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谦转进屋,只拿出手机,“我让医生送过来好了,比较快。”“好好好,谢谢您。”等医生过来的时间,向衍恺和冯谦上楼,站在孟庭澜门外。青竹味还在疯狂肆虐,向衍恺后颈都被刺激得有些发热。“怎么了?”贺爵站在三楼栏杆处,脸上还有刚睡醒的困倦。冯谦解释,“孟少爷易感期提前了,我叫医生送抑制剂过来。”“哦。”贺爵瞟向来回踱步的向衍恺,“你易感期也提前了?”向衍恺拧眉,“没有,不过有些受影响,冯叔,这里有阻隔剂或者阻隔贴吗?”“主楼没有,先生少爷和我都是beta,不需要,保镖佣人应该有,我去问问。”“抱歉,打扰他们休息了。”“没事。”冯谦下去找人。贺爵慢步下来,“受影响就回房间,在这里守着有什么用。”向衍恺转身,“那你守一下,我怕他神志不清乱跑。”“……”贺爵打了个哈欠,任劳任怨靠在门边。向衍恺回到卧室,向知槿就爬起来了,半梦半醒的,“爸爸?”“嗯,爸爸在呢。”向衍恺走到床边,揉揉他的脑袋,“吵醒你了吗?”他蹭了下温暖的掌心,“怎么了?”“庭澜的易感期提前了,一会儿医生就送抑制剂过来,没事,乖,躺下睡觉吧。”向知槿清醒了不少,一骨碌下床,“我去看看。”“诶……”向衍恺笑着摇摇头,也跟了出去。“爹地。”向知槿和贺爵打了个招呼,就要去开孟庭澜的房门。“干什么呢。”贺爵抓住他的手,“等医生过来给他扎针。”他努嘴,“我看看孟庭澜怎么样了,又影响不到我。”贺爵没好气,“易感期的alpha跟疯狗一样,有什么好看的,回去睡觉。”向衍恺凉凉瞥过去。“瞪我干什么?”贺爵回视,“你也是。”“……”向衍恺真想抽他两嘴巴子。向知槿来回瞄两人,偷偷低笑。等了几分钟,冯谦带着医生一起上楼了,把阻隔剂递给向衍恺。向衍恺往身上喷,转头感受到从门里窜出来的青竹味在无形中把向知槿裹得密不透风,动作一顿,往向知槿身上喷。“?”向知槿不明所以,“干嘛给我喷?”“没事。”他面不改色,暗暗骂了孟庭澜两句,都意识不清了还对他儿子耍流氓!医生对贺爵微微弯腰,“先生。”贺爵推开房门,开了灯,“去给他扎上。”“好的。”房间里的信息素已经浓厚到临界点了,向衍恺喷了大半瓶阻隔剂都还有些难以忍受。孟庭澜蜷在床上,大汗淋漓,眉心紧蹙,喉间溢出低低的吼音,如困兽一般。向知槿心疼了,“他看着好难受啊。”听到他的声音,孟庭澜撑起沉重的眼皮,无意识地呢喃,“宝宝……”向知槿移到床边,摸摸孟庭澜的脸,“乖乖让医生给你打针,一会儿就没事了。”孟庭澜握住他的手腕,渴望安抚,又极度克制,“宝贝……”“嗯,我在呢。”贺爵看得直暗叹,催促道,“赶紧给他检查,完了扎针。”医生点头,把孟庭澜扶起来坐着,翻衣领检查后颈,微微突起的皮肤像被泼了开水烫红了一样,周边还有几个浅淡未消的牙印。“这牙印还挺别致的哈。”惊讶过后,医生忍着笑说。围在床边的人都看到了孟庭澜后颈的痕迹,齐齐把目光投到向知槿脸上。向知槿昂着脑袋,“看我干什么,我就咬了几口。”贺爵没说什么,深深打量了孟庭澜几眼。“alpha的腺体很敏感脆弱的,除了做一些检查,极少会给人触碰。”医生一边检查一边说,“这位少爷还是S级alpha,还给上嘴咬,啧啧啧,难见哦。”向衍恺本身就是S级alpha,很清楚alpha愿意给人咬腺体意味着极致的信任和纵容,眼神复杂看着孟庭澜,又隐隐含着欣慰,虽然拱了自己的小宝贝,但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两情相悦也挺好的吧。医生检查完孟庭澜的腺体,又测试了信息素浓度,给出结论,“是易感期提前了,伴随信息素紊乱,应该是长期得不到安抚信息素,又注射过副作用很大的强效型抑制剂引发的。”向知槿忧心催促,“那快给他扎针啊。”“哎哟,瞧给我们小少爷急得哟,马上就扎。”医生调笑完,从药箱取出一支淡蓝色药剂和针筒,装好,往孟庭澜的后颈扎。孟庭澜低吟了一声,攥紧向知槿的手腕。向知槿轻声哄了他两句。注射完药剂,医生收拾好药箱,叮嘱道,“这几天不要咬他的后颈了哦。”“知道了。”“易感期过去就能咬了。”“嗯嗯。”医生笑出声,看向贺爵,“先生,我回去了。”“等一下。”贺爵指指向衍恺,“给他也扎一针,免得过两天还要过来。”医生点点头,再拿出药剂,“好吧,向先生坐下来。”向衍恺眸光微动,在床尾坐下,低头露出后颈。向知槿把孟庭澜按着躺下,盖上被子后,凑过去,“爸爸你的易感期也到了吗?”向衍恺垂眼,“过两天。”“哦……”药剂注入后颈,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向衍恺嗅着房间缓慢消散的青竹味,心下思索,这不是一般的抑制剂。凌晨的小插曲落幕,冯谦送医生离开,一家人也陆续走出孟庭澜房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