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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锦眼皮一沉,浓浓的困意顷刻袭来。片刻后,一道修长的人影推开门,走了进来。挑开锦帐,看着床上正闭着眼安睡的女人,来人薄唇紧抿,目光深沉又复杂。怎么又憔悴了?嘴唇还枯干着……来人很想触摸一下她的嘴唇,可终究还是忍住了蠢蠢欲动的手指。视线往下,发现锦被为能盖住肩膀,他的眉头又是一皱,而后,想都没想,就上前弯腰将被子拉上。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他的眉宇间又露出懊恼之色,不过很快又释然——此时此地,也不会有人知道他做过些什么。目光又再次在躺着的女人脸上流连,发现她确实是越来越瘦后,心中那丝不忍又占了上风。可是他还能做什么?来人为自己当日一气之下将她丢入后院而有了悔意。握紧拳头,转开视线,不想再看。算了吧,这女人终究是个祸害!暗暗狠下了心,来人向床上的人投去最后一瞥后,毅然决然的转过了身——以后,再不来看她了!这等行为,太过愚蠢!来人打定主意,提步就走。而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容肃?”来人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一个踉跄,险先摔倒。 第62章 被抓获容肃恼羞来人缓慢又艰难的转过身,晦暗夜光里,他的神情莫辨,却轮廓分明,正是容肃无误。……容肃一再告诫自己不能去看她,可是在那天晚上,在李香年那句话的盘旋下,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来到了后院。当他避开守卫来到那间院子的门前时,他自己都感觉到了荒谬,然而纵使有短暂的清醒,下一刻,他还是神差鬼使般的走了进去。原本只打算看她一眼确定她安然无事就走,可是真掀开帐帘看到床上之人,他却脚似扎根眼似钉住,再不能挪动半分。甚至,等到了第二日夜晚,他又似着了魔般,在辗转反侧无眠后,又再一次的跃过了后院那道高墙。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夜夜来至。可尽管每天夜里止不住要去,等到白天当听闻这个女人要求见他时,他却又止不住的露出厌恶表情,然后毫不犹豫的回绝——他可以去见她,可是他却不允许她来见他,就像他虽然每夜必去,却决不允许任何人知道一样。为了不被人撞见,每次去的时候,他都用迷香迷晕了那间院子里所有的人。用的,还是监察司新近研制出的造价高昂,效果奇佳,闻嗅者即刻昏睡,更是两个时辰不会苏醒的还魂香。容肃如此谨慎,除了怕被其他人发现外,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想让周锦知道他来看过她。他原以为自己做的够小心,可谁知道,就在他下定决心再不来管她死活的时候,居然还是被发现了!发现的也不是别人,正是他最不愿意被发现的那一个!……她是什么时候醒来的?为什么她会醒来?她看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无数问题在脑海里翻腾,撞击的容肃气血汹涌,想着连日来自己的所作所为可能露出的迹象,他又惊骇的浑身僵直。而就在他惊怔间,周锦却蓦的一下笑了。她看着容肃的模样,笑得如洞悉一切。她害怕了那么久,等了那么久,终于等来了事实真相,那真相那么的出乎意料却又如此的称心如意,以至于她都忘记了舌尖上鲜血淋漓的疼痛——就在刚才,就在那香味传来她就要昏沉睡去之时,她硬是狠心咬破了舌尖,将自己涣散的意识拉了回来!“容肃……”她有话要说。容肃看到她这么一笑,却似被惊了魂,浑身都颤栗起来。“我来,只是问你那块玉佩在何处!不要自作多情!”所以,待周锦开口之时,他一激灵,打断道。这个女人,定是认为自己看出了什么!…………哼!自以为是!容肃的脸发烫,恼羞成怒之下,表情一下难看起来,他狰狞着脸,恶狠狠阴沉沉的对周锦说道:“顺便看看你死了没有!”说完,再不能待上半刻,怒视一眼后,转身就走。这辈子,绝不再踏上此地半步!这女人卑贱粗鄙,欺他诈他,令他蒙羞!他是监察司左指挥使,他不能被人抓住任何把柄,而这个女人,就是一个再大不过的把柄!所以,就算有所牵挂又如何,他也要全部舍之弃之!权势才是他所要的东西,其他的,不过尔尔!夜风里,容肃心思坚毅,可步伐却异常凌乱。而屋内,周锦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却笑得更深了。只是,在同一时刻,外间原本昏睡的丫鬟小婵却突然睁开了双眼……第二日一早,一道手信传了出去。…… 第63章 裴元德妒意发作次日清晨。容肃坐在桌案边,手中拿着文书,视线却落在桌上的玉佩上。那块玉佩正是之前他一直佩戴着、后来被周锦保管着、最后恢复记忆走的匆忙而被遗落在大康镇的那块。原本他也没有在意玉佩的消失,若不是那天长公主殿下的提醒,他也不会特意派人去寻找。而这块玉,也在昨天下午就已被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手下呈上。这玉昨天下午就已拿到,可在那个女人面前居然还拿它当夜探的来意……想到自己竟然撒谎,竟然在那个女人面前会如此狼狈,容肃面容更阴沉了。他躁怒的扔下文书站起身,晨光透过窗户照在脸上,眼下的乌青昭示着他昨夜的辗转,头脑有些昏涨,不愿再想,抬步就欲往外走——炼狱里那几个嘴硬的,他们的死期到了!可就在他的衣袂掠过桌案时,门口走进了一人。容肃顿下脚步,在些微的错愕之后,对着径直走来的人微微低下了头,“殿下。”来人正是裴元德。“阿肃又见外了。”裴元德含笑道。容肃不应,只抬起了头,同时暗自揣测着裴元德一大清早过来的来意。容府之中,裴元德一直是来去自如的,不过她也知分寸,只在后院进出,如无要事,向来很少踏入前院,更不会随随便便就进入他的书房,那么她今天来……许是看出了容肃的心思,裴元德转头一笑道:“姐姐只是来看看你,难道不可以么?”一句话,又让容肃低下了头。裴元德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看到了桌案上的那块玉佩。走过去,拿起,抚摩一番笑道:“这玉倒是被你找回来了。”说着,走过来就要给容肃系在腰间。容肃身体微僵,想要避开。裴元德自然察觉到了,却只若无其事笑道:“这玉世间拢共就这么两块,你一块,我一块……你可是答应我一直会戴着的。”容肃便不动了,他垂眸看着裴元德盘的齐整的乌发,心思有些复杂,他察觉今天的裴元德有些异样,却寻不出原因。事实上,经过这么多年,他越来越看不透这位曾经他视若至亲心生依恋的长公主殿下了,明明关系已经转冷,大家心知肚明,除了政事以及帮忙管理后院,也少有纠葛了,可为何现在又摆出一副亲昵的姿态?是朝政又有什么变动?是她又要作出什么大手笔需要他为助力所以来修复关系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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