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星泽试图让他清醒一点,不是所有事情解决起来都很容易,“不然呢,你真以为这事就是报警这么简单吗?”覃遇沉默着,这时身边经过了一个推着自行车的大爷,看样子也是目睹了刚刚的事情。但好像又不是第一次见,叹了口气摇摇头,愤愤不平,“没用,这事啊警察也管不了,他们也懒得管,就算是进去了也就是口头教育两天就放出来了。”大爷说完推着车子就走了,语气中都满是无奈。覃遇根本没经历过这些事情,对此也不了解,“难道他就要一直被打吗,他才那么小,和小冬差不多。”当然会一直被打,这种人本性如此,就改不了。而且这事情给他造成的心里伤害可能会存在一辈子。因为自己经历过差不多的事情,纪星泽看的很明白:“如果他一直这样不反抗,就会一直被打,这种人改不了的,就算是反抗了也可能会被打得更厉害。”有种无力感席卷全身,覃遇突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脑海里突然想到上次在小溪边纪星泽说的那句话。“也是,有亲生父母的孩子也不见得幸福。”那时候就觉得他这句话不是随口说说,有些事情突然变得明朗起来,原来是这样,难道纪星泽他也......覃遇不敢再继续想。如果真是这样,纪星泽是不是也是这么无助,害怕。肯定会。那么这段时间,他说的每句话都有了解释,比如机场他说他爸死了是件开心事,还有在夜市说小时候能有一个哥哥就好了,诸如此类。纪星泽看着他们拐进去的小胡同,才回头,突然对覃遇说道:“别想了,你帮不了他,我有点渴了,能不能帮我买一瓶矿泉水。”覃遇心不在焉的应下。覃遇走后,纪星泽就顺着刚刚父子俩走过的路线追上去,尽管当时表现多么漠然,但他根本就做不到放任不管。以前还觉得覃遇为别人撑伞的行为可笑至极,但是真的让他碰到这种事还是不忍心,哪怕能帮一点也好。正如他想,父子俩根本就没走远。纪星泽刚刚拐进去就听到了小男孩抽泣的声音,换来的是男人变本加厉的打骂。男人根本就没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的纪星泽。纪星泽看着面前的一幕,伸手在口袋里摸出来一根棒棒糖,是今天小冬给他的,三两下撕开包装,含进口中,想要用甜味让自己冷静一点。上次覃遇怎么说的,要记住这味道。但是现在好像不甜了。右侧脸颊因为棒棒糖鼓了起来,纪星泽舌尖推着棒棒糖转了个方向,淡淡的打断他,“拿孩子撒气算什么男人。”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更让男人不爽,他晃悠着转身看了一眼,不屑的轻嗤一声。刚刚两个人可能还有顾及,现在就不同了,眉间满是烦躁,“没完了?你和刚刚的小子一伙的,少特么多管闲事,不然连你一块打。”纪星泽牙齿磕着棒棒糖的棍儿,慢悠悠的走过去,“行啊,你打啊。”还特别嚣张的拍了拍自己的右脸,“看到了吗,就往这儿打。”“......”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要求,男人愣了一下,忍不住笑起来,“你是疯子吧,别再我这犯病,赶紧走。”男人说完就转身去拽自己儿子,嚷着要回家。纪星泽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还试图激怒他,把嘴里的棒棒糖看准了扔过去,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也是,毕竟窝囊废也只敢窝里横,你说对不对?”男人忍无可忍,如此同时回过头,那根棒棒糖很准确的落在他的脑门。男人抬手摸了一把额头,大骂了一声,“草,你是不是想死啊!”纪星泽:“怎么这么生气啊,我扔的不对吗,垃圾不就应该扔在垃圾桶吗?”这话的意思就是把他当垃圾桶了,还没喝到神志不清的地步,男人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对方愣是一点都没反抗,紧接着一拳挥在了纪星泽脸上,用劲儿不小,纪星泽被打得侧过了头。男人揉了下拳头,“刚刚不是挺嚣张嘛,继续说啊。”纪星泽抬手摸了摸刚刚被打的右脸,不怒反笑,“现在该我了吧。”刚刚还很斯文的男人现在眼里透着极大的兴奋,和他对视的几秒钟,就算是这张脸配上这个发型再乖,都有种压迫感瞬间逼近。“什么?”男人打了个酒嗝还没反应过来,纪星泽就突然回过身,手肘顶着他的脖子把人桎梏在背后的墙壁上,朝肚子打了好几拳。男人后背撞得发麻,哀嚎几声。根本没想到他这么能打,费尽力气反抗开,下一秒又被揪住头发,左脚用巧劲一绊,男人比较胖,身体不灵活,这么一来就跪趴在地面上,纪星泽觉得刚刚碰过他有些晦气。翻出口袋里的湿纸巾开始擦手。男人想起身,纪星泽用脚踩过去,又把他的脸固定在地面上摩擦,“被打的滋味爽吗?”“问你呢?”男孩完全是呆滞的状态,纪星泽把手擦干净,对还在地上的小男孩招了招手,“过来。”小男孩走近,看了一眼他的右脸,才说了第一句话,“哥哥,你这流血了。”“没事,学着点,别就傻傻的等着被打。”纪星泽抬手摸了一下嘴角,看到手上的血迹脚下又用力不少。男人嚎叫一声,纪星泽保持着踩脸的姿势蹲下身,把手伸进口袋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