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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他只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是否还有分量,只想知道如果一切从来,白沉欢是否还是像原来那样,坚决的﹑残忍的,背弃他!他是他的明卫啊!生死不相离的明卫啊!他是让他惦记了整整十年的白沉欢啊!白若来看到了裴玉眸中流露出的痛苦,但是他已不敢多想了。裴玉说的那些话,一字不差的落进耳里,让他终于明白,他的揣测是无误的,他的心软是多余的,他的奢望,是可笑可怜的!裴玉,还是那个心狠手辣的裴玉!未曾变过!白若来抬起眼皮,叹道:“师兄,这才像你啊,自私自利!”裴玉怔住,不知道他此话何意。白若来有些潦倒的说道:“前几日的相处,还以为你心生悔意了,如今看来不过是你逢场作戏罢了。你是孤苦伶仃太久,见着一个人,就想着说些话……”白若来还想继续说些曾经的奢望,可是想着说出来不过徒增笑料,便罢了。望了望天边飞鸟,眼竟有了些酸涩。“那时你说死生不复相见,我便如你说愿,逃得远远的,再不让你看到。本以为当真不会再见了,谁知你又派人四海寻我,呵呵,见或者不见,都是你说了算啊!裴玉,你从来是自私的,只想着自己好的,可是,哪能次次都如你愿呢?”叹了口气,白若来又道,“你答应过我,放他一条生路,如今看来,你是食言了。可是,你食言,我却不能言而无信。十年前我要护着他,十年后,我还是会护着他。裴玉,你死心吧!”“裴玉,我不会把太子遗孤交给你的!”斩钉截铁,掷地有声。裴玉听得气血逆流。白若来瞥了他一眼,继续道:“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但你要高兴,让我现在就死了,也无妨。”未等白若来说完,裴玉猛得转过身,用手捂住了唇。血从指缝间溢出,是再难控制的气急攻心。原先立在不远处的宋喜见状,差点惊呼,被裴玉一记眼神制止住。裴玉艰难的咽下翻涌的气血,咬紧牙关挤出最后几个字——“带他回宫!”白若来看着他忽然变弯的脊背,露出一抹难掩哀凉的笑意。出了院门,一众侍从肃容站立。裴玉已钻进了一辆马车,而后面另有一辆马车,想来是留给他的。白若来扶着车门,回头看向那个如今早已空荡一片的老五面店,暗暗叹了一口气。——一切,终于快要结束了!“白掌柜,您快上车吧!”宋喜见主上的车马已启动,忙催促道,只是面前这个人,身份着实复杂,他也不知到底该拿何种态度应对,真真是为难。这一个面店小掌柜,如何就变成了大名鼎鼎的白七少了呢?白若来听得催促,也无反应,收尽视线便欲抬脚进马车,蓦然间,心猛的一跳,下意识的抬起头,却见远远的,一个人飞奔而来,直停到不远的弄堂拐弯处。那人衣衫不整,面容憔悴——不过两日不见,竟是瘦了一圈!白若来心微微疼了疼,笑了笑,而后转身上了马车……穆双看着马车离去,越来越远,直至看不见,整个人始终僵硬着。他的脑海里反复着白若来转身时的口型——他说:“后会无期。”一瞬间,穆双泪流满面。——他到底,还是来晚了!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停了一天电,今天紧赶着终于码出了5000字,快歇菜了还有最后两章,嗯,继续加油!☆、生死沉浮显昌十年五月的锦安城,并不太平。慕容将军的独孙慕容真被人割了头,刺客被抓住后关进了大牢,可慕容将军还没来得及回府,光天化日之下,一行黑衣人闯入大牢,劫走了刺客。多方查探之下始终无果,于是这慕容真刺杀一案便成了悬案。悬案自然是敷衍的说辞,整个锦安城甚至整个天下都在下着这样一个论断——杀慕容真者,裴玉也!原先裴氏与慕容氏的纷争都是藏着掖着的话题,可一息之间,矛盾昭然天下,上位者的矛盾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众说纷纭,叽叽喳喳。平头老百姓都在等待着又一波动乱袭来,心情是又担忧又期待,他们聚在一起回忆着十年前的皇城惊变夜,带着恐慌与惊奇,但这并不妨碍他们闲聊完之后又安然入睡——于他们来说,这国家姓裴还是姓慕容,都跟他们没多少关系。当然,其中还有一些未能安然入睡的,这些人与家人连夜商谈,然后收拾行囊,趁着尚未变天,赶紧离开锦安城到别处投奔亲友去了。还有一些人在蠢蠢欲动,争乱是再所难免的,他们所要做的,是在这场争乱中获取最大的利益,而想获得最大利益,自然是要高瞻远瞩择好队伍。可是现在两边都保持静默,这个生死抉择实在是难以下定!延国将乱,底下沸腾一片,一如滚开的水,然而主导这场动荡的两个人都极其诡异的保持了静默。慕容擎得知长孙被刺杀而死后,一拳头砸倒了一面墙,而后杀气腾腾的连夜赶回了锦安城。当他看到慕容真尸首分离的惨状,痛呼“裴玉小儿,老夫定要将你千刀万剐!”又得知刺客被劫走,暴怒,“咔嚓”一下,就把牢头拧断了脖子,而后大开杀戒,将所有“废物” 统统砍死,让他们给慕容真陪葬!只是,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会下令立即诛杀裴氏时,他却攥紧了拳头,坐下了。然后,一直静默!然而他的眼里始终充斥着嗜人的血,他的脑海里也只存下一个念头——他要将裴氏小儿给他的真儿陪葬!他要天底下所有姓裴的统统给他的真儿陪葬!慕容擎抑下盛怒按兵不动,这让裴玉有些吃惊,此人老奸巨滑,不得不当心,故而他命颜翡四下查探!颜翡不辱使命,果然在一派平静之下窥到了汹涌澎湃的暗流!“据探子回报,慕容擎这几日虽然一直待在府中守着慕容真的尸首,但却命手下四处活动,城中势力皆被集结,并且还调了邻边的驻守军队,估计再过几日就会有大动作了!”裴玉手指叩击玉石桌案,抑制住内心的颤动。慕容擎只怕是真疯了,要倾尽全力与他拼了!裴玉很快否定了这个念想,如若慕容擎只想让他死,闻得死讯之后便会杀进宫,如今他按捺不动只集结势力——这是要翻天的阵势啊!虽然早已预料到,但当真相逼来,裴玉还是脚底发寒!“他疯了!真疯了!”裴玉咬着牙,想起了什么,又道,“已经断子绝孙了,难道连独女都不顾了?!”三日前得知慕容真被刺杀,裴玉命人软禁了慕容燕——慕容真一死,慕容擎必然把帐算在裴玉身上,那么控制住慕容燕,也好在将来让慕容擎投鼠忌器。谁知这慕容燕也早早听得风声,抢先着率着心腹欲逼宫,惹出了一番大乱子。最终死了好多人才将这疯女人制住。将她软禁在凤栖宫后也是整日谩骂诅咒,毫无半点国母风范,裴玉忍不可忍,给她赐了哑药,这才换回了安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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