事好不好——“呵——”他冷呵一声,就盯着她。就这种样子更叫她苦恼,她能晓得他在想什么吗?那必须是不能的,可她思来想去的也惟有想到一个事儿,那就是他好像在叫她表态,表明自己的态度——她要表态吗?还是要表白吗?表态跟表白?完全是不一样的,可在这个时候,她认为可能是一样的,他在等着她的表态或者是表白,得怎么表态或者表白?她脑袋里瞬间都空了,完全找不到G点。她背抵着墙壁,老实得跟木头人一样,他到是坐着,修/长的腿包裹在西裤底下,隐隐地能看到他坚实的腿部线条,——她瞬间为自己心里的想法感到羞耻,隔着裤子她怎么能看得出来,必须看不出来,于是她收回视线,装作自己没看见。好半天,她才用手抹了抹脸,好像那么一抹,僵硬的脸能活动自如了般,也是,还真的要稍好一点儿,至少不那么僵硬了,能稍稍随着她的意愿配合一下。她试图笑,脸还有点僵硬,但比刚才要好得多,努力地再笑笑,笑得很谄媚,她往前走,不再是抵着墙壁,此时的她,已经冷静了些,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尽管她实在不明白自己有哪里值得他这么大动肝火,不是男人最怕女人缠上嘛,他怎么不一样?“我这不是怕你嫌弃我嘛,嫌我没有自知之明缠上你嘛——”她说这话的时候觉得自己的牙齿都酸没了,也亏得她自己能说,还是挺佩服她自己的,说得还挺理直气壮的像那么回事,“我嘛总要给自己留一点儿面子的,总不能你到时叫我滚出去吧,那我多丢人?”她还自认为挺俏皮的眨眨眼睛,意图对他抛个媚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