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会有人过来!”宋遥下意识回答。虽然这会儿已经很晚,该来的宾客早就来了,但保不齐也有人跟江行之一样来得晚。万一被人撞见怎么办?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江行之怎么又要亲他?宋遥下意识舔了舔唇,还没拒绝,一件大衣被披在了他身上,宋遥眼前也随之一黑。鼻尖除了江行之衣服的味道,还有江行之的呼吸。宋遥不自觉伸手抓了抓。只抓到了江行之的……皮肤。江行之的吻技和上回比没好到哪里去,依然只是一个劲儿地舔舐着他的唇瓣。宋遥记得那个位置,是他嘴上的红痣。这颗红痣并不是天生的,是宋遥十来岁的时候才长出来的。那会儿宋遥以为是个出血点,后来发现不是,他就忍不住用牙齿咬那个红痣。但发现咬不下来,反而有越长越明显的趋势。逐渐的,宋遥也就不管这颗红痣了。但现在江行之反复□□着这里……外面是风声。大衣不是密不通风的,只是把两人的上半身罩住了,依然能看见外面透进来的光。他们就在墙边,墙后面还有那么多宾客在。宋遥被亲得满手是汗,掌心抵在江行之小腹上忍不住推他。江行之这亲法实在是令人难受。宋遥虽然没亲过别人,但在这方面他自认为还算是有天赋,他用舌尖抵住江行之的唇,自己张开了嘴。然后他就被亲得喘不过气来了。舌尖生疼。江行之是什么野蛮人吗?宋遥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冒出之前程梨说过的话。越是像江行之这种表面冷漠一本正经的人,越是在床上……宋遥牙关一闭。江行之吃痛地闷哼了声,把他给放开了。宋遥:“……我……”他话都还没来得及说,江行之就又亲了上来。宋遥都不记得他俩亲了多久,就是感觉自己腿蹲麻了,大脑也缺氧了。站起来的时候,江行之还踉跄了下。大概腿也麻了。宋遥瞥了江行之的嘴两眼。他刚刚咬人了吗?江行之的嘴怎么破皮了?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刚刚怎么就没把江行之推开。大衣还在宋遥身上披着,江行之低下头来,在宋遥唇上擦了擦,语气很正经:“我先进去。”宋遥目光游离地哦了声。江行之是该进去。他把衣服脱了,不进去,得冻死在外面。又瞥了眼江行之破皮了的嘴,宋遥缓慢地移开目光,又在墙角蹲了下来,摸了摸自己的唇。宋遥进去的时候江行之正端着酒杯站在江澜身边。父子俩虽然很久没见面,但见了面似乎也没什么话要说。江澜手里还牵着江乐安,江乐安已经不像第一次见江行之那样想要粘着他了。江乐安只是像对其他所有亲戚一样,甜甜地笑着喊了声哥哥。江行之一如既往嗯了声,又看着江澜说:“爸,我有事想咨询您。”江乐安仰头看了看江行之,又看了看江澜,“爸爸,那边还有好多亲戚不认识。”江澜哎了声,“行之你等晚点?”江行之也不在意,只说好的。江澜便牵着江乐安的手走了。谢婉还在那边。谢婉也没有要过来和江行之说话的打算,只遥遥看了一眼,点点头。自从江行之出生,她就一直忙于事业,基本没陪伴在江行之身边过。她也不是对江行之没感情,只是江行之如今都这么大了,性子又沉闷,她也没法和江行之找到什么共同语言。不像江乐安。江乐安年纪还小,又是她陪着长大的。谢婉笑着牵过江乐安的手。江行之站在原地,跟他们倒不太像是一家人。宋遥盯着江行之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江行之是不是完全不在意,他表情依然很淡,也没有去看江乐安他们那边,反倒像是在找什么人。宋遥:“……”室内有暖气,宋遥还是把身上的大衣裹了裹。衣服上都是江行之的气味。今天以后大概就闻不到了。他眼皮抬了抬,就和江行之对上了视线。江行之的眼神很深,让宋遥莫名其妙想起刚刚亲吻时候的感觉。接吻的时候,江行之明明是闭眼的。宋遥低下头,喝了一大杯酒。耳朵越来越烫。片刻,他低着头重新拿了杯酒,朝江行之那儿举起酒杯。不用看也知道,江行之肯定在盯着他看。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两人隔空碰了碰酒杯。宋遥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江行之在那儿站了多久,他就喝了多少。喝了一会儿他就喝不下了,去换了果汁。但江行之还在那儿站着。其他人都成群成对的,就江行之在那儿站着。虽然时不时有人过去和他搭话,但大概深知江行之那脾气,说不了几句话就又走了,转而去找了江乐安。一直熬到江乐安的生日仪式正式开始,宋遥感觉自己已经喝饱了。江乐安的生日仪式很隆重。蛋糕是定制的十层,每层都有不同的图案,还有谢婉特意给他定制的小提琴款式的蛋糕。他被谢婉和江澜握着手,一块儿切蛋糕。其乐融融。宋遥看了一会儿,往江行之那边挪了挪。“宋遥!”江浪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冒了出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