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什么问题。但是……”“总觉得不对劲?是的,在那种环境,正常人都会下意识驱赶病人。”“那……”荀觉道:“这里面有问题。但我们现在不管这个,得先把鸡救出来。”“救出来干什么?这人厨艺很差吗?”秦晷拽着他衣角说,“我还挺想喝鸡汤的。”荀觉叹气,心说你和夏箕奇还真是亲哥俩。荀觉摸摸媳妇儿脑袋:“乖,等离开医院再吃,现在不行。”“为什么不行?”秦晷停下脚步不想走。荀觉没法跟他解释,见他不想走,只能把他背起来,加快脚步向厨房跑去。薛小梅见状,眼底闪过一丝困惑,小心翼翼地问:“你能……也背背我吗?”荀觉:“……”不行,一拖二,太累了。然而当他走到厨房,他才知道什么叫没有最累,只有更累。夏箕奇正撸着袖子和鸡搏斗着,夏叽叽打死不从命,扑楞着翅膀满地跑。灶台里一口大锅煮着滚烫的开水,锅边放着一把锃亮的杀鸡刀。厨师们挤在角落,幸灾乐祸地看夏箕奇捉鸡,不时比划一下,教他来把狠的。夏叽叽仰天长鸣,小眼睛里写满愤怒委屈震惊以及绝望,说实话,荀觉还真不知道一只鸡的情感也能如此复杂。见到荀觉,夏叽叽宛如见到再生父母,“咯”一声扑进荀觉怀里,把自己团了又团,生怕荀觉脑子一抽,把它递到夏箕奇的刀下。荀觉:“……”他背上背着一个,身后跟着一个,现在怀里还多了一个。正要开口劝夏箕奇,这二货却以为他来抢鸡,一把操起那把杀鸡刀:“+*(……¥……#……%#@¥%@)!!”听这熟练程度,还真把自己当厨师了。荀觉一脚把他的刀踢飞。夏箕奇:“……”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呆了呆,随即破口大骂,“(%U$$^##@@*)*)^*%E%#%@%@%@^*)!!”目眦欲裂的模样与平时判若两人,荀觉简直不知他哪来的自信敢这么跟自己说话。让荀觉没想到的是,他还没动手,秦晷先忍不住,从他背上跳下来,劈手就给了小表弟两巴掌。小表弟愣在当场。想必这两记重击似曾相识,回味无穷,夏箕奇咂咂嘴,下意识老实了。秦晷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他可没想过打人,他觉得自己压根儿都不认识这人,直接上手显得他多没礼貌似的。可现在打也打了,他无路可退,索性仗着荀觉战斗力不错,躲到荀觉身后挺起了胸膛。“%$#^^#()%^#%^$)?(你谁?以前是不是打过我?)”他试探着问。“Y%$#%@@%%$%@@_)(_*$#%#/-/)!!(我是你爸爸!!)”秦晷震声回答。夏箕奇不相信,嘟囔着摇头:“%#%@%*%@$@!(我不信我不信!)”秦晷的手上去又是两巴掌小表弟直接痛懵了。一群厨师眼睛瞪得滚圆,哪有病人打厨师的啊,厨师的尊严不允许!他们纷纷叫嚣起来。秦晷一把抓起灶台上的平底锅,高高挥舞着。眼睛一看,像个傻子。于是大脑只得发出指令,控制面部神经,凶神恶煞地大骂起来。双手得寸进尺,上去就给一个圆脸的厨师整了容——鼻梁骨给人砸断了。那厨师顿时愣住。他们只负责做饭,不照顾病人,谁能想到病人疯起来战斗力如此惊人。荀觉看闹得差不多了,忙出来当和事佬:“82%*$$#%^((%$$##))。”一边赔笑脸,一边给薛小梅使眼色,拽着狂怒的夏箕奇和秦晷飞快地走了。走到僻静的角落,夏箕奇还在大叫:“=+UP)(%^YU^$@@)!!”这回秦晷的手不打他了。手累了,乖巧拽着荀觉的衣襟。倒是夏叽叽出离愤怒,仗着人多,往死里啄夏箕奇。夏箕奇痛不欲生,哇哇大哭。荀觉抱臂看热闹,说:“来,说句人话听听。”夏箕奇:“人、人话?……卧-槽,我居然能说人话!”“行了,走吧。”荀觉直接把他丢给薛小梅,让薛小梅代为管教他,然后牵起秦晷的手,带他们往大门走去。沿途遇见一队巡逻保镖。正如薛小梅说的那样,他们对职责外的事不感兴趣,神色平静,目不斜视,很快转弯走了。“好像被-操控的木偶人。”秦晷自言自语地说。51号的同事没有提及保镖的异常,不知是他没有发现,还是略过没写。总之,他的记录颠覆了秦晷对这个世界的认知,现在他一边观察四周,一边琢磨51的任务。他直觉那也是他的任务,想得格外仔细些。荀觉在给薛小梅和夏箕奇说计划:“你俩来的时候车应该停在路边,不出意外还在那里。所以一会出了大门你们什么也别管,别回头,带着你哥赶快离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