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晷沉声道:“我没感知到。”曲逢村:“你特么……”秦晷:“我只是发现它们可能并不想杀我们,反而是在救我们。”“怎么说?”“它们自带的鳞粉有毒,可能是神女赋予的能力,它们摆脱不了。但随着蝴蝶每一次振翅,浓雾就被拍散一分,甚至周围的温度也下降了一些。”“温度降了吗?”薛小梅去夏箕奇包里翻温度计,果然比她上次看时下降了0.2。这样的变化常人难以察觉,非得是秦晷这具残破不堪的躯体才行。曲安宁终于彻底停止了挣扎,手也从铁索上挪了开去:“但是,刚才它们明显是要把我们拖入深渊,这又怎么解释?”“或许……”秦晷沉吟道,“它们是想带我们出去。别忘了我们在人家的技能牌里。”他说着,解开了腰上的登山绳。荀觉眉心一拧:“你要干什么?”秦晷斜眼睨他:“都分手了,你管我-干什么。有本事就来追我!”说完他张开双臂,朝荀觉轻轻一勾唇,纵身跃了下去。荀觉忙伸手抓他,没抓住,只得也跟着跃出去,数秒后在半空中拽住这人衣襟,两人翻滚着向下急坠而去。热风托着浓雾,流云似地从身侧卷过。漫天粉沫飞舞。山谷里回荡着夏箕奇撕心裂肺的:“啊啊啊啊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浓雾的下面是什么,无人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一定是万丈深渊。究竟是逃出生天,还是死无葬身之地,仅凭几次蝴蝶振翅就能断定吗?死了怎么办!夏箕奇:“啊啊啊啊啊哥你又又又不等我——!!”一把背起包,把夏叽叽抱在怀里,作势就要紧随他哥而去。曲逢村按住他:“疯了吗,你哥不要命,你也不要了么!”夏箕奇奇怪地打量他:“你恐高?”曲逢村:“……”他光顾着夏箕奇,忘了还有一个薛小梅。这人比夏箕奇还狠,叫都不叫,径自拎起包就跳,跳完了才说一句:“先走啦!”她顺便把曲安宁也带走了。曲逢村:“…………”没办法,只得跟着夏箕奇一前一后地跳下去。浓雾被他们的身体打散,化作云朵向远方飘散。一只只蝴蝶张开翅膀,密密地织成赤金色大网,于半空中将他们笼住。下坠之力骤减,身下软软的,像铺了一张移动的飞毯。荀觉梗在嗓子眼的心脏这才慢慢落回肚子里,摊开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空飘散的流云,也望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这人竟从头至尾不见丝毫害怕,甚至有些许欣喜,他猜对了。荀觉无言看着他,半晌憋出一句:“你-他-妈就作吧。”秦晷挑眉,拿从夏箕奇那学来的话堵他:“我作我的,吃你家米了?”荀觉说:“吃过!你忘了。”秦晷:“……”荀觉又说:“只不过最近没吃而已。但我告诉你,现在开始你还得吃,不吃摁你嘴里去!”秦晷:“…………”妈的,你狗窝的米就这么香?荀觉翻个身,反过来把秦晷压下面,色厉内荏地竖起一根手指:“我跟你说,我现在是中毒状态。要不要毒发身亡,你说了算。”秦晷不悦地推他一把:“这就是你祸害我的理由?”说话间,两人脸上都浮出耀目的金光。彼此容颜俊美,宛如禁欲的佛陀。但荀觉现在只想干点破戒的事儿。他轻笑,哑声道:“不这样怎么收回之前的话,好好亲你一顿?”他说完,不容分说亲上去。牙齿轻轻啃咬秦晷的唇,寻找过去的每一寸记忆。秦晷哼一声,试图推开这人,但没使劲,所以荀觉很自然地与他十指相扣。空气渐渐变得凉爽,流云乘着羽翼,打着粉色的卷向远方散去。天地间云开雾散,阳光泻满大地。微微的风拂过山谷,树叶沙沙摇曳,虫鱼飞鸟轻轻地吟唱,世间繁华复入耳来。蝴蝶轻柔地将大家放在巨石路上。拜那些鳞粉所赐,夏叽叽又一次辛苦劳作,把解毒丸喂给众人吃。十分钟后,夏箕奇第一个支楞起来,看了眼满脸通红的他哥,以及他哥鲜艳欲滴的嘴唇,不怕死地进谏道:“哥,我那盒套套……”“滚!”他哥说。夏箕奇:“QAQ”总是嫌弃他的套套,晚上有你受的!薛小梅坐起来,好奇地摸了摸身下的巨石路:“看来我们从技能空间出来了,可怎么还在巨石路上?”“不,你看。”曲安宁沉下声音,伸手指向前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