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人杀死,这样的心情,和行为,渊夜终究,不明白。很久很久以后,渊夜都还会为自己的猜测而叹息。如果是宿命,那是谁也无法摆脱的。憎恨建立在以爱为名的基础之上。天地依存,往事悠悠。沧海桑田,寂寞依旧。那一刻,渊夜想要叹息,因为他清楚的意识到,一切已经再不复当初。两国和平夜色绵绵,站在高处,脚下的村庄也显得渺小,尽管深夜,木叶还是有店铺灯火照亮了一些路口。即便不明亮,但是却温暖,天上严寒,地下温暖。而站在高处俯瞰看着这样一幅温馨场景的人心又是多么的寂寞。风在脚下凝聚不散,白色犹如鬼魅的身形似乎毫无重量,眨眼间与风相溶消失不见。甚至有些保卫村落的暗部眨了眨眼,敏锐抬头的时候,只有星辰在天空中摇摇欲坠。明明感觉到有人,但是眼神飘过去的时候却只有一片虚无,是错觉了吗?但是暗部没有察觉在断崖高处有那么一抹白色的影子有生命的飘舞。渊夜坐在断崖之上,半垂着的眼帘遮尽了光亮,那些温暖的灯无法进入一分一毫。从他的角度,下方那些传来微弱暖意的色泽犹如风中火烛,朦胧的捉不住。衣袂飘飘,发丝凌乱。“渊夜,坐在这里作甚?”黄泉带着笑意站在他的身边。渊夜没有回头,散乱的鬓发也没有遮住视线,“第一次认真看宇智波鼬想要保护的这个村落的模样。”“感觉如何?”黄泉从脸上取下狐狸模样的白色面具,这是他用来扮演暗部的工具。“防御和警惕都太弱。”就在刚刚,他们都看见有几个人影偷偷跃入了日向一族,渊夜凭借较强的暗夜视觉看到那一闪而过的表示身份的护额,雷忍。“哎呀哎呀,雷忍前不久才来和三代火影达成和平协议呢。”黄泉懒洋洋的耸肩,看起来很不放在心上,但是他的眼眸却是冷淡一片。“和平?”渊夜嘴角挑起一抹讽刺。“诶,没错,不久前才签的。”黄泉在渊夜身边坐下,感叹,“宇智波鼬,真是个温柔的人,为了不再看见血腥的战场,将自身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与黑暗,从此会活的更加苦痛和艰辛吧。”“宇智波那样的存在,一个就够了。”渊夜漆黑的眼瞳好似冻结的夜空,决绝而冰冷,和平只是战争的温床。这个世界不会有永远的和平,所以,和平这种事情,永远也不要相信。当欲望累积到了一定程度,爆发就是唯一的结果。不管人多么享受和平带来的安逸,但是不要忘记人类的贪婪,他们只要活着一天便有无穷尽的欲望,他们是好战的,长期的安逸只会腐蚀他们的信仰,勇敢与智慧慢慢的培养出天真,侥幸和不切实际的思考。那么结局唯有毁灭。但偏偏宇智波鼬清楚的很,但是还是为了这样脆弱的幸福和平而奋不顾身,那么还有几个这样的人可以去牺牲,又有几个几年和平可以挥霍?挥霍到武器全部生锈,骨头全部酸软,还能有几个强大的人来防御战斗?“估计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三代大人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毕竟对他而言,这个村落目前是无法承担牺牲的。”黄泉讽刺的凉薄的笑着。只怕目前日向一族已经闹翻天了吧。他犹如一个普通孩童拖着下颚想到。那种血继限界是遭来无数眼睛窥视的根本。那么日向一族又要用多少分家的命来保证这个眼睛的秘密不泄露出去呢?黄泉和渊夜谁也没有说话,心中都同样明白,牺牲是为了确保和平的必然,即便结果还没出来,但是却已可以料到。整个家族利益和个人利益比起来,家族更重要,家族越庞大,人的存在,人的生命就愈显得渺小。更何况是本来就不在乎命的忍者。第二日,全木叶都收到日向日足已死的消息,主要是将这个消息传达给雷忍,日向日足是不可能死的,身为下一任日向一族的族长。那么多半是替代者。渊夜和黄泉站在隐蔽处看着雷忍好像炫耀一般将尸体从街道上面带离。所有的日向人都隐忍着怒火,但是黄泉明显察觉到人群中有一个小小的身影,白色的眼睛里面燃烧的愤怒与仇恨,犹如毒蛇缠绕在雷忍的身上,那灼人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那已经没有生命的尸体。是那个孩子。心中转念间,宁次没有冲动的拼命,而是转头跑走了,黄泉立刻不留痕迹的追了上去。“黄泉!”渊夜微微有些惊讶。宁次心中的悲愤与痛苦无法发泄,一个人跑到了石头密集的山中间,第一次感觉额头灼烧的印记是如此屈辱,笼中鸟,笼中鸟。折去双翼,耻辱的活在宗家面前,任由他们摆布。一拳一拳用尽全力的打在石头上,带着满身心的疼痛高高的举起重重的落下,甚至听到骨头发出的悲鸣,鲜血飞溅。宁次却全然没有察觉般,噙着泪水,紧咬牙根,口里满是血腥味。那时而温柔时而严厉的父亲,那带着他散步讲故事的父亲,不在了。都是日向一族。为什么自己这么渺小。为什么没有能力,在他回来时就看见父亲倒下的身影,一切已成定局。再度举起拳头没有落下就被人从后方抓住了手腕,是谁!“再打下去,你的手就废掉了。”黄泉皱眉,看着宁次那鲜血淋漓的手。宁次噙着泪花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人,“你是……”记忆却有些凌乱。接着他想起来了,那一次散步迷路到了一个家族中遇到的哥哥,那时候父亲也在。终于在面对黄泉的时候,溃堤的感情无法收拢,泪水汹涌而出。不是憎恨的日向一族,唯一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人,仅仅一次见面,却是他仅有的稻草板,放声大哭着。父亲死后,宁次才发觉自己的天空已经塌陷,自己的翅膀也被提前折断,再不能自由欢笑和飞翔,分家不能反抗宗家,这便是命。父亲也为了这命而死,他恨,恨命运没有给他选择的权利,恨日向宗家。恨不得将他们连根拔起,恨不得他们全部死去就好,可是为什么自己如此渺小,如此无力。明知道那些家伙说的谎言,他却无法坦然揭穿。黄泉眉头无奈的松弛,犹豫万分的手掌终究还是落到了宁次的脑袋上,安慰的抚摸着。摸到了那被绷带紧缚的额头,感觉到额头下那灼热的触感,一种禁忌手法的封印。有种刺痛从皮肤相接的地方传来,宁次终究还是被困了。“……憎恨吧,这将你束缚的命运,去用尽全力反抗吧,用你的手去寻找将之覆灭的方法。”“可以吗?”“可以的,这种悲哀的宿命,无论如何都要打破。”这种绝望的将人紧困的命运。“我恨,我恨宗家,我恨我自己。”“那就变强,用自己的手去覆灭一切。”犹如冰冷的水撞击冰的清脆不留痕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这个时候黄泉才重新拾回了自己的笑容,“渊夜说的没错。你必须变强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