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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真有如此爱护我的人么? 我真值得被这么好的人喜欢么? 我说不出任何话,内以似乎被填了什么,满满的,又似乎少了什么,虚飘飘的,好害怕、好惶恐——我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看到的,都是宁青的……” 是的,我的外貌,我的能力,全都是来自于宁青,我甚至卑鄙地偷了她的躯体不还。真正的我,我没忘,又笨又蠢,谁都不喜欢……泪不停地往下掉,心好痛,好酸,我就像一个乞丐捡到了件漂亮的外衣,遮住了我丑恶的一切,可是乞丐终究是乞丐,永远不是真正的公主。 他眉头微皱地看着我,直看得我转过头,即使隔着泪眼,我仍心虚地不敢与他对视,这个男人太敏锐,他的温柔会勾起我难以抗拒的情愫,我不能愚蠢地陷进去,我不能欺骗他。 “没想到,你这么自卑。” 我浑身一震,是的,我自卑,我的自卑我的没自信,从一开始就深深地被掩埋在我的倔强和冷淡下,不曾消失。 “你父母兄姐对你的漠视,真的伤你那么深?” 我吃惊地转头看他。 “你莫忘了,你消失的三个多月里我和峻山回过你家乡暗地找寻过你。” 是啊,我差点忘了。 “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帮你,你要自己走出来。”他起身,顿了顿,还是举起手轻轻拭去我的泪,“在电梯里让我心动的,是你的眼神。”放下手,他转身走进他的卧室,代表着谈话到此结束。 眼神? 什么眼神?电梯?啊,是了,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往日的一幕幕不停地在我的脑海里流转,点点滴滴共同生活相处的情形…… 我一直以为我真的摆脱了过去,重新我的人生,其实没有。或许有改变,但一直没有摆脱。就在刚才,蓦然间明白,即使是褪变为如今的我,也是没有资格要别人来爱的,一切是空,我的所有的一切,不是来自于我自己,所以没有资格。 我无能为力地坐在那里,深陷在黑暗中,就像我此刻的心情。只不知,黑夜会过去,白日会来临,我的心情是不是也一样。 第十九章 爱你在心(下) 我战战兢兢。 他却一如往常般轻松自在,仿佛那天晚上的事从没发生过。 如果真的没有发生就好了,我为什么会神差鬼使地问那个问题?弄得现在心情这般糟。我想避开他,却总忍不住要去看他想他。要能彻底避开那多好,只可惜我与他无论工作、生活都是绑在一块。 我都快要恨起他的若无其事了,一个男人怎么能那么令人讨厌?! 我烦躁地丢下手边输入了一半的材料整理,走近窗边,望着下面川流不息的车流人潮,笼罩在烟雨里,逃不开,躲不掉,就像我一样。 心里又有离开这里离开他们的冲动。不过,我不会这么做的,我知道如果我现在逃开了,以后将没有脸再回来,我也永远只能活在我给自己规画好的面具下。 手指划着面前的玻璃,呵了气,画成一个心……它告诉我,再痛苦也不能逃开,我已经太喜欢芬芳太喜欢这里的人,离开会一辈子后悔。 只要说一句,我愿意,我喜欢,我不在乎…… 不!我不愿欺骗我自己更不愿欺骗他人,我放不下,就像我不能说对于父母亲给的待遇无怨无悔一样,我有的,我只是,没有说,选择逃开罢了。 我不想再逃。 因为是他们,因为相信他们跟我的父母不一样,所以不想逃,我想试试,想试着把自己完全交给另一个人的感受,是不是那么好……亦或如我害怕的会受伤,更深更痛…… 就这样吧,或许未来的某天,我突然不在乎了,什么都不在乎了呢……现在的自己已经看开了很多,想起以前的事,虽也有淡淡的心酸难过,但不会再觉得自己孤寂无援、寒冷无依。我已拥有了很多,有奶奶、有纳兰有张大哥颜露苏雨诗他们,有水镜山庄的朋友,还有宁青,还有工作……未来,是值得期许的。 “怎么就你在,少白呢?” 我回头,“总经理。哦,总裁他跟工程师们正开会呢。”听说是为了一个研发了差不多一年的牙膏香型,说到这个,我不是—— “这里没什么人,不用这么正式。”张峻山笑笑找了张椅子坐下。“本来是想找他聊聊的,前几天实在太忙,抽不出空,不过找你也一样,坐。” 什么事?我疑惑地坐下。 “发生了什么事?我是说你和少白。”他开门见山,“你这些天都在避着他,对他客气得像来咱们公司参观的客户,更怪的是少白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有这么明显吗?我控制住摸自己脸的冲动,公司的人不都说我是淡然一派吗,怎么这俩男人总是能抓住我最细微的反应?!是他们太精明或是我太单纯?“是发生了点事。”我呐呐道。 “哦?”他深思地睇着我,一副等我解释的模样。 我有点手足无措,只得把我们夜探蒋文选听到的事说了出来。当然,不该说的我一点都没脸说。 “那个蒋文选最近常来我们公司我也听说了,”他沉思道,“现在听你这么说,我倒觉得他常来约你们有可能不单为美色所惑。一个男人能勾结未婚妻的手下把她的公司完全据为己有,怎么可能这么经不住美色,更何况叶菱花就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女。” “你是说他别有所图?”不是我们,那就是公司喽,或是其他人? “别忘了东陵堂。”张峻山淡道,“少白会同意跟你一起去,也是意识到他行为背后的不简单。” 我还以为他是吃醋呢,啧!说什么他可以替我们出气,一副护花使者的姿态,都忘了他是只道行高深的狐狸,每一行动后面必有深意。不过张峻山也不遑多让啦,不亏是奸商一个,一听就知有问题,不像我。 “既然少白有派人注意他们我也就不必再插手,”他站了起来,“行动时别忘了我。”他说,“我会再找少白谈谈。” 谈什么? 我呆呆地目送着他走出去,脑子里尽是他临别意味深长的眼神,分明就是知道我话有未尽嘛,我烦恼地玩弄着发稍,哎,好烦。希望纳兰白不会那么大嘴巴,可是一向只有他和张峻山瞒我事的分,我都怀疑他们之间是否还有秘密。 中午时间快到了,不如去找宁青,跟她谈话她肯定不会说给第三者听。 心动不如马上行动。 “宁青。” “采灵?”她正在收拾东西,一看见我略显讶异。我们虽然知道彼此,但基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总在下意识地迥避对方,未曾深入交谈过。 我在公司还有苏雨诗跟颜露这两个谈得来的朋友,她却一直是孤单一人。当然,并不是说她没有人缘,只是她好像一直拒绝别人对她的友善与追求,比起我的冷淡,她更冰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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