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这里。”“你要下去?”林雨看着林希仁,再看一次那个洞穴。蜘蛛网密布,看起来挺恶心的样子。林希仁转过头给了林雨一眼,并不打算回答她。又点着一根火柴扔了下去,看着火柴落地他嘴角轻起。“看来都不深么,我下去了,你要不要来随你,我可警告你,这里可能真的会有不干净的东西。”“你!”林雨发怒,“有什么了不起。”说罢就跟着林希仁下去。这个洞穴和之前的盗洞有些不同,很规整地修理过,倾斜的洞穴里面放了阶梯,一节一节往下走。林希仁点着打火机,令一手拿着手电筒仔仔细细地走着每一步。“你干嘛有了电筒还拿打火机?”“古墓里面有很多气体,也有可能没有氧气,我这样做是为了不莫名其妙去死。”林雨默然,她知道到了墓中一切还是应该听林希仁的,毕竟他才是专家。环顾四周,依稀能看见湿漉漉的墙壁,还有长满青苔挂满蜘蛛网的灯柱。林雨的脚一下打滑,差点就摔了下去,幸而抓了旁边一个东西。而林希仁这个时候对着前面的碑文发愣。这路到了这里就断了,依稀能看见前面的断了的绳索桥破碎地垂落。怎么才能过去......汉代民风颇为开放,当朝天子治国手段颇为柔和,想必之前的战争百姓更加向往和平。为了这个目标,中土年年派出公主和亲,以代替战争。这样的方式持续了很多年,也取得了不少的效果。然而,朝中新旧势力的对立越加强烈。原本二大势力制约的系统被元夕的突然崛起而突破,失去平衡。元夕顺利拉拢一脉人马,由此,形成了新的局面。气势恢弘的皇宫外,两顶精致的轿子被众人抬着,移入宫门。前面这顶中,元夕闭着眼,细细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她不明白为何自己如此执迷,甚至于答应这个男子去帮他夺回另外一个女子。柳夜因为受伤的缘故,不能骑马,所以也坐在轿子中,时不时掀开帘子看看自己到了哪里。这皇宫的红色的墙壁,也不是没见过,只是这次和上次的心境是真的不同了。上回来此她还是哀牢国王储,还是使臣。即使是小国,也有自己的骄傲。而现在......亡国之臣,本该在多久以前就消亡的人,竟会重来这里。父王......王后......对不起,夜对不起你们......掏出怀中一个锦盒,这个盒子炽热刺骨,里面放着明羽。柳夜不知道为什么还带着这个东西,好像,必须要带着它一般。抬头看着轿顶,愣愣出神了。青戒......作者有话要说:我........偷懒了..........出征柳夜在宫内的一切都几乎被元夕所安排着,元夕像是在保护一件宝物一般照顾着柳夜,但这些保护在柳夜的眼中,就好像是牢笼一般,束缚到不能呼吸和动弹.元夕偶尔也带着自己这个驸马前去几个宴会,但大多数无足轻重.柳夜曾经问过她,就不怕自己被人认出来.元夕给她的回答让她倒吸一口气.她说:“有我在,他们不会为难你。即使是父皇,也默许了这件事情。”“那你的政敌呢?”柳叶说。“他们......可能真的会拿着你不放,不过目前父皇还是信赖我,所以,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你什么时候让我上朝?”柳夜若无其事地摆弄着茶杯,眼睛却定在一处不肯挪开。“你真的这么想去?”元夕挪步,到了柳夜跟前,纤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拨弄她的发丝。“公主,”柳夜悄无声息避开她的动作,接着说,“这是我们说好的,不是么?”元夕听言,目光黯淡下去,“好,若你想如此,就拼命奔赴沙场,为我,也是为你自己。”“我只为青戒。”柳夜回答。“随你如何,只要你赢了,对我是百利而无一害。”元夕说罢,甩袖出门。柳夜,原本只是想与你就这么安安静静过下去,无关乎朝政,无关乎大计,无关乎权力。可你执意如此......休怪我无情。林雨合上笔记,发现林希仁还在那里想尽办法想要过去。走上前站在他身边。“我们还是回去吧,这么个破石梯,距离这么远怎么过去。再说,过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墨泪。”“你懂什么。”林希仁说,“当初在古墓门口的时候我也以为过不去,结果还不是进去了?再来,在四川的时候,我也是历经千辛才见到明羽的。越是稀奇的东西就越难拿到。”“好好好,那你这下怎么办?”林雨朝下望去,石阶断层下面黑洞洞,看不清深浅。林雨试着扔了一块石头下去,不久就听见咚的一声。“下面是水?”“废话。”“那你怎么还不过去。”“水中有鱼。”“鱼怕什么。”“食人鱼你怕不怕......”林希仁忽而大声。“呀!”林雨原本探出去的头立刻缩了回来,“这么可怕的东西你怎么不早说。”“不是给你笔记看了么,自己看去,别打扰我。”“有什么了不起。”林雨不管林希仁,自己找个地方坐了下来,再次从上次断掉的地方看起。公元前151年,汉派大军十万直袭北方匈奴腹地。时值隆冬,天寒地冻。荒漠中,一队人马在缓慢前进,清一色全部都是轻骑。为首的那个将军,金戈铁马,一手牵着马缰,另一手按着腰间宝剑,时不时向后望去。已经一月有余,在大漠之中急速奔驰,速速行军,本来已经犯了兵家大忌。眼下又遇上沙尘暴,险些迷失了道路。将军抬手,挡住刺眼的日光。即使是冬日,这里的阳光也是如此刺眼。“楚将军,士兵们都快不行了。”一个副将策马上来,英俊的脸庞沾满了灰尘,脸上尽是疲态。“叫兄弟们再支持一下,总会有办法——不,是一定会有办法。”“是。”现在的柳夜不叫柳夜,她恢复了之前的名字——楚令。那个叫柳夜的人已经在哀牢破国的时候死了。细细眯着眼,望着茫茫黄色大漠,远处和更远处,除了黄土便还是黄土。也罢,只能凭借晚上再看看星辰,希望这风暴能小些,再也不会遮蔽夜空。楚令下令,与其漫无目的走着,倒不如先就地扎营,休养生息。大队人马停顿下来之后,各自安排各自的营生。军中的粮食和水几乎已经用光,如果在这三天再出不去的话,两千人马就要这样困死在大漠中了。楚令拿出水壶,仰头倒下,却只有那么几滴,勉强润滑了一下过于干燥的喉咙。紧了紧外袍,走入主帅帐中。看见账中一人,有些晃神,但依旧镇定下来,盘腿坐在案前。“刘域,你想说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