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迪斯马克那叫害羞,你什么眼神~”习以为常的逗两句嘴,拉克西丝拉了拉裙角,才说“好了,我们要训练什么?”“当然是我的招式,拉克西丝的话,一定也很漂亮”。你确定一个穿着全黑的只有蕾丝边是白的哥特装的LOLI,还是对玫瑰过敏的情况下,是玫瑰当武器会漂亮?拉克西丝眼角抖了抖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阿布……我不想一边打喷嚏一边杀人”。“不要总将杀人挂在嘴边,拉克西丝”。“好吧,那么阿布,你觉得我改用彼岸花怎么样”,好歹是忘川边,自己和哈迪斯都喜欢的存在,在冥域呆了几千年,也没见她不适过,所以……应该没问题吧。应该……早上10点圣域很少下雨,即使是在希腊的雨季,圣域的上空也是一片晴朗,大概是因为雅典娜的庇佑,所以在圣域,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到整片的天空。但今天……“恩?奇怪,这红红的是什么东西?”“好像是花瓣吧”。“花瓣?阿布罗狄的玫瑰,他怎么舍得拿出来乱扔……”刚从教皇厅出来,米罗、穆和沙加伸手接住了血红色的细碎花瓣,那些妖艳的色泽,在手心中绽开,莫名的带了丝诡异的熟悉感。手指微微摩挲过花瓣,沙加才缓缓的说“是曼珠沙华”。“是冥域的人到圣域了?可是,没感觉到有打斗啊”米罗疑惑的看着不知道从哪里飘下的彼岸花,此时视线之内,已经被红色沾满,只能在缝隙间看到原本圣域的景象。穆想了想,忽然视线凝滞在离教皇宫殿最近的双鱼宫,瞳孔猛的一缩,手一紧,身子一抖……“穆?”感觉到不对的沙加轻声问。“我想你们不用猜了,看那”。看双鱼宫的顶上,是不是有一个黑不溜秋和一个金闪闪的身影?然后再仔细看,是不是那个黑色的身影还上蹿下跳的撒花?如果你再认真看,是不是还可以发现撒花的那个人一脸“先天下之忧而忧”“我心系世界安危”的诡异哭丧表情?最最关键的是,那个忧虑天下的人根本就是巴不得世界赶快毁灭的拉克西丝。瞬间,别说是米罗和穆,就连沙加都傻楞在了当场。“这又是什么……”。“看阿布罗狄的口型,大概是说……美女葬花吧”。最美丽的女人,要会运用自己的美丽,尤其是在这种适合文艺的时刻。于是穿着黑色的哥特LOLI服装的,疑似反复无常变态扭曲的,恐怖分子拉克西丝……跑去……美女葬花!!“黑社会……那不就是用来窝藏罪犯的嘛~~!!”说的一点愧疚都没有,反复无常到让所有人哀叹连连的个性,果然拉克西丝要是会多愁善感,这个世界早就美好的一片和谐了,用不着像现在一样,鸡飞狗跳。迹部抽搐的看着原本庭院里,仿佛没有沾染丝毫尘埃的景致,在打斗间毁了大半,而作为主人的展初云,只是面色淡然的凝视着拉克西丝……不禁想要抚额起来。说到底,会利用黑社会来完成自己破坏世界和平的愿望的行为,还不就是展初云给宠出来的,“啊恩,真是不华丽”。“嫉妒就直说,不过没想到你的枪法挺准的,可惜想不是人类,你就乖乖等个几十年吧,这是预言哦~”是拉克西丝眼中迹部景吾的命运的轨迹。虽然……其实拉克西丝觉得这根本就是废话,几十年后死了那能是人类吗?“拉克西丝,翘班了这么久,你认为你还有工钱用来补偿庄园的破坏吗?”佟黑着脸,有些心疼摆放在石子路旁的名贵花草,偏偏打又打不过拉克西丝,自家主人还将对方纵容的无法无天。淡淡的看了拉克西丝一眼,展初云视线扫过迹部,语气温和“还是第一次见到拉克西丝会带人回来,迹部家的少爷,如果不介意的话,就住在西客房吧”。和展初云、拉克西丝所在的宅邸,不远,却也不近。佟若有所思的看着迹部和拉克西丝,总觉得初云是故意要隔开他们,毕竟西客房可是有展家的暗卫在,也就是完全在展初云的监视下。这点拉克西丝也知道,挑了挑眉,拉克西丝一把推开佟,凑到了展初云旁边,没给对方反应的机会,手就勾住了对方的肩膀“我说初云,你难道最近喜欢看午夜幽会,和捉奸在床的戏码?”。“拉克西丝,你给本大爷差不多一点”,什么叫午夜幽会,什么叫捉奸在床,他大爷需要这样偷偷摸摸的做事吗?别说没什么,就算有什么……似乎是被那有什么三个字囧了一下,迹部一愣,掩饰性的咳了一声,耳廓微微泛起了红晕。展初云并没有拉开拉克西丝,只是手指轻轻扣了扣拉克西丝的额头,淡淡的说“你要离开?”只有当拉克西丝要离开的时候,才会狗腿的讨好展初云,而不是胡闹的将事情变得更糟糕。比如当拉克西丝希望休假,那个时候她绝对是炸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告诉展初云她需要精神安慰,以此跑路,而这一次……是离开。展初云甚至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回来。“啊恩,是因为雅典娜?”皱了皱眉,迹部似乎是想到了拉克西丝带他来的用意,脸色猛的一沉“你要本大爷自己回去?”“如果大爷你愿意的话,可以和初云商量一下,让谁和你一起去日本度假,我完全不介意”。你当然不介意,但是究竟是有谁会让所谓的黑社会去送迷路的某大少爷回家啊喂!!佟嘴角一抖,忽然间有些明白底下的人对拉克西丝的崇拜是因为什么,说到底要找个想像拉克西丝这样会物尽其用,会走后门,会无法无天的人真的不多了。至少,包括展初云,展御人在内,他们拥有的和顾及的一样多。浅灰色的眸子划过一抹流光,拉克西丝看着迹部和展初云,或许是在他们的身上看到了什么,拉克西丝忽然就低笑了起来,“我会回来,初云,景吾……偶尔你们也要相信我的信誉呐~”或许在一个人短暂的生命里,很多坚持和记忆都会消失在年华的尾角上,但那不是拉克西丝,永恒、必然、命运,是拉克西丝的全部,她悬挂在犹如静止的时间里。一年如同一个光年的长短。望不见尽头。“拉克西丝,我们做个约定吧”,侧过头,展初云的表情隐在被树缝的间隙,割碎的阴影里,看的并不真切。拉克西丝听到展初云语气中淡然却笃定的在乎,怔了怔,眼角的余光还可以看见迹部眼中的坚定和固执,耀眼的投进了一整片的日光。“想约定什么?”“约定……”。拉克西丝第一次哭,是在哈迪斯面前,那个时候命运女神的宫殿,像是一面破碎的镜子,骤然倒塌,原本清亮的天光,换成了黑漆漆的虚妄,哈迪斯站在冥域宫殿的台阶上,看着拉克西丝蹲在残骸之上,哭的撕心裂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