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大呼。“等什么?”何原哂谑着俯□,咬了咬我的下唇。我强忍着没喷他一脸口水,而是用力拧着眉头痛苦又委屈:“何堂主你折了我的手腕,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啊。”然后我装模作样的倒抽了口冷气,连泪花都给我抽出来了。其实说实在的,我觉得我这辈子最能引以为傲的本领就是忍痛。你看,被师父踹的飞了出去我都能咬牙原地复活,更别说何原这小小的一招折手。何原的脸在我满是泪花的眼里模糊成了一片,就听他低声安慰道:“莫哭莫哭,我给你揉不就是了。”说着他真的就伸手捏住我的手腕轻轻揉了起来。可是他的嘴还他妈在我脸上流连忘返!“何堂主不是月末才回来吗?”我不得不开始东拉西扯,试图拖延时间,当然我知道这对于一个被点了穴的人并没有什么用。“是啊,该杀的人都杀光了,急着回来见你,就先行一步回山喽。”何原抬起头看我,眼里闪过促狭的笑意。他那只替我揉着手腕的手不知不觉的伸到了我的胸前,开始解我的衣带。“何堂主!”我再次大呼他的名字,虽然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跟他说什么。“嗯?”何原慢悠悠的应着,手下的速度却丝毫不减。“何堂主你这么做就不怕我师父知道?!”我厉声道。此时此刻的顾牵机在我心里已经幻化为一尊佛的形象了,我把我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个没心没肺的师父身上。果然,何原停下了解衣带的手,支着身子俯视着我。“阿音,你真觉得你在教主眼里很重要吗?”何原嗤道。我喉中梗住。我清清楚楚的知道,我在师父眼里根本就无足轻重。但是对于这一事实我从来没在意过,因为师父在我心里的分量也从未压起过一杆秤。不过我一直以为我和师父这种似近实远的距离只有彼此心知肚明,没想到连不常出没在龙池山的何原都看得一清二楚!何原看着我思如走马的表情,伸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脸,道:“我何原也为了天珩教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了,你觉得顾牵机会因为区区一个你而跟我翻脸吗?”我瞪着何原,冷冷道:“我好歹是他徒弟,你玷污了我就等同于不把他放在眼里!”何原大笑,边笑边摇头:“哈哈哈哈,阿音,你太不了解教主了。”我讥诮道:“何堂主,我认识师父只有半年多的时间,怎么比的上你对他那么知根知底。”何原敛了笑意,眉间反添了些许冷峻。他看着我道:“阿音,这龙池山里,从没有人能将顾牵机了解的知根知底。”我呆了呆,莫名其妙的心里就涌起了一阵……暗爽的平衡感?!何原再次俯身,极近的看着我:“阿音,你觉得教主在意过别人对他的态度吗?”我抿了抿嘴,没有回答。我从来没有捕捉到任何师父内心真实的想法,我甚至不知道他在意什么。看着我一脸吃瘪的样子,何原阴测测的脸上露出了点点散漫的笑意:“阿音,顾牵机是不会在意自己在别人心里是不是尊崇的。”“为什么?”我问。“你会去琢磨地上搬家的蝼蚁在想什么吗?”何原反问。我沉默了。师父一向清晰的面容此时在我的脑海里变得模糊了起来。“所以阿音啊,你跟着顾牵机,倒还不如跟着我。”何原说着,利落的撩开了我的长衫,一手沿着我腰滑入我的后背将我微微抬起,一手极为麻利的剥了我的衣衫,只剩一件贴身亵衣的时候我终于无法镇定了。“操/你/大爷!”我脱口大骂。何原被我骂得怔了怔,而后失笑:“原来阿音还会骂人?”我恶狠狠道:“我不仅会骂人,还会变着法儿不重样的骂遍你全家!”开玩笑!当年我爹还是铁甲御林军统帅的时候,帝都郊外整个儿大柳营就是我儿时最长出没的娱乐场所,谁都知道在军营这种地方,粗口完全可以被视为发语词。那时候大家都认为我不愧是将军的女儿,从小就这么亲近兵营。事实上我并不喜欢枪戟铁甲,我只喜欢那个叫曾奚的年轻斥候。我微微出神的时候,何原已经欺身上来压住了我,他的唇一路沿着我的脖颈向下,噬咬吮吸,一双大手也没停着,在我身上用力捏搓。我垂眼看何原,突然就懒得破口大骂了。就像小时候挨打,当我知道我再装可怜装委屈都逃不过一顿暴揍的时候,我会放弃任何伪装,干脆利落的装死人。何原嘴里喊着我的名字,我心里却开始想别的人。没办法,每次想起曾奚的时候我就像着了魔一样停也停不住。按照我以往的习惯,我通常会从和他初遇的那一刻起回忆,那些过往一点一滴穿针引线般绣满了我的心,直到记忆里燃起那场离别的大火,所有的回忆终以漫天飘扬的灰烬收场。不过此时此刻我首先想到的却是我们的离别。那晚他拼了命把我救了出来,然后骑马带着我狂奔了整整一夜,最后把我留在了一条湍急的河边,他说一会儿会有人来接我,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去。我知道他是奉我爹的命令将我送走的,所以我没有留他。但是我知道这一别,再见遥遥无期。我冲上前从后面抱住他,说曾奚,你要了我吧,这样我就永远是你的人了。曾奚在我的怀抱里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扳开了我的手。他转过身给了我一个狠狠的令人窒息的拥抱,说阿音,我会去找你的。他吻了吻我的额头,然后就走了。很显然,他说了谎。我抬眼看着床顶,心中恶狠狠的想妈的姓曾的臭小子,当初送上门的你不要,现在你就是想要都没的了!我正满脑子充斥着恶毒的咒骂,身上的人突然不动了。我一愣,看见何原恼怒的坐起身来整理着凌乱的衣服,窗外山谷里再次遥遥响起一声细而尖的鸣叫。 我松了口气。那声音是护法召唤堂主的,如果堂主身在龙池山就必须即刻赶往山下的冥栖厅议事。何原整好衣衫后俯□捏了捏我的脸,叹道:“你还挺走运啊。”我干笑:“何堂主也知道我遇见你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何原也不生气,他站起身,拽了拽身上的锦袍,淫亵的眼神最后在我凌乱不堪的身体上扫了一圈,背着手就走了出去。出门前他扔没忘记丢下一句:“阿音,你迟早会是我何原的人的。”何原走了我才反应过来他没给我解穴。我深吸一口气,扯着嗓子大吼一声:“何原!我/操/你大爷!你不得好死!你老鸟生疮!你一辈子不举!”这一嗓子过于用力,吼得我自己咳了起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