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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她必须静下心。所以,她没有继续跟上去。况且,她已经知道她想知道的了。那个女人……是月堂美亚。————————没有任何预兆,雨倾盆而下,砸得整个世界噼里啪啦地响。在落了一阵后,才慢慢地转成细雨绵绵,一时间没有要停的意思。此时,景岚就坐在亚久津仁对面的椅子上,面色难看地望着医生小心地为他上药换纱布,等那道又深又长的伤口被纱布一层层裹上后,景岚的脸色早已苍白如雪。包好所有的伤口,医生嘱咐了几句就跟着人离开了。裕江直也靠着墙壁双臂交抱站着。见屋里没有别人了,景岚才问,“怎么回事?”跟踪完雪莉之后,景岚就被裕江给带到了这里,期间换了七八趟车,拐了无数条道,在景岚七荤八素完全找不着方向下进屋就看到自家师父身上那些伤口。亚久津仁还在面无表情,倒是景岚看着觉得疼。“不小心刮的。”亚久津仁不在意地答道,看向裕江直也时的眼神有些凶狠。看来他是不满裕江将她带来的事了。景岚心中不平静,但表现得却是冷淡,“我自己先发现的。在我的逼迫下,裕江才肯带我来。”她有些明白亚久津的心理,不希望看到他狼狈的一面,不希望让人担心,也不希望连累到景岚。这个看似不良的少年,似乎总在为她考虑。可,好像一直都是她连累他吧。景岚的笑容微含着点点苦涩。“嘁!”亚久津冷哼了一声,头撇到了一边。裕江直也伸了个懒腰,“你们慢慢聊。”说完,就出去了,顺手还关上了门。屋子里,也就剩下景岚和受伤的亚久津仁了。“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在这里养好伤,再去报仇?”看到他似乎不想说话的样子,景岚好笑地问道。在来的路上,裕江直也说过他身上的伤,有些是刀伤,有些是利物刮伤的,有些是摔伤,看来是从一群人中逃出来的。景岚是无法想象当时的场景,但是亲眼看见亚久津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当时就觉得难受。如果不是因为她,他是不会受伤的吧。“你摆出那种样子干什么!我又没死!”不良少年说起话来总是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景岚无奈地撇了撇嘴,“是呀!你没死。优纪阿姨快要急死了。”这时,景岚是绝对不可能提到自己的。提到优纪,亚久津仁的气焰被打消了不少,态度还是没有好转,“老太婆没事吧。”“放心吧。你都没死,她怎么会有事。刚刚告诉她你没事的消息。”景岚淡淡笑着。她的这个师父,休想从他嘴里听见一句好听的话。看着亚久津那一身的包扎,景岚的眼神逐渐幽深了起来,她想了想,还是说了,“那个女人,叫月堂美亚。是吗?”依据藤井佳的说法,她肯定月堂美亚以她的名义找他们出去之后,肯定会介绍自己,用自己的真名,似乎更容易博取信任。只是,她不太懂,为什么月堂美亚会找上她身边的人,而不是内海琴美。在景岚的印象里,至今也只见过月堂美亚两次,一次在医院,一次在本家。亚久津表情一滞,瞪视着景岚,“你想做什么。”“当然是做我该做的事情。”景岚浅浅微笑,仿佛是故意避开亚久津的视线,她头微微偏了偏,看向窗外。不知是为了掩饰,还是为了什么,这栋房子无论是从外到内,还是从内到外,看起来都显得陈旧。附在墙上的白色墙漆因为长久的潮湿开始剥落,露出大片大片的灰白色,窗户是那种老式的窗,木制的窗框已经腐朽,而安插在其中的铁条也锈迹斑斑。这房子在景岚看来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那生机勃勃的爬山虎,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格外的翠绿欲滴。“师父,我姓月堂,是这个家族的继承人。这次事件,是冲我来的。”景岚鬼使神差地说了这么句话。“我知道。”亚久津的声音略冲,闷闷的。可能是他的话说得太直接了,没有准备的景岚稍稍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了,叶子夫人曾特意找过他,一定也跟他提及过这些事。她有些好奇了,叶子夫人跟他到底会说些什么。这样想着,景岚也这样问出口了。“叶子夫人,她跟你说了些什么。”话音一落,亚久津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古怪了起来。“该不会又是宠物、情人那一套吧。”景岚彻底无语了,但看他那更加怪异的表情,景岚不得不承认叶子夫人真的说的是这个。由此可见,叶子夫人是真的很关心她的私生活。她也知道了一点,叶子夫人认为这些人不配和她交往。为了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景岚转移了话题,“师父,关于月堂美亚的这件事,我想知道,包括过程。”她知道,如果她不主动要求,亚久津是不可能把整个事情详细地告诉她。若不是裕江直也把她给带了过来,让她看到了他的伤,只怕他连受伤了这件事都不会让她知道。“有用?”亚久津往日目空一切的眼神凝重地看着景岚。“嗯。”景岚再度确认。得到了景岚的确定,亚久津也难得认真地调整好了坐姿。外面的风,忽然间大了起来,吹得紧闭的窗户嗡嗡地响。在这种雨天里,没有灯光的屋子,幽暗无比。……雨仍旧淅淅沥沥地下着,有种没完没了的样子。房子门前已经形成了一个个水坑,短短的青草只在水面冒出了头。景岚就那么蹲在被雨水濡湿的房檐下,完全没有理会盘在地上的长发,没有打伞,风中,身体露出来的部分能够感受到毛茸茸的雨。亚久津说的故事很简单,那天他接到月堂美亚打来的电话,说是有关于景岚的重要事情,然后就是见面聊天邀请,但在半途中他发觉不对,于是跳车逃跑。和月堂美亚相关的事情,亚久津说得比较详细,就连当时他的猜想也一一说得仔细,但是说到他自己的事时,越是越发的简洁,他的伤更是尽量忽略不提。她当然知道他是怕自己担心,也是怕这件事会让她为难。毕竟动手的是月堂家族的内部人员。但越是这样,景岚的眼神越发的深邃起来。让她无视掉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她做不到。咬紧牙关,景岚垂在两侧的手握紧,指甲在掌心留下一道道半月的印痕。“找到你要的答案了没?”闻声,一块毛巾就搭上了景岚的脑袋。抓着毛巾,边擦拭被雨给润湿了的头发,边摇着头站起来。她还是没想出月堂美亚针对她的原因,在她看来,就算是报复,也是该去找内海琴美。抛弃她的是内海琴美,而不是她……隐约间,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跳动,但始终没能挖掘出来。景岚机械地擦拭头发,目光飘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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