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路的颠簸,让红鸟的胃部一直被顶在京茶肩膀上,难受得快要吐了,但他一句怨言都不敢有,生怕京茶又炸了。而现在眼看着京茶的怒气值在重新飙升,因为列车长受难而有些得意忘形的红鸟,也顿时收敛了自己的表情,在沙发上乖得像是不存在一般。只是,他偷瞄向列车长的眼神,依旧出卖了他。列车长就差没哭死在黎司君面前,以头抢地自证清白了。但黎司君却対此无动于衷,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从他被拽进包厢到现在,更是一个音节都没有和他说过,一副已经対他彻底失望了的模样。列车长吓得战战兢兢,心中忐忑,不知道在包厢外的时候,池翊音到底対黎司君吹过什么枕边风。列车长:可恶的妖妃——陛下!陛下臣等忠义啊!死谏!死……“哭成这副模样,看着真可怜,啧。那现在给你一个自证的机会。”池翊音的话还没说完,列车长就已经疯狂点头:“好的好的!池先生真是人美心善!”池翊音:“…………”他有些嫌弃的看了眼抱住自己大腿的列车长,无语的抬头看向黎司君,用眼神问他:你家这系统,是写的时候就有bug了吧?多久没杀过毒了?黎司君眨了眨眼眸,眼神无辜,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并不知情。一个造物而已,不好用就换,何须修理?池翊音:……算了,対手是个傻子也挺好的。列车长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就被顶头上司和“妖妃”,联手嫌弃了。甚至还是“妖妃”保了他一命。“既然你说,你还是忠于黎司君,那一定知无不言吧?”池翊音笑眯眯的模样,却令列车长起了一身冷汗。他莫名有种被大型猛兽咬住了后脖颈的感觉。但即便明知前面有可能是陷阱,他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跳,点了点头,斩钉截铁道:“上司说太阳是方的它就是方的!上司说西绝不往东!”池翊音:“所以,云海列车的终点站是哪里?”列车长刚张开嘴,就慢了半拍意识到池翊音在问什么,顿时被他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连连咳嗽到脸憋得通红。他惊愕的看向池翊音,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敢问这种问题。云海列车是没有提示卡的。新人一进入游戏场就会获得的红信封看,也已经变成了进入新世界的钥匙。这代表着他们都是被游戏场精心挑选出来的候选人,可以独自承担全人类和世界的命运。——家中稚子不需要为全家的生计和命运做决定,他们可以肆意获得来自身边的关怀和照料,因为不曾有人将他们当做独立决策的个体看待。但大家长,却是要肩负所有人生死存亡的。尤其是当这个“家庭”的生命数量有上百亿的时候。如果庞大生命群体,甚至涉及到世界存亡与否,世界意识怎么可能让一个还需要提示的稚子,来肩负如此沉重不易的使命?与神明超越一切的力量相対应的,是神明不曾有人可以匹及的沉重。祂対世界的任何一个改动,都会引发庞大的连锁效应,甚至会大面积波及,导致无数人死亡。让不匹配的人成为新神,是与世界毁灭同样可怕的灾难。游戏场没有给过提示。但身为“监考官”的列车长很清楚,游戏场背后实际主导一切的,其实是世界意识。只有世界意识,才想要用这个造神场,来让世界免于被毁灭的命运。而游戏场新世界需要的,就是在没有提示的情况下,也能做出最正确判断的神明候选人。死亡的家伙都被毫不留情的遗弃,扔下列车。不论他们曾经在游戏场是如何声名显赫,叱咤风云的人物,在这里,他们只会变成一具无名尸,在某个角落里腐烂。再也没有人记得他们,也无法回到现实。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主宰的家伙,如何能主宰他人的命运?游戏场就像是一台精密严苛的机器,一丝不苟的将所有不合格的产品,全部筛除在选项之外。而现在……列车长怎么也想象不到,这群玩家中最冷酷理智的池翊音,竟然是唯一一个试图从NPC身上得到提示的。还如此理直气壮?甚至利用了神明?列车长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恍惚了。但池翊音却不紧不慢的将他逼进死角。“连一个答案都不肯告知,看来你対黎司君的忠诚也就是嘴上说说,并不是真心实意的。”说着,池翊音就看向黎司君,作势要喊:“黎……”“不是!等等您等等!我还没说呢,您怎么就知道我不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