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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而复返的“晴天娃娃”正一拨接一拨地从马桶里喷涌出来,堆积如山。后来的撞上前面的,双双成倍分裂,不一会就漫过洗面台朝两人爬来。荀觉赶忙踮起脚尖,退无可退,回身一把将秦晷护在怀里,十分惋惜地说:“惨了,没棒棒糖了。”秦晷手撑在他胸口,试着推了推,只感到肌肉结实,硌得手疼。荀觉说:“你别动,你得负责把我的碎肉运回去。”秦晷:“……”艹,谁想捡你的肉?“晴天娃娃”越堆越高,几乎顶到天花板。无数张嘴咝咝地发出同一种声音。“不听话的乘客将要受到惩罚。”“不听话的乘客将要受到惩罚。”“不听话的乘客将要受到惩罚。”……一开始还是低低的窃窃私语,渐渐地声音大起来,最终如潮水决堤,震得人耳膜生疼。阿翔在外面“咚咚”地擂门:“老大!出什么事了,老大!”荀觉顾不得回答。明明没有窗,身后却阴风阵阵,秦晷的眼瞳急剧地收缩起来。荧光绿的夜光下,“晴天娃娃”们眼里涌出滚烫的鲜血来,鲜血冒着白烟,片刻将它们的身体消融。那些消融的部分,不大一会儿又粘合在一起,几度分合,最终形成一个巨大的、白泠泠的、五官空洞的女人。她太大了,天花板容不下她。她的背佝偻着,脖子几乎歪成九十度,乍看起来好像脑袋长在一边肩膀上。仔细看,更吓人。“晴天娃娃”没有消融的脸组成了她的每一寸皮肤,白里透着红,红里淌着血,只有眼睛是空的,和“晴天娃娃”一样,总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那里爬出来。由于空间狭小,她迈不开脚,两只白骨似的爪子在墙壁上挠过。“嗞啦啦——”跟阿翔在小电视里听见的声音一样。只是动静大了许多,一爪子下去,铁皮打着卷往下掉。阿翔在外面要疯了:“老大!老大!”女版“晴天娃娃”慢慢旋转着身子,寻找“不听话的乘客”。首先找到的是冰冷的水龙头,她没有犹豫,一把拧下来,放进血盆大口里慢慢咀嚼。整个洗手间都回荡着令人牙酸的声音。荀觉用气声在秦晷耳边问:“你说她把门挠破需要多久?”秦晷冻着一张送葬脸:“她挠断你脖子更快点。”荀觉:“……”他分开两腿,紧贴秦晷往墙角挤了挤:“邵医生,我发现你这人真不会聊天。手上那几条人命,都是被气死的吧?”秦晷:“谁跟你聊天。”“我也不想聊——那你说这玩意儿怕什么?”“你怕什么?”秦晷反问他。荀觉扬了扬眉:“天生胆大,没怕过。”“看出来了。”这环境还能有说有笑,是个人都干不出来。说话间,女版“晴天娃娃”嚼完了水龙头,再次发出咝咝的声音:“不听话的乘客将要受到惩罚……不听话的乘客将要受到惩罚……”仿佛是给她助阵,荀觉的手表电量耗尽,嘀嘀两声,陷入黑暗。不用秦晷开口,荀觉脑子里自动浮现出他嘲讽的眉眼,还有声音:“你能不能干点好?”后背阴风阵阵,冷得好像衣服都冻成了冰。荀觉正琢磨下一步怎么办,突然感觉“邵医生”往他怀里钻过来。荀觉:“?”紧接着,对方的手缠住他。纤细的、冰冷的指尖隔着薄薄的布料在他身上摸索。荀觉:“!!”他还来不及说什么,“邵医生”凭借多年庸医经验精准拽住他的皮带,一把按开卡扣。荀觉:“!!!!!”他赶忙摁住对方:“使不得使不得,不是每间厕所都适合干坏事。”秦晷没理他,径自把皮带抽出来。然后摸到身后的水管,将皮带穿过去,两手拽住卡扣用力向下划拉。“嗞啦啦——”令人不适的噪音响起,火花扑将出来。借着这一瞬的光,荀觉才发现怪物的手已经离他很近了,指尖的小“晴天娃娃”张开嘴,露出尖尖的牙齿。她只有三根指头,说不出的诡异。火光转瞬即逝。她倾身下来,阴冷的气息几乎喷到荀觉背上。仿佛是错觉,荀觉后背灼烧起来,衬衫破了个大洞。他急忙旋身闪开,这时,秦晷的第二道火光赶到。这一下明显比刚才用力,火花四处飞溅,怪物的手一顿,微微缩了回去。“管用,再来!”“当当当!”秦晷连击数下,怪物前进不得,两爪急得不行,又把墙皮抠下一大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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