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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花晏天生有着强大的自我安慰能力,她告诉自己,人的一生是有起有伏的,既然前二十年的生活顺风顺水,那后二十年肯定会遭遇点什么坎坷。当然花晏眼里的坎坷仅仅是指丧父之痛还有当庄主的不易。她当然不知道,自己人生真正的霉运,在一个阴郁的清晨才渐渐拉开了序幕。花晏是被纪怀宿摇醒的。当时她清楚的记得自己还在做一个不知所以的梦,梦里好像总有人追着她要一双鞋什么的。花晏一向认为鞋的谐音就是邪,这梦的兆头一点也不好,以至于她被摇醒的时候还带着一脸的怨气。迷迷糊糊中,她睁开眼,看见纪怀宿坐在床侧,眼里全是无声的温柔。“你这苦恼的表情,还真应景。”他说。“应什么景?”花晏一时半会没有全醒。“靳二庄主的尸体今早运回山庄了,庄里的情形你也该猜的到。”纪怀宿道。这下花晏全醒了,“快去看看。”--------------------------------------我是销魂的分割线-----------------------------------------花晏对于靳明的记忆始终带着陈年的灰尘。也就是说,花晏对靳二庄主的恶感从童年就有了。这多是因为靳明经常对年幼的花晏说什么做土匪很好,使得小花晏决定不去学那些女儿家的玩意,转而专心当一名土匪。不过花晏对未来的抗争却遭受了父亲史无前例的严厉惩罚,她不仅被花远苍禁足一个月面壁思过,还被罚抄诗书抄到手抽筋。从那时起,牙还没换全的花晏便开始对靳明敬而远之。直到一年前花远苍离奇死亡,花晏对靳明的恨意更是像炉子上被炸飞的锅,恶感如喷出的汤汁一般铺天盖地的。现在靳明终于死了,花晏却发现自己好像并不开心。她看着死者斑白的两鬓,才意识到那个闭着眼睛的人其实比自己的父亲还大上几岁呢,太久的隔阂让她都快忘了靳明原本有一张还算和蔼的脸。死者的表情很痛苦,好像死前遭受了莫大的折磨。不过关于靳明的死法,大家都没有什么争议,很明显是喘病犯了而死的,不过二庄主的死亡过程,却是疑点重重。正像那日刘结巴所叙述的,靳明被花晏派去枕焰山,和那里的土匪交涉地盘问题,回来的路上犯了喘病,随身的药包不翼而飞,于是一条老命魂归西天。“二庄主已经很久没有犯喘病了,怎么偏巧从枕焰山回来的路上旧疾复发了?”“绝对是有预谋的!二庄主向来是随身带着针灸药剂的,这次却给凶手偷了去!一定要把凶手找回来!”众人的议论声不绝于耳,花晏背着手边听边点头,虽然她很讨厌靳明,但不代表她就真巴不得靳明赶紧去死。不过花晏听着听着,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于是她抬起头,看到了众人纷纷向她投来的眼神中分明带着尖锐的指责和愤怒。敢情真都以为是我下的黑手了?!花晏登时恼火起来。“二庄主死的冤啊!”一声哭天抢地的叫唤打断了花晏的愤怒。说话的人是跟靳明一同前往枕焰山的郑善德,花晏对此人的印象仅仅停留在他的名字上。刘十八从人群里挤了出来,他是山庄里较有威望的人物,说起话来也带着三分威慑力:“小郑,你若知道内情快速速讲来。”郑善德像是得到了撑腰的,一改刚才还有些唯诺的样子,抬手就指向花晏,“大庄主,你就不打算给众人一个交代吗?”花晏如堕入五里雾中:“交代什么?”“交代你故意强迫靳二庄主去枕焰山的事实。”花晏脸一沉:“胡说八道!我何时强迫过他?”郑善德道:“没想到吧,你和靳二庄主说话的时候,我都听到了!那日我打二庄主门外路过,正巧听到你跟他说什么楚三庄主威望不及二庄主,枕焰山的人只有二庄主能摆平。还说什么如果此行顺利划了地盘,绝对给二庄主挑一块好地。”这番话听得一旁的楚三生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鼻孔一张一合,明显是气得不轻。花晏目瞪口呆:“你??你别污蔑我,我什么时候私下找过二庄主?”郑善德大声道:“我郑善德天地良心,如果说了半句假话,现在就叫雷劈死我!”你他娘的赶紧给雷劈死算了!花晏气得七窍生烟,正待辩驳,一旁一直未开口的云川说话了:“郑善德没有说谎。”花晏呆住。恍惚间她以为真的有雷劈下,只不过打错了人,招呼到了她的头上。“因为我也听到了。那日我看见郑善德在听墙角,便偷偷拐到房子的另一边,于是就听到了你们的对话。”云川终于抬起头,冷冷的看向花晏。所以那日来刺杀我的人是你吗?花晏胸中一窒,却没有问出口。云川是二庄主最得力的副手,平时也是庄里人缘最好脾气最好的,加上天生一副俊秀模样,当年差点就被花远苍看中招来当女婿了。花晏不明白素来与自己无过节的郑善德和云川为什么会突然间一起冤枉自己。不过也正是因为没有过节,众人才更加相信云郑二人言词的真实性。“你们,真的没听错?”花晏试图挣扎了一下。云川冷淡的抛出了两个字:没有。而郑善德则再次一脸正气的发了毒誓,这次连他十八代祖坟都搭上了。花晏再笨都会看得出,自己掉进了一个别人设计好的陷阱。自己在明处,而那个真凶却躲在暗处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被众人憎恶。我到底得罪谁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花晏都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这仅仅是个开始,因为接踵而来的霉运叫她意识到事情根本不能用“得罪”两个字来解释。厅堂内一时吵闹不休,指责和谩骂不绝于耳。纪怀宿却始终一个人安然的坐在一旁,脸上的表情不悲不喜,平静的像入定的禅师。“你们吵什么。”军师终于动了动,直起身来。屋内蓦地安静了下来,纪怀宿微微蹙起眉,“在这里吵闹,不如去想想是谁偷走了二庄主的药包。”“这个恐怕只有大庄主才知道吧。”刘十八看向花晏,“如果大庄主真的想置靳明于死地,那偷药包的人也必定是大庄主派去的。”纪怀宿轻笑了一声,“有意思。”刘十八脸色一黑:“军师何意?”“即便大庄主真的私下求过靳二庄主,我也觉得这么做无可厚非。”纪怀宿慢条斯理的将两手抄进宽大的袖袍,缓缓道:“谈判地盘这种事,靳老的确比楚三庄主有能力的多,靳老的阅历,全庄上下人尽皆知。大庄主之所以私下去找靳老,也是出于顾及到三庄主的颜面问题,现在反倒被你们诬陷成了杀人凶手。”花晏感激的看向纪怀宿,虽然她很想说她压根没去找过靳明老头。军师这番话算是当众掴了楚三生的脸面,在所有人都替楚三生尴尬的时候,纪怀宿竟然又耐人寻味的追问了一句:“是不是呢,三庄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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