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今天过去时,说公寓收拾得一尘不染,除了玻璃壶里的茶,没有留下任何私人物品。呵,真是蓄谋已久。他若有所思般皱着眉,直到看见卧室门时,脸色凝固住。一居室。路眠跟别人住一居室?他两步走向卧室,将门踹开。看见房间里的一张双人床时,他彻底火了,理智瞬间被湮没,转身一把将路眠推在沙发上。“你他妈都背着我做了什么?”路眠一时间没明白过来,以为他是酒后上头说的胡话。“厉先生,你在说什么?你喝多了……”厉枭嘴角划过一抹毫无感情的笑意,手指抚着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动作很轻,眼神很冷。“你跟别人睡了?”那种冷,冷到让人窒息。路眠脊背一凉,厉枭是疯了吧……“我没有,厉先生,你让我起来。”厉枭不让,眼中的火越来越压不住。“我没有。”路眠再次喊了出来,他知道他这时候根本不是厉枭的对手,“你冷静一点厉先生,让我起来再跟你说。”路眠的反应让厉枭越来越燥,居然还会反抗了?他惩罚性地擒住那两瓣红润嘴唇,却被对方狠狠咬了一口。血腥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路眠在他松动的间隙一把推开人。“厉先生,卧室是我自己住的!”在他眼里,厉枭现在就是一个没有办法沟通的醉鬼。但是无奈,他如果不跟这个醉鬼解释,今天肯定没法过去。这句话让厉枭冷静了下来。他生性多疑,从来不轻信他人,但路眠一句话居然能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刚刚的判断。路眠在他面前从来不说谎。不说便罢,说出来的从来都是真的。就连有时候他想听一两句撒娇服软的假话,路眠都不愿意说。宁可被折腾得更惨,也不松口服软。他重重地抹了一把嘴角,将血迹舔去。仿佛就是等路眠这一句否认。那一番拉扯中,路眠的衣领已经被撕得乱七八糟,洁白无痕的锁骨露出了一大片。厉枭目光微敛,许是酒劲真的上来了,他太阳穴又揪得疼。楼下的市场吵得很,还有海鲜的腥味飘进来。这破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多待了,路眠也不能待在这。他抬手,将被他扯掉的衣领重新裹好:“别闹了,先回家。”路眠这一次没闪躲,冷静地看着他。“厉先生,您喝多了,让林叔送您回去吧。我已经搬来这里……厉先生!”话还没说完,他就被厉枭天旋地转地扛了起来。酒劲上来后,厉枭的力气比平时更大了。但路眠也用了浑身的力气,死死地抓着沙发把手。这一次他不能回去,不然再想出来就难了。“厉先生!我们已经分开了!”厉枭眼神又变了。他松开了人,转过头,看着路眠宁可狼狈地抱着那破沙发,也不愿意跟他回去。“分开了,我同意了吗?”在他看来,这就是路眠闹脾气自己跑出来过夜。他本来等着人自己回去认错,毕竟有他们厉家当靠山,谁会那么傻拒绝?但路眠不仅不回去,还找了地方想长住。他来接人,路眠还死活不走。“不知好歹是吧。”他好不容易冷静了一些,现在又被激怒了,“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究竟是要留在这个鬼地方,还是跟我回去?”路眠看着他,再次平静地解释:“厉先生,你永远是我的恩人。但是你要结婚了,我没有办法再待在你身边。”“没有办法再用这种方式回报你了,对不起。”“别的事,如果我还能做什么,我一定尽力去做。”“但是我不能再回去了。”“现在我住在这里,于耀很快就走了,这里就是我自己的住所。这些,我都没有必要对您撒谎。”路眠一字一句,像是怕自己还有什么没说清楚,让厉枭继续误会。并不是非要解释,但他想走得光明磊落,更不想厉枭因为他再迁怒别人。“很好。”厉枭居高临下地看着人,眼中闪着不明的情绪,“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几秒后,一声重重的扇门声,整栋楼都为之一震。楼上传来了邻居的骂街声。紧接着,楼下铁门也砰地一声。楼上又骂了一声。足足过了一分钟,家里的门才再次被推开。于耀穿着单薄的居家服,在走廊站了半天冻得要死。“对不起于耀。”路眠一身疲惫,知道现在的自己一定很落魄,还连累了别人受无妄之灾。他原本想着于耀过几天就走了,厉枭最近跟江家走的近,就算要为难他怎么也得过一阵。没想到这才第二天,厉枭就找过来了。怎么会这么沉不住气。“路哥,我没事。”于耀蹲了下来,看着路眠坐在沙发上,有点神不守舍的样子。刚刚厉枭出去时也是这副申请,衣冠不整,像是打了一场架。“但是……路哥,你真的不担心自己吗?我看他那个样子,不像是要放弃。”今天如果不是林为在,场面肯定更加难以控制。他倒是出国了就没事了,但是路眠还要在c城生活。这c城里势力最大的就是厉家,这都闹成这样了,以后路眠肯定不会好过。“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路眠不是没想过后路。他把舞校的事办妥了,就算离开c城也不再有什么牵挂。虽然他除了芭蕾其他的也不会,但别的城市也总能找到一份工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