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船上?难怪她会感觉身下的床铺有些微的摇晃感,只是她们怎么会坐船?从香港到日本,应该是坐飞机最方便吧?最多五个小时就到了。那个男人到底在搞什么鬼?“阿桀他这次有大麻烦了,你和宣儿对他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人,此刻若是执意留下,不但帮不到他什么,反而会成为他的负累。所以,等到了日本就耐心的等待吧,若是他无事,必然会接我们回来的。”大麻烦么?麻烦到聂政必须突兀的打包把她们所有人都送走?还对她说了那么多糟心的话?景平秀眉紧锁,双眸直直的看着冯琳之,眼底是一片执拗。“烦请大嫂把所有事都告知我,我不想做个傻子。”“所有的事么?那说来话就长了,这事,要从阿桀的身世说起,他是聂家的二少爷,而聂家是香港离岛上的一个大望族,三十多年前。。。。”冯琳之略显轻慢的语声婉转清越,缓缓向景平讲述差点被历史尘埃所遮掩的一个中国最古老家族的秘辛与仇怨。香港:湾仔区的别墅,聂政端坐在房的桌旁,神情紧绷,眉眼冷漠自持。祁俊站在一旁有些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又接着道:“秦阁老那边接到大哥的提议后,开出的条件是他可以倾力相助,但是有个条件,大哥必须要娶了他女儿。”皱眉看了眼聂政,祁俊忍不住近乎宽慰的道:“不是骄纵的秦楼,是他的小女儿,那个文静懂事的秦,和苏景平那女人还有些相像。”像么?那个秦畏畏缩缩的,怕是比不上他家景平的一个小手指头。聂政的唇角浮现讥销,摆了摆手道:“你去告诉他,我可以娶他的女儿,但是只能先订婚,等事成之后再论嫁娶。”祁俊点头,而后又道:“祖爷。。王显手下的暗人头目丁达开出的条件是:他可以在我们行动时装作没有察觉,但是,他想向大哥讨一个女人。”祁俊的话让聂政眉心皱的死紧,香港的道上流传这一句话,要动祖爷,必先除丁达。祖爷的暗人丁达对他忠心了近三十年,所有人都以为这一对主仆会一直如此下去,唯有自己,在某次发现了他们之间的隔阂与对立。原来并不是永远不会背叛,只是背叛所出的分量不够罢了。“他要谁?”聂政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淡漠,眼底却闪着嗜血的幽光。若是这个老怪物敢打景平的主意,他不介意这次一并送他上路。“丁老怪想要的人是林柔。”祁俊话落,聂政眼底的阴枭尽去,薄唇弯出诡异的弧度,眸色黯的近乎于蓝墨。原来那个常年把自己龟缩在黑大衣里面的老怪物也会喜欢女人的么?一声轻笑,聂政摆手道:“去把林柔给带过来。”不是第一次来聂政的房,只是这一次所感受到的寒气却分外的重:“姐夫,你找我有什么事?”林柔的声音怯生生的,那一声“姐夫”唤的婉转甜糯,分外好听。懂得那景平先软化自己么?倒真是个聪明的女人。聂政的眼底闪过一丝赞许,双手挑起女人的下巴,看着眼前瑰丽的容颜,没有错过女人瞳孔中闪过的惊惧:“那日你说为了让他出来,你可以做任何事,这可是真的?”淡漠的语气,并没有因她一句‘姐夫”而生出半丝温情。终于。。来了么?想起那个人,林柔的双眸微微闭起。那个人啊,在她刚来这所房子时是第一个真心对她笑的人。在姐姐和聂爷镇日外出,她被祁少恶意欺辱时,是那个人第一时间站出来三言两语帮她赶走了祁俊。在半夜那个恶心的男人摸进她房间时,在她下意识拿起剪刀杀了人后,是他不动声色的帮她解决了所有的麻烦。也是那个人,在她想家时会伸出手像爸爸一样抱紧她说别怕,等这边事了,我会同你一起回去。更是那个人在看见她哭泣时双手擦干她的眼泪,好声好气的诱哄:女子的泪水都是极为珍贵的,一辈子只能肆意流一次,就是嫁人的时候,所以小柔不能老是哭,不然将来作为你的丈夫,我可是会很头痛的。男人的神情始终温柔绮眷,让她在触及时每每心总会柔成一汪湖水。蓦的睁开眼睛,林柔轻声道:“我愿意,愿意为了他,做任何人,只要聂爷能信守承诺,不再让他再经受那些。。。”想起在暗牢看见那极其血腥残忍的一幕,她瞬间就红了眼眶。第一次喜欢的人呢,那个和煦如春风的男人,她一定要救他!“任何事么?包括去取悦六十岁的老头子?”聂政的声音听起来分外的冷血残忍,林柔贝齿咬紧,瞪大了眼睛挤出一个字:“是”。作者有话要说:早安大家!!这是补昨天的份,我能说昨晚码了一半眼睛酸上床眯了一会儿,。。。结果竟然一下子就睡死了么,。。。。56 老大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唐大哥,她不会三番两次的拒绝姐姐的提议选择留下。香港终非乐土,她也想早早的随了那个人一起回到苏州去,可是前提是,他还能活着。“很好。”聂政的眼底闪过一丝欣赏,在他眼里其实本没有鲜明的男女之分,人只分为两种,一种是可利用的,一种是不可利用的。原以为这个空有美貌的少女会是个花瓶,听了他的话必然会吓得瑟瑟发抖,倒是没想到她竟然镇定如斯,不但很快就接受了现实,还一副已有打算的摸样。也许鸡肋般的存在,在需要的时候也能用到极处。“聂爷,只要我能牵制住那人即可,并非必须要献身吧?”聂政额首。声音淡漠而冷厉:“三日后我会送你过去,你自己控制好分寸,只要能拿捏住那人,让他没有时间出来坏我的事便可。”三日么?那就是说她还有时间做些准备?林柔的神情有些如释重负,尖尖的下巴微抬,她看着聂政道:“那么聂爷能否答应让管家何妈为了做些事?我想提前做些准备。”聂政自然是同意了。林柔从聂政的书房里出来,面色原本的镇静不在,转化成浓浓的苍白与不甘。如果是姐姐在的话,聂政就算再如何无情也不会如此吧。这样冷酷的男人却待姐姐那般呵护,如珍如宝。其他的女人在他眼里是这样如同尘埃。曾经,她也有待她宠如珍宝的男人呢。想到此,唇角微微挤出一丝笑容,她回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在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冷不防却发现里面兀自坐了一个男人。。。此刻,苍茫的大海上一艘改装过的货船船舱内,景平皱着眉头似懂非懂的向冯琳之求证:“你的意思是说,聂家整个家族的衰败起因都是那块世代相传的鸡心血玉的缘故?三十多条人命,只是为了争夺一块破石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