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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牧还是笑着,薄薄的眼皮微垂着似闭非闭的。“臭小子。”花晏不再看他,双手握着长木一步步向前走去。她没什么臂力,全身大部分力量都靠那只长木支着,根本无法空出一只手去斩开身前的灌木丛,只能硬着头皮捡灌木稀疏的地方走。只是饶是如此,她的双腿仍被坚硬的刺划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口。带刺的灌木像挥舞着镰刀的魔鬼,可花晏却丝毫不敢停下。她背着的那个人只剩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能活,她不敢也舍不得为自己留出片刻休息的时间。“嗷,本姑娘的腿要被毒刺扎成猪肘了。”花晏低声哀嚎。“万一留下各种可怖的疤痕,你是不是要考虑对我负责呢?”顿了顿,花晏又自言自语的哼了一声,“哼哼,不回答?虽然我没问你,但也猜到那个叫什么小白的要跟我抢。好啦好啦,我是喜欢你,我承认了,你得意去吧。”她很期待傅时牧搭理她一下,哪怕是拿她调笑也行。可是直到她的声音被山风吹散,也没人搭理她。“你看我难得允许你臭屁一下嘴巴贱一下,结果你倒不吭声了。”“你不知道,那次我中了小丁的迷香,昏迷中我梦到你抱着我。可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你的脸突然变成了一个美貌的女子,妈呀真是吓我一跳……”花晏一个人哼着说着,嗓子又干又涩,可她又不得不靠东拉西扯来让自己不注意腿上的肿痛感。“傅时牧,其实就算我再也没希望找到真凶,我还是感激你,很感激很感激。我也知道喜欢你就像在走一条不能回头的路,我只能走下去,即便只有我一个人。”花晏垂眼看着脚下的荆棘,淡淡的笑了。天色愈发暗了下来,脚下成片的灌木丛终于渐渐变少,取而代之的是低矮的杂草和蜿蜒的爬藤,地势也平坦了起来,终于在前方不远处看到一块突出在山腰上的平地,走得近了才发现是一块嵌在山腰上的巨大山岩,露出的岩面部分十分平坦,倒是一块不错的休憩之地。一步步岩石台上,花晏腿肚子发颤,终于没撑住,脚一软坐了下去。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一天V 霸王们冒个泡吧嘤嘤……PS:谢谢迦罗菇凉的雷子~~╭(╯3╰)╮37.山岩一侧横生着一棵巨大的乔木,远处一轮银亮的孤月正缓缓爬上乔木的枝头。花晏解下傅时牧手腕上的发带,犹豫了一下,俯身去查看傅时牧小腿上被灌木刺划破的伤势,“哼哼,别怪我非礼你哦。哟,看来僵化也有僵化的好处,就算被刺划到竟然也只有浅浅的红印。”花晏轻剥着傅时牧被刺划破的裤腿,发觉伤势并不严重,又朝没受伤的皮肤看了看,砸吧着嘴道:“诶诶,大男人生得这么白滑的皮肤干什么。”花晏觉得自己像个厚脸皮的老流氓,不过这老流氓也只能趁着对方毫无意识的时候耍耍嘴皮。花晏细心的替傅时牧理好有些散乱的衣衫,瞥了眼自己血迹斑斑的裤腿,犹豫着伸手去掀开被划破的布料,手指还未碰到布边,便又缩了回来。她咬牙扭过头去扶起傅时牧,不再看自己的腿一眼,虽然她感到双腿如被火炙,胀得生疼,可就怕看到惨不忍睹的腿后心里添堵。花晏将傅时牧连拉带抱的拖到乔木边,让他靠着乔木而坐。因为僵化的原因,他的姿势着实古怪。“嘿嘿,叫你再自诩帅气潇洒。”花晏一脸阴损的笑,伸手拍了拍傅时牧的头,“我去给你找解药。”花晏虽然带着火石,却不敢生火,她怕火光暴露了她的行迹。好在月光清亮,夜空无云,银银辉光毫无保留的倾泻下来,整个药师山静静的躺在霁月清风下,一草一木都覆着柔柔的月华。花晏沿着山路,专挑背光的角落寻着傅时牧口中描述的灰槿草。只是尽管月色皎皎,生长在暗处的草木也难以被看得清楚,花晏索性每找到一片背光处就用赤焰剑砍光了那里所有低矮的草木,然后尽数抱到明亮的地方一一查看。这样做的确方便了不少,但难免在抱草木的时候会碰到生着倒刺的叶茎,于是花晏的手上胳膊上又添了数处伤口。不过对于她来说,这些伤痛已经算不得什么了,因为有更头痛的事等着她去处理。“草茎带绒刺的,嫩叶叶梢圆,老叶叶梢尖,叶缘有小齿……好吧,为什么这种形貌的矮草我竟然找出了六种?!啊啊混账啊……”花晏抱头低低哀鸣了一声,不过时间容不得她耽搁,她不得不将她找到六种草药都抱在怀里,返身急急往回走。她唯一感到欣慰的是,因为小腿肿胀所带来的麻木感愈胜,反倒让她不觉得怎么疼了,这样她能走得更快一些。她几乎是连走带跑回到巨岩边的,傅时牧依旧以十分古怪的姿势坐在那,月光拂着他瘦削清俊的脸,一切安静的像泛着清冷色调的旧画,画中人眉目间温柔缱绻,他微垂着眼,嘴角噙着笑,就好像时间不过是冻结了他某个动作的一瞬间,而下一刻他便会睁开眼,然后用欠揍的口吻冲花晏说你死哪去了?花晏抱着一堆草药愣愣的站在那里,傅时牧没有像她所幻想的那样抬起头。她像被谁打了一巴掌一样回过神来,然后走到傅时牧身边将怀里的草药掷到脚边,“喏,六种,我找到了六种,怎么办呢。”花晏长长叹了一口气,靠着傅时牧坐了下来,伸手拨弄着地上的草药:“这六种都是和你所描述的特征丝毫不差,可是这个,就是这个的茎是方棱的,这个的茎是圆的,这个又成扁的了!还有这支还带着圆瓣儿的小白花,可是这个又生着细长瓣儿的紫花。对了还有这个,你看看,竟然还结小绿果?别告诉我这六种草都是一个妈生的,不然我都塞给你让你尝尝!”花晏气呼呼的拍打着地上的草药,她很着急,粗粗估摸一下,傅时牧的命大概也只能再拖不到半个时辰了,可是她却无法拿定主意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灰槿草。傅时牧说过药师山上每一寸土地都生长着草药,只是他虽然称之为草药,但花晏知道不少草木能被视作一味药,也正是因为其本身所带的毒性。更何况阿横原本就是作为一名制毒杀手被老大看中的,这山上连灌木都略带毒性,谁知道她采回来的东西里会不会有那么一支会致命。这么一想,花晏更加六神无主起来。“你说吧,怎么办?”花晏拽着傅时牧的袖子,“说话呀傅时牧,我跟你说实在没办法就把这六种草全喂你了,出事也你自己负责哈!谁让你怎么就不交代清楚呢?你平时就喜欢说我笨,你这么聪明怎么就连一支草的样子都描述不全?我真的很想嘲笑你啊,可是有用吗有用吗有用吗?你他妈的倒是说话呀!”花晏声嘶力竭的,时而扯着傅时牧的袖子,时而捶着他的胸口,时而掐着他的胳膊,可是傅时牧始终没有反应,花晏蓦地沉默,面无表情的看着傅时牧的脸,良久,突然扑进他的怀里抱着他放声大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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