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久眼睁睁看着女子赤足离去,看着那洁白均称的小腿慢慢的脱离自己的视线,只觉得心跳都漏了一拍。良吟就那样镇定的从房间走出,外面的廊道上都开着灯,视线里一片明亮。只几眼便分辨出自己是在琳房,白日来日看见的那个室内大水池还在。自嘲的笑了笑,徐眉倒是有未仆先知的能力,早上说的话转眼就应验了。琳房门口有两个守卫,不过只是静静的打量了她几眼就让她离去了。赤足踩在青草地上,仰头看着满头的星火。子夜的冷风吹在身上打了个激淋,良吟的理智终于回笼。问着空气中浮漂着的馥郁花香,站在琳房周围还不时能听到暧昧的呻\\吟声。良吟便知晓是自己想错了。半夜潜入她房间把她送到这里的人必然不是秦墨。很显然秦墨并不重视刚才的那个华久,否则不会让他安置在琳房。而且自己在秦墨眼中也算是媚方里拔尖得了。他必然不会舀自己来招待一个不重要的客人。想到这里,只觉得胸口的郁结慢慢的消去了一些。倘若不是秦墨做的,那在这离岛之上,在刚处置了徐家姐妹还敢对她下手的,约莫就是下午出现的那位女人了。那么她眼睛看到的那一幕,自然也就做不得真! 毕竟秦墨那样的人,听觉何其敏锐,若是他,如何会听不到自己的脚步声?又如何会甘愿作为女人耀武扬威的武器?唇角才去弯出笑意,良吟俯身折了一枝蓝色的鸢尾,随即便往主楼走去。她赵良吟从来都不是惯于忍气吞声的主。倒不如现在去秦墨那个问个清楚。若这事不是秦墨做的,依着这男人如今对自己的兴趣。呲牙必报什么算什么?他若高兴自然会宠着。若果真是他送她到别人榻上,那么适时的表达一下自己对他刚生出的情意什么的,就算是让那素日淡漠的男人皱一下眉头亦是极好的。打定了主意,良吟的脚步不由的便开始加快。主楼的大门一直都是开着的,室内灯火通明。沿路上了楼梯,行到秦墨门口都没有见到一个人影。轻轻的叩门,不过几秒钟门就被从里面打开,只桌四方短裤的男人站在光影里看着她,面无表情,眼神微带不满。是在不满自己吵了他的美梦么?良吟扬唇一笑,随即便软着身子径直靠在了男人胸前。一股冷冽的白蔷薇香气传来,女人的小手宛若无力般攀附在男人光裸的胸膛上,媚态横生。女人似乎是在外面站了许久,皮肤冰凉。呵出的气息也带着冷意。“这么晚你过来做什么?想通了过来投怀送抱么?”男人的声音很沙哑,听在良吟的耳中却异常的悦耳。把自己的脸颊也凑到男人面上慢慢磨蹭着,说话的声音低的宛如呢喃:“怎么,我晚上不能来这里么?”秦墨的回答是猛地伸手扣住她的腰肢就把她往大床上甩去。吊灯下男人一双狼眸灼热异常。既然是自动送上门来的肥肉,哪有不吃的道理。良吟任由他飞快的翻身压住自己,也任由那双大手不规矩的揉搓着她娇嫩的乳。只是在男人的大手往下欲扯下她的内裤时,她方动了动唇瓣,勾出的笑容既美又艳:“秦爷,我刚从琳房华久的床上下来。”砰的一声,男人的拳头狠狠的砸中床缘,方才肢体交缠间生出的绮丽氛围尽数退去,一片死寂。所有的一切都因为良吟的一句话戛然而止。良吟歪着头看着秦墨,神情并不是特别的难过,反而带着几分不解世事的天真:“他说我是秦爷送给他的礼物,秦爷是真的吗?”秦墨的回答是迅速的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在床头雕花的柜子上重重一按,下一秒整座主楼都响起了一道似雷电交加般?锵的声音。那声音委实太过洪亮到让人刺耳的程度,良吟下意识的捂住耳朵,却见男人还站在床头的阴影下,一张冷硬的脸上神情莫测。宛如军队里的突袭集合一样,不过是三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几乎岛上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汇聚主楼。“随我一起下去吧”。秦墨站在那里伸出手,良吟只犹豫了一下便把手递到了他掌心,任由他的大手包覆住自己的小手。他在前走,她小跑着跟上。只是男人的步伐迈的太大,良吟多少有些踉跄。不想秦墨竟然停下,在她靠近时猛地打横把她抱在怀里,而后缓步下楼。楼下聚集着众多的熟悉面孔。人人皆是满脸肃穆的盯着看缓缓从木质楼梯走下的两个人。断魂铃一响,无论在哪里都要第一时间奔扑主楼。这是所有离岛人的共识。不想这铃声却是离岛有史以来第一次响起。人人面色紧绷,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秦墨抱着良吟下楼,走道那组白色的沙发上把她安置在那里,随后抬头,一双阴枭的眼眸淡淡的扫视了众人一圈,方开口,声音沙哑的宛如石砾:“说吧,是谁做的?”众人疑惑的面面相觑间,站在最右侧的秦肃双膝一弯就跪在了地上:“回爷的话,是我。”“哦,阿肃,说说看,倒是谁给你的胆子?”“爷,没有人,是我擅作主张。”秦肃的面上不见惊慌,一片淡定,好似早就料到秦墨会发作一样。“都散了吧。”只这一句,那些莫名而来的众人因着这一句话也莫名的退散,直到偌大的房中只剩下秦墨,良吟,和跪在地上的秦肃三人。“你既是老头子的人,这些年跟在我身边委屈你了。”秦墨的声音可以算得上是温和,然而秦肃在听到这一句后,原本跪的板正的身体都开始发抖:“爷,您父亲也是为了您好,秦氏未来的当家主母怎能是一个玩物?”玩物,是在说她么?原本怡然的窝在沙发上垂头看戏的良吟勾唇一笑,无比的讽刺。那秦肃却是抬头向她这里看来,面上是毫不掩饰的嫌恶:“你这样的女人,哪里配站在爷身边?”“秦肃!下去吧,自己去刑堂领罚,若是能留下命来就去坝口吧。”“是,谢谢爷不杀之恩。”但见他重重的磕了个头,随即便大踏步离去。“倦了,回去睡吧。”再度被男人用大手横抱着走回他的房间,被平放在那柔软的大床上。良吟原以为他会有所动作,指尖也捏紧了瓶子,却不料男人只是埋头在她旁边睡下,半丝动作也无。不敢松懈,她暗自戒备了许久,男人都没有任何动作,呼吸平稳悠长,显然已经睡着了。良吟也不知过了她撑了多久,左右后来还是睡着了。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睡着之后,男人豁的睁开双眸,那眼眸牢牢的锁住她的脸颊,眸中似有温情。然而不多久又被一种炽烈的火焰焚灭。秦墨的指腹在女人娇嫩的面颊上轻轻揉捏了一会方松开,口中低声吐出了一句“可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