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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听得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远,随后又“吱嘎”一声关门声,白若来松了口气,一颗泪珠又从眼角滚落。冰冰凉的,直落到了颈窝里。而在这时,一双手伸来,给他抹去了眼角残余的泪。白若来睁开眼,却见穆双还蹲在床边。“你怎么没走?”穆双低下头,靠在他身边,喃喃道:“掌柜的,我说了要与你祸福与共的,所以你让我走我都不会走。”白若来心又乱了。穆双继续道:“你且放心,伯父跟大哥不比易人王,纵使裴玉将他们抓着了也不敢怎样,我们再想想办法,你别急,也别气,你的身子……”原来只知道掌柜的体弱身虚,却不知虚弱至此。刚才听完大夫的说辞,真是惊惧不已。白若来只笑笑,道:“生死由命。”穆双紧紧握着他的手,眼圈却红了,“掌柜的,我问你,你总不肯告诉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就告诉我吧!你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我看着心疼啊!”沉默许久,白若来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不说也罢。”穆双道:“你真是狠心!”到现在都只是把他当个外人。白若来看着他失落悲伤的神色,有些不忍了,想了想,道:“当初我带着孩子离开皇宫,是他让我自废武功的,后来一路逃离,受了很多苦。身体未康复又遇着山贼,拼了命逃开,却已经伤了根本了,后来养也养不过来,就慢慢废了。”短短几句话,说尽当时艰辛。虽是轻描淡写,穆双却疼的如同心被狠狠戳了几个窟窿。“那,那后来你怎么又变成白若来了?”“白若来是真有其人,当时尹昌遭难,他要去四平镇投奔亲人。我是在破庙里遇到了他,风雪连天,我跟他一直窝在破庙里,渐渐就熟了。当时他身染重疾,快不行了,没几日就去了。我无处可去,便拿了他的凭信,想着冒名顶替……我从易人王那里改头换面后,便去了四平镇,开始做那已死的白若来……”穆双无言,只道:“你受苦了。”确实是受苦了,而这所有的苦,皆因那人而起。白若来还想说些什么,可想着再要说的,便全是关于裴玉了,而这些,是他准备此生不再想不再提的,于是抿住了嘴,沉默下来。穆双没在意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只是更加靠紧了他,喃喃道:“以后,所有的苦我都跟你一块儿担着。白若来不响。静默片刻后,苍凉的声音又响起,“穆双,那我便拜托你一件事。”作者有话要说:我总觉得我写得好虐,可我知道那是错觉......喂,求撒花啊!PS:我能令人发指的求长评么?嘤嘤嘤......这个文都木有长评的说......太令人难过了......☆、落地成渣午后日光透过窗楞,在床榻上打上班驳的光。白若来一动不动的看着停落在窗前的那只蝴蝶,沉静的可怕。穆双从他的双眸里看出了一种盛世里的悲凉,浓郁的让人不敢触碰,生怕沾染上。他想白若来的心里一定有着极大的苦,他死死隐瞒着,一个人承受着,不让别的任何人知道。穆双觉得无力,事到如今,他都未能走进他的心里。好久之后,白若来长长叹出一口气,道:“你帮我带着白米走吧,我去见裴玉。”穆双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抬起头看着他,等着下文。白若来又道:“他要太子遗孤,我不能给他,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白家遭难,所以,我定是要去找他的!”“不可!”穆双急道,“他不会放过你的!”蝴蝶扑棱着翅膀飞走了,白若来的目光黯淡了下来,“不过一死罢了。”“不!我不要你去!”穆双一把抱住他的腰,是死都不放的姿态。白若来无动于衷。穆双见他决绝,心慌急了,“你先等等!再等等!一切都还不成定论,也许裴玉别有打算呢!秋素白已答应我,极力营救他们了!更何况,更何况就算这真是裴玉的一步棋,可现在还是秘密,尚未放出风声去,白沉欢还没来得及知道呢!你再等等,再等等啊!”白若来见他急得都要哭了,心里那片僵化的土地竟渐渐软了,只是,那又如何呢?虽然一切未成定论,可他不得不做出最坏的打算啊!那些恩怨,那些爱恨,虽然时隔甚久,却确确实实的发生了。已经逃了十年,如今,再逃不下去了。穆双突然恼了,站起身,恨恨道:“你要去送死!我不管你!可你休想让我管白米半分!”白若来觉得疲倦,一颗心又晃晃荡荡落不到实处,不宁的很。穆双见他痛苦,软了态度,哀求道:“掌柜的,你且再等两日,至少,等到裴玉放出了风声,好不好?”许久过后,白若来吐出了一个字——“好。”白若来依言未去找裴玉,可是裴玉却又找上门来了。看到裴玉又跨进了这店里,白若来不由自主的就绷紧了身子,而后想起了什么,余光看向老五,果然见他面沉目冷手握紧了袖中刀。老五,是识得裴玉的。幸好,裴玉未曾见过老五。一个眼神过去,老五松了手,白若来松了气,然而这心却还不得放下,强扯着笑脸,迎着裴玉道:“来了。”这一句,是想告诉老五,他已不是第一次来。老五收到,目光闪过一丝疑惑,白若来未曾告诉他已与裴玉见着面的事。转而又黯然,白若来早已不是那个与他无话不说的白沉欢了。不是白若来不想告诉他那些事,只是白若来觉得,那些事,不说也罢。这一点,老五明白,却更觉难过。他很怀念剑庐山上那个笑得阳光明媚的白沉欢。裴玉在他的怅然间已坐定,对着白若来淡淡道:“再来一份昨日那面吧。”白若来一怔,而后道:“好,稍等。老五,来一份鱼丸鸡蛋面。”老五闻言,开始忙碌。店堂里只剩下了裴玉跟白若来两人,昨日跟着的两个侍从都被留在了门外。裴玉沉默不言,依然侧着头看着那幅“江海寄余生”;白若来心中藏着百般纠结之事,也做不出自然攀谈样子,只垂着头胡乱拨着算盘,却是越拨心越乱,气血逆流。诸多事,他想不分明,为何曾经的九殿下会变得心狠手辣如斯!他不信,却又不得不信。可是眼前这人哪里看得出半分残忍?墨黑锦衣,衬得脸白如纸,瘦削孱弱,戾气全无,不像个坐拥天下的帝王,只像个寂寞悲凉的潦倒之人,孤独无依。便是这孤独无依了,看着让人可怜可惜,哪有什么可恨可气?白若来暗吸一口气,心里苦极了——他是又开始自作孽了!裴玉手上干净至极,却是闻得见的浓浓血腥!白若来心中挣扎,恍恍惚惚,以至于裴玉与他说话都未曾听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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