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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上的纸张摊开在桌上,打眼扫过去,僵硬粗狂的字体让他先皱起了眉头。“我这学生从前年少轻狂,于学业十分疏懒,耽误了。”孙悦白语气随意自然,带着一分批评,随后话音一转。“好歹他如今知道努力,有些天分,还算成器,有些过于基础的东西短时间还没办法补齐。”他看似漫不经心的喝茶,实际上注意力依旧在孟大人身上,见他皱眉,率先开口挡住了他要出口的话,重新为他续了一杯茶水。这让安殊亭原本打算起身的动作顿了下来,他静静的看着孙悦白执壶,为孟大人蓄满茶水。“言之有理。”孟大人读书时勤勉,这样的字迹一看就是没下功夫,但想到自己之前的调查,也不好当着别人先生批评他的学生。嘴上说这话,孟大人眼睛却是看着安殊亭写的东西。安殊亭才华横溢,这又是孙悦白特意拿给自己看的,想必颇有玄机。看到第二页的时候,孟大人心中隐隐有感,抬头看着这师徒二人一眼。这些调查结语写的确实有意思,似乎是固定的格式,但整理出来后对比格外明显。第072章 3.22再低头的时候, 孟大人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神情。就算是独苗苗弟子,天赋出众,但天地君亲师, 作为师长,竟然这样捧着, 连一点苛责都不愿他承担。他从前求学时也没遇见过这样的先生。先生们对天赋出众的弟子格外照顾, 这不稀奇,可照顾的像孙悦白这般偏爱, 除了是亲生儿子,谁敢想。想到安殊亭的出身, 孟大人恍然,以拳抵唇, 轻轻的咳了一声。他抬头看了安殊亭一眼, 恣意俊美,风流天成, 想必他的母亲年轻时候也是个大美人。这位谢家玉郎果真痴情,孟大人啧了一声, 很快将注意力放在手上的文章上面。孟大人若有所思的目光,安殊亭注意到了, 他抿唇,看着孙悦白动作自然的为孟大人续水, 敛下眼睛,睫毛微微颤抖。他挡开孙悦白添水的手, 执壶这两人都续了满杯。神色复杂难辨。孟大人此刻坐的位置是孙悦白惯常坐的,用的茶具也是孙悦白最喜欢的,再看孙悦白,他此刻即便在品茶, 翻书,注意力也有五分在孟大人身上。安殊亭默默的看着孙悦白。认识孙悦白这么久,除了别人给孙悦白倒茶的份儿,哪里轮的上孙悦白时刻留意别人。他回忆了一下之前孙悦白对孟大人的每一个举动,心中越发不是滋味,就连喝进嘴里的清茶似乎都带上了涩然。“先生。”安殊亭作口型,扯了扯孙悦白的袖子。孙悦白转头,眼里带着疑问。安殊亭嘴唇动了动,又看了孟大人一眼,转头指尖紧紧的捏着孙悦白的衣袖。他想说不用这么费心,他靠自己也可以,不必这样,但看着这双温雅含笑的眼睛怎么也说不出来。孙悦白忙废了这些功夫,他怎么能在此刻告诉他算了。孙悦白抚开安殊亭的手,奈何他攥得实在紧。他盯着安殊亭黝黑沉静的眼睛,两人对峙片刻。当着孟韵之的面,安殊亭这样的小动作实在不合时宜。谨慎的孙悦白从来不会犯这样的忌讳,所以他才能守着自己的秘密这么多年没让人发现。可看着刚刚还神采飞扬的安殊亭这会儿兴致不怎么高,孙悦白猜测他是不是因为孟韵之的态度焦躁。他低头看了看安殊亭捏着自己衣袖的指尖。再看看孟韵之,他似乎被安殊亭整理的资料吸引了注意力。借着桌子阻挡,孙悦白耐心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对着安殊亭摇了摇头。安殊亭指尖捏的发白,对上孙悦白疑惑的眼神,竭力勾起唇角,笑了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松开衣袖,转头。“大人。”“这些东西里面有些只是支撑的论据,实在有些浪费大人时间,不若我为大人讲解一二。”安殊亭年轻气盛,很少有这样主动推销自己的时候,但他不愿只靠孙悦白。“如此倒也可行,我可很想听听你这样的少年英才做出的东西有什么玄机。”孟大人闻言,放下了手中的纸。他看出了一些门道,但也确实有不解之处。“哪里敢称什么少年英才,您才是我们这些后生追逐的目标。”“心怀百姓,为政为民。若是做官做到您这样才算仕途圆满。”安殊亭笑了笑,神态自若的直起身为孟大人添了茶。他说的话真心实意,安殊亭穿到这个世界前刚刚成为一名党员。了解了孟大人的事迹,安殊亭觉得这人到了他那个时代,一定能找到一群志同道合的挚友。孟大人见安殊亭神色诚恳,莞尔。他不会被人轻易灌迷魂汤,可安殊亭说这话的时候,那种真诚恳切的赞叹仰慕让他忍不住哈哈大笑。“有你们这些年轻人薪火相传,这才是万古长青的治世之道呀。”“说说你吧,你是怎么想到那些的,真令人震惊,少年英才。”孟大人索性将手边的纸张倒扣在桌上。他原本就觉得安殊亭有大才,这会儿看他更觉得和眼缘,遗憾他怎么成了孙悦白的弟子。这是一块璞玉,想到他在讲堂上的论述,依旧赞叹不已。这世上天才只有那么一小搓儿,没有得到好的培养,泯然众人的就占了大半,那些顺利打磨,惊才绝艳的人更是凤毛麟角。如今他面前就坐了两个,但他更喜爱安殊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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