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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族长再次进宫时,便接走了王应物。没多久,王应物正式过继到王启名下,当了嗣子。陈文安也在十二月底,正式归宗认祖,只是在改姓一事上,他不肯直接改为唐文安,只说陈家养育他近二十年,不敢忘掉这个恩情。最后,在族谱上写上他的姓名,唐陈文安。姓唐,名陈文安。众人私下喊他,便还是喊陈文安。驿馆中,木达将军皱眉道:“王倾君帮唐天致洗清冤屈后,朝臣归心,臣服于她?现钦天监也择了吉日,已让陈文安正式归宗认祖,改姓唐?”“正是。多格公主一句话,使人疑心皇天喜和唐天乐的血脉,他们瞬间陷入险地,危在旦夕。没料到后来会证实陈文安是天家血脉,间接证实了唐天喜和唐天乐也是天家血脉,这样一来,王倾君这个太后的位置,自是坐得更稳当了。现下更好了,王倾君帮唐天致洗清了冤屈,唐天致誓必站在她这一边,短期内也不会起异心。王倾君身边有陈文安和唐天致助着,我们再想搅浑水,自不容易。”一名谋士说着,又劝木达将军道:“将军既然来唐,总要有所收获。现王倾君得势,再招惹不得,不若着意结好?”“怎么结好法?”“她身边一位名唤葡萄的侍女颇为娇憨可人,将军不若求娶她为侧室,以示唐蕃两国永好之意。”“说的有道理。”木达将军一笑,不过一位侍女,王倾君定然会答应。王倾君不知道木达在打葡萄的主意,只有些犹豫,和葡萄道:“要不要请千乘王再吹吹萧呢?那一晚听完他的萧声后,好像记起了什么,只是抓不实。”葡萄却是爽直,直接去见唐文安,禀道:“王爷,我们主子听了王爷的萧声后,似是有所触动,记起了一点儿往事,若可能,还请王爷过去时,再吹奏一曲。”“记起了什么事?”陈文安一喜,看向葡萄。葡萄见陈文安露出期待的表情,有些摸不着头脑,答道:“记起我们老将军当年也爱吹萧,也吹过那首曲子,别的便记不起了。”“既然能记起老将军,别的,自然会一样一样记起来的。”陈文安有些小兴奋,只掩盖了下去,笑道:“她既然爱听我吹奏,我今晚过去,再为她吹一曲。”待用过晚膳,陈文安便持萧进了玉阶殿,一时示意众人退下去,葡萄会意,扯了扯叶素素和莫嬷嬷,抱着唐天喜和唐天乐退了下去。殿内萧声响起时,葡萄暗暗祝愿,希望王倾君记起前事。王倾君托腮听着萧声,思绪飘荡,脑中有碎片,却没法拼凑成形。陈文安边吹边走近王倾君,萧声转为轻柔,如轻语似细诉,无尽柔情。王倾君被萧声所迷,抬眼看着陈文安,有些迷惑。陈文安放下了洞萧,伸出手抚在王倾君头上,缓缓俯下头。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更新了!☆、引诱人采撷“倾君!”一声呢喃,在耳边响起,陈文安的气息拂过脸颊,带来痒丝丝的感觉。此情此景,似曾相熟。王倾君坐着不动,回想着什么,却又想不起来。陈文安见王倾君俏脸洇出红霞,眼神迷迷蒙蒙,咬着红唇歪头看人,分明是一副引诱人采撷的模样,哪儿还能忍住,一下含住了她的耳垂,吮了下去。耳垂一片温热,有喘息声在耳边响起,王倾君大惊,突然伸手,按在陈文安脸上,狠狠一推,喝斥道:“大胆!”陈文安一个不提防,被推了一个趄趑,一时站定身子,拿洞萧指着王倾君,待要说话,又吞了回去,俊脸上的暗红未消退,眼神却暗淡下去。想不起以前的事也罢了,可是我这样的人,她难道半点不动心?王倾君见得陈文安的眼神,一颗心“砰砰”直跳,莫名的慌乱,垂下眼睛,攥着裙角不说话。陈文安叹了一口气道:“怎么,还是想不起以前的事么?你都不知道,你以前……”“我以前怎么了?”王倾君只觉耳垂似火烧,那火一直烧到脸颊,一时抬手揉揉耳垂,烦恼道:“王爷,你是小喜和小乐的哥哥,有些事儿太过份,自是不妥。”“原来这样不妥啊!”陈文安轻笑出声,总有一天,要让你觉得,这样千妥万妥。王倾君听得陈文安轻笑的声音,莫名的,更是羞恼,只抬头瞪了他一眼,笑什么哪?陈文安见王倾君脸颊霞红,便按按胸口道:“太后娘娘有没有觉得,这里跳得很欢快?”“一点也不欢快,沉闷极了。”王倾君脱口便道。“哈哈……”陈文安觑一眼王倾君,嗯,深宫寂寞,看你能熬多久?待陈文安走了,王倾君一按胸口,果然跳得很欢快,不由嘀咕:跳什么跳啊,慢慢跳不行么?葡萄进殿时,见王倾君神色沮丧,便安慰道:“主子,以前的事慢慢想,总有一天能想起来的。”王倾君坐到梳妆台前,心里有些恨恨,一时“啪”一声把一柄玉梳拗成两半,嘴里却道:“头发乱了,过来帮我另梳一下。”葡萄帮王倾君摘下首饰,另梳了家常发髻,只道:“千乘王势大,主子不能得罪他。若是得罪了,就怕对皇上和安阳王不利。”王倾君把手里两半截玉梳掷在案前,哼道:“这样君不君,臣不臣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可是主子势弱,四位大将军又不进宫朝见,万一……”葡萄担忧极了。王倾君不接话,只去抱了唐天喜,细细看一下唐天喜的眉眼,越看越觉得他像陈文安,心下不免嘀咕,拉住葡萄道:“葡萄,你把我进宫之后的事再细说一遍。”“主子去年七巧节进宫,同时进宫的,还有另九位七巧女。因先帝病重,要召七巧女冲喜,侍寝不成功者,全部投入炼丹炉中祭丹,十位七巧女,只有主子侍寝成功,活了下来,封为贵人。”“别的七巧女不能成功侍寝,为何我却成功了呢?”王倾君疑惑了。葡萄回忆起当时的事,低声道:“那时主子装肚子痛,想避免侍寝,公公便喊了李太医过来帮主子诊脉开药,李太医说道主子食滞,不须服药,只须用一颗消食丸,温水送服便可。李太医说着翻了药箱,取出一粒蜡丸,当众捏开,把黑乎乎的药丸倒在主子手掌心。李太医走后,主子捏开了药丸,假装服药,却是把药丸中间的纸条吃了,那药丸捏成两半,藏到发髻里了。后来侍寝回来,主子发髻里那颗药丸便不见了,我问过主子,主子说全靠这药丸,才侍寝成功,活了下来。”王倾君想了片刻,吩咐道:“请李太医来诊脉。”李松柏听得王倾君不适,指定他诊脉,忙忙就来了,一进殿内,见王倾君好好的,不由疑惑。王倾君示意李松柏坐下,这才道:“并无不适,不过想知道当年的事,特意召李太医来问而已。”说着停一停,又道:“我得了忘症,之前的事想不起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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