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人!人渣家暴男去死好吗!”夏箕奇怒而大叫。荀觉凶巴巴回头看他。夏箕奇立刻又怂了,抱紧小背包抖成一只鹌鹑。荀觉回过头来,继续看着秦晷,眼神忐忑难安,不知该再说些什么。秦晷垂下眼眸。半晌之后,他轻轻叹了口气。“你在做梦。”他说。然后他抓住荀觉的手,按到自己右耳的伤疤上,声音轻得如同鬼魅。“我死了,你还记得吗?你亲手杀的,我不可能还活着。”“……”荀觉说不出话来。下一秒秦晷欺身上来,含-住他下唇,轻轻地咬。身体的反应诚实又自然,荀觉下意识掐住这人纤细的腰,拉近彼此的距离。他没有动,任由这人占据主动。熟悉的气息笼罩下来。秦晷冰凉的鼻尖蹭着他的,哑声道:“闭眼。”荀觉于是闭眼。相似的回忆铺天盖地,他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说来也奇怪,爱人明明就在眼前,荀觉却总想起他过去的模样。笑着的、生气的、开玩笑的、爱搭不理的……每一帧都如同定格的电影画面,熟悉又陌生。忽然。脑袋一重,夏箕奇把垃圾桶盖他头上。“!!”他这才发现意乱情迷间,双手竟被秦晷用皮带捆住了。荀觉:“………………”活学活用,他媳妇儿可以的。紧跟着腹部被狠狠踢了一下,秦晷冷冰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做梦你他-妈都不放过我,啧!”说完,秦晷给夏箕奇一个眼神,哥俩快速撤离,并把一根高尔夫杆球杆插在了门把缝里。荀觉马上反应过来,气得大叫:“秦日初——!!”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奈何眼不视物,哐哩啷当不知撞到什么东西,一片人仰马翻。夏箕奇跟在秦晷身后,一边跑,一边掏出一瓶漱口水:“哥,快漱漱口!”秦晷:“?”夏箕奇疾首痛心:“去去晦气,渣男你都下得去嘴,怎么不趁机咬死他!”“你当我是狗?”秦晷没好气说。夏箕奇嘀咕:“那你又见色忘义地亲他?”秦晷:“……”见色忘义么?他摸摸唇,舌头还残留着那人常吃的棒棒糖的味道。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他也懒得去想,很快把情绪压下。夏箕奇继续埋怨他:“你还把他留在办公室里,还锁门!那么安全的地方便宜他,我看你是疯了!”秦晷无声瞪他。“……”夏箕奇抱着背包又缩了回去。他哥总是这样,不管脑子有坑没坑,在对待荀觉的问题上总会丧气理智,还不听劝告。那话怎么说来着,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夏箕奇叹气,他哥不是装睡,是真睡不醒啊!秦晷岔开话题:“邵蕴容怎么样?”“啊?嗯……”夏箕奇赶忙收回思绪,正色道,“没怎么样。你走没多久崔跃和她那助理就出来了,她在沙发上小睡,鲁立新没去过。”“没去过?”秦晷沉吟起来。鲁立新最恨的就是邵蕴容,离开病房这么长时间,竟然不去报仇,说不过去。那么,他们在采血室外碰到的“活”死人究竟是不是鲁立新呢?他手指在腿侧轻轻敲击着,突然吐出一个名字:“崔跃。”“我也觉得这个崔跃不对劲!”夏箕奇道,“他只是一个助理医师,有什么资格直接找代理院长谈话?我问邵蕴容的助理他们谈什么,那人支唔着说崔跃想涨工资。可是那些病人家属不是说医院已经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了吗!”要么是病人家属乱说,要么就是崔跃刻意在隐瞒什么。夏箕奇环顾四周,才发现他们不知不觉间走到了VIP病房所在的楼层。这里都是特殊病人,不见得非得身患绝症,有些可能连轻伤都没有,只是迫于现实压力,到这里来躲避绯闻。他们大多是明星、政要或者富可敌国的豪门。他们一人一间独立病房,此时却不像别的病人那样老老实实呆在床上,而是大开着各自的房门,借着窗外隐约的灯光在走廊里闲聊。一个老头甚至把他的翡翠麻将牌贡献出来,几人围着临时搭的桌子稀里哗啦地推牌。夏箕奇拽着他哥问:“哥,我们来这干嘛?”秦晷环顾四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老头对面的过气影帝不知说了什么,气得老头当场撂牌:“不玩了不玩了,儿子受你的妹的气,老子躲到医院来了,还受你的气!不就结个婚么,两亿彩礼!你肯卖妹妹,老子还不想买!”“你怎么说话的!”过气影帝也恼了,一把掀了桌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