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葵一愣,躲开切原赤也的羞涩眼神低头偷笑,她没想到这小孩会真用这个她乱编的铃声。“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切原赤也的态度被司葵这一笑就弄得特别恶劣了,在他看到是陌生号码来电时,更为不爽,接听了手机就凶狠地问,“干嘛!”在司葵以为切原赤也会摔手机的时候,却看见切原不怎么愉快的表情竟变成了惊愕,紧接着是紧张、沉静,期间他还偷看了司葵一眼,那一眼李包含了浓浓的担心。……为什么?司葵吊儿郎当的态度收敛了不少,跟他打电话的是谁。司葵有了很强的好奇心想听他们的对话,可是切原赤也像是知道她的心思,躲远了一段距离,声音更是低了不少,顿时,一股极为不舒服的情绪袭上了胸口,他在回避她,这似乎是第一次。切原赤也说完电话,看了司葵好一会儿,就在司葵都要质问的时候,他说话了,“小葵。我有点事先走了。”他一说完,没等司葵点头,抓起便当盒就下楼了。天台上就只有司葵一个人了,司葵起身走到了周边的铁丝网前,她能看到先走的切原赤也匆忙地跑出教学楼,并且爬出了围墙。上课期间的立海大是不让学生出门的,但午休并不禁止,所以司葵无法明白切原为什么要爬墙出去,而且跳下围墙后就没看他出来,他在围墙下面蹲下了,因为围墙边的樱花树,所以就算是站得高视野开阔的司葵也没办法看到切原赤也在那里到底干什么。是约会吗?……看了大概好几分钟,司葵就带着那本《RED OR WHITE》和不怎么好的心情下楼了,她没看见,切原从围墙的阴影下走了出来,双目赤红。午休没有结束,教室里也只有司葵一个人,翻了几页书,就再也看不下去了,司葵掏出书写本用铅笔迅速地在白纸上勾勒出一幅画面:围墙下仰头的海带头少年。画没画完,司葵像是想起了什么,支着下巴看向放在一边的漫画周刊,摊开的那一页正好是樱雪新人漫画大赛的那一页。明年四月,一年一度的樱雪新人漫画大赛……司葵松张的左手慢慢地缩紧。‘不管别人再怎么爱你,你呢,也只是一个人。没有谁能够真的懂得谁的心,所以,小葵,不要怪任何人为什么不了解你,为什么不懂你,因为你也不懂别人呀!’‘记得要珍惜好每个很爱你很爱你的人。因为我们不知道自己会什么时候死去。’‘死去的时间,太久了。’‘这个世界可以依靠的,就只是自己,最爱的一定要是自己。’‘小葵……活下去。’她以为有些东西随着时间真的可以遗忘,但是有些东西哪怕是时间也无法摧毁。司葵淡淡地笑着,眼中晶莹。司末说过的话,她并没能记清楚每一句,但她记住了大部分。很多年前她有个哥哥,后来他死了……司葵的一只手伸进了抽屉,握住了那枚粉红色的手机,白色的羽毛坠子,司葵滑开了手机,打开电话薄,排在第一位的名字是:手冢国光。在这个名字的旁边打了个小括号标注着:哥哥。司葵按下一个键,就把手机靠在耳边,和打给一些人的电话不一样,里面不是各式各样的彩铃,而是漫无边际的沉寂,只有深长的嘟声,没多久电话就通了,“嗯?”熟悉的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没有疑问。“知道我会打电话?”司葵在这边笑容咧得很开,眼睛很亮。“嗯。”一如既往沉稳的声音。听得司葵只在心里狠狠地感慨一番,她的这位哥哥殿下,就连声音都让人觉得挺有安全感的,莫非人长得老相点容易给人安全感?司葵怪趣味的想完,就听到手冢说,“应该不会。”司葵嘴角一抽,她不小心就把话给说了出来,笑容也就更大了,就连在东京听电话的手冢都能感觉到司葵的好心情。“老哥。你说我找个男朋友怎么样。”司葵左手打电话,右手执着铅笔在速写本上画着,笔尖触落在海带头少年仰望的围墙上,画出一个少女的轮廓,还有飞跃而起的裙角,散落的枯黄树叶飘下。黑白之间,有种淡淡的温柔。电话的另一边很久都没有声音了,司葵看了看手机屏幕还显示正在通话,“喂!老哥,怎么不说话,你不同意吗?”她舌尖舔在尖牙上笑了,把速写本翻了一页,而前一页坐在墙上的少女并没有画完,就粗糙地勾勒了一个轮廓。“是仁王雅治吗?”沉着的声音细细铺来,司葵怔住了。许久,司葵又笑了,她很喜欢笑,弯弯地笑过,浅浅地笑过,大声地笑过,淡淡地笑过,可她很少用这种笑,温温柔柔地笑着,修长的睫毛往下微微地垂着,刚好覆盖了眼睛,下巴往下微低着,是那种许多小说里写过的小女子害羞式的模样,嘴角上翘,不露齿,很是柔美,“我不是幸村天音。”她顿了顿,又说,“我叫手冢葵。手冢国光的妹妹,国一爷爷的孙女,国晴爸爸和彩子妈妈的女儿。”手冢家很疼她,那么疼她,那她又怎可能跑回不疼她只是对她有愧疚感的幸村家。人都是犯 贱的,但这件事上,她不愿意做个犯 贱的人。“我喜欢自己的家。”比喜欢有司末的家还要喜欢,因为那个家里没有司末就让人觉得无趣了。司葵在心里补充着。那边又是沉默一片。“很好。”手冢国光说。虽然不明显,司葵还是能听到手冢国光口气里的放心。“很久没回去了。老哥,这周末我还是回东京吧。”想起手冢那一家子,司葵还是把神奈川海边一游的计划给挪后了。“好。”“那拜拜了。好好上课,国光老哥。”司葵老气横秋地叮嘱了手冢国光一句,就把手机又扔回到了抽屉,手下的速写本上空白一片。很多年前她有个哥哥,后来他死了……再后来,她又有了一个哥哥。扶着行李站在车上的白发少年缓缓地捂住了胸口,很小声地说,“小葵。”他神情苦楚。在这辆车的最后一个排靠窗的座位上坐着那个戴运动帽的少年,怪异地看了眼白发少年,就收回了目光望着窗外。要是司葵在这里,她一定会惊讶,因为这两个,一个是有段时间没出现的明非,而另一个则是听说被关在家里的……宫野崎。可惜,这时的司葵还坐在教室里,老师在讲台上手足并用地讲课。外面的天色渐晚。一日之计在于晨封闭的窗帘外的第一道光透进来,上一秒还在床上熟睡的司葵就坐了起来,警惕地看了看床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