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横不声不响的看了半天戏,脸上颇为满足的样子,“听说有情有义的人都死的早啊。”“嗯嗯,”傅时牧点着头道:“所以我一定要赶在自己死前借到寻芳,顺便拧断报信人的脖子。”“报信人?你是说,那个提前告诉我你要来借‘寻芳’的人?”阿横咧嘴:“有点难。一旦我告诉你,我就得死。”傅时牧了然的点点头:“看来的确不是老大,至少老大杀人没必要藏着掖着。”“别紧张,老大还不知道你??”话未说完,阿横突然不可抑制的咳了起来。他咳得很剧烈,很用力,并且伴随着阵阵颤抖,浑身的肥肉也跟着震颤不休。花晏不安的看着阿横,继而又看向傅时牧,于是她看到了傅时牧惊疑的眼神。傅时牧的确心中惊疑,“你是不是??”阿横突然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力一拍桌,大声喊道:“老子的药呢!”傅时牧的话被打断后,他并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他看到一个中年奴仆弓着身子端着药碗进来了。那奴仆又瘦又矮,面色蜡黄,一副终年被欺压的表情,苦着脸将药碗端给阿横。阿横喝完药后把碗一丢,缓了缓道:“不过看在昔日朋友一场的份儿上,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去把东西拿来。”阿横冲那奴仆吩咐道。奴仆苦着脸退了下去,没一会儿便托了个盘子进来,径直走到阿横身侧。盘子里放了两个一模一样的木盒子,盒子不过拳头大小,盒面花纹繁复精致,看起来值不少钱。阿横两手撑着扶手,似乎想换个姿势,不过这对他来说有些难,结实的红木椅被他压的咯咯吱吱直响。花晏忽然替阿横感到有些难过,这样活着还不如去死了好。阿横似是感觉到了花晏同情的眼神,他露出了一个森然的笑,“嘿嘿,小姑娘,与其同情我,不如多关心一下你的傅时牧。他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门都还是个未知数呢。”花晏面露愁色:“你说的没错,可是我的关心并不能让他如有神助,更何况他也不是我的。”阿横眯起眼看着花晏,咧嘴一笑:“那你便祈祷吧。”阿横随手拿起一个木盒,脸上再一次露出了愉悦的表情,“两个木盒中,只有一盒里有‘寻芳’,还有一盒嘛??”阿横顿了顿,挥手叫仆人将托盘端至两人身前,他的脸上全是肆无忌惮的幸灾乐祸。乖,咱不选了.阿横眯起眼看着花晏,咧嘴一笑:“那你便祈祷吧。”阿横随手拿起一个木盒,脸上再一次露出了愉悦的表情,“两个木盒中,只有一盒里有‘寻芳’,还有一盒嘛??”阿横顿了顿,挥手叫仆人将托盘端至两人身前,他的脸上全是肆无忌惮的幸灾乐祸。“还有一盒是‘盲棘’吧。”傅时牧也笑着,只不过他的笑容却带着散漫的从容,“寻芳和盲棘看上去外观一模一样,不过寻芳可以碰,盲棘却碰不得。”“为什么?”花晏心中隐隐生出一种不安。“因为盲棘是剧毒,一旦接触到皮肤就会迅速融化进肌理,中毒者会在一炷香内会化为黑水。”傅时牧解释道。“那,那就别用手去拿,用布什么的裹住??”花晏说着便停了口,因为她发现她犯了个愚蠢的错误,如果用布裹住手去拿的话,就无法分辨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寻芳’。“可是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两个盒子里都装的是盲棘呢?”傅时牧两眼一转。阿横乐不可支的搓着手:“嘿嘿,也是。当年我中毒后,你拿错了药所以导致我现在成了这副模样,所以说不定我也一个手抖,全拿成盲棘了呢?”“死胖子!”花晏终于忍不住,将仅有的同情心撕成了渣,“本庄主不稀罕你那什么破烂寻芳,你自己留着擦脸吧!”傅时牧禁不住咳了咳,微微斜过身子提醒她:“你已经不是庄主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计较??”“而且那个寻芳是块玉石,擦不了脸。”傅时牧锲而不舍的纠正着花晏的错误。这般三番五次的煞她颜面,花晏感到很生气。她怒气冲冲的样子,像是想给傅时牧一点教训。“你这个胳膊肘朝外拐的家伙!”她高扬起拳头,用尽力气向傅时牧打去,此时的花晏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一拳把这家伙打出门去。花晏真是这么想的,她也这么做了,甚至连傅时牧对这来势迅猛的一拳都微微蹙起了眉头。不过这次他没有躲,他蹙眉也不是因为这一拳,而是他看着花晏在朝他猛力击来一拳的同时,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向托盘中的一个盒子。然后就是一声闷响,再然后就是花晏的左手距离木盒只有一寸,却无法再向前递出半分。“好疼。”片刻后,傅时牧才闷闷地哼了一声。花晏看看自己被傅时牧紧紧握住的左手腕,又看看傅时牧因为疼痛而拧起的眉,气得想骂娘:“混蛋你为什么不躲?”傅时牧做伤感委屈状:“我躲开了,你就可以趁机拿了木盒好自己验证是寻芳还是盲棘了,是不是?”“狗屁!我看看不行么?”被傅时牧戳穿后,花晏更是口不择言。“阿横你看这丫头,也太缺乏教养了。”傅时牧一边朝阿横无奈的摇着头,一边猝然伸手抓起一只木盒,然后笑眯眯道:“我选好了,就它了。”“为什么要听你的,我偏偏要选这个。”见他手中紧握着木盒,花晏生怕他拿错,情急之下决定把另外一个也抢走。“姑娘,只能选一个哟。”阿横的脸上还带着看戏式的笑,手却猛地拍向木椅的扶手。令花晏失望的是,在她的指尖即将碰到木盒的时候,她再一次失手了。她看着傅时牧像一只展翅的大鸟一般扑向自己,然后挡在她的身前,说乖,咱不选了,已经选好了。这一次花晏没有出口反驳。她低头,看向傅时牧紧握着自己双肩的手,那双手在颤抖,说话人的声音也在颤抖:“你大爷的,还真敢动手啊。”她知道这话傅时牧不是说给她听的,她看着傅时牧牙关紧咬着慢慢转过身,露出了钉入后背的三根银色短钉,银钉一头齐齐没入血肉,只剩一小截羽翼状的钉尾。“伶仃锥的滋味是不是很销魂?”阿横抚掌大笑:“半个时辰后你若拿不到解药,你就只能黄泉路上叹伶仃了,哈哈。”果然没一会,傅时牧背后渗出的血尽数变成了黑色。傅时牧低低哼了一声,显然疼的不轻。不过他看上去并不惊慌失措,反倒柔声安慰着脸色煞白惊怒交加的花晏:“别紧张,其实也不是很疼,只是有点麻,你知道那种麻麻的感觉,很销魂,是不是?”花晏大瞪着发红的双眼,气得发狂:“都什么时候了还讲这种烂话!讨不到解药我还要屁个‘寻芳’?”说罢花晏扭过头拔出赤焰剑怒骂道:“死胖子你不交出解药我就把你剁成汤汁四溢的肉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