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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遂勾着唇角睨了一眼林淮竹,故意对秦长须说,“什么都没有,是我误会了。”秦长须单纯,沈遂说什么他便信什么。难得见林淮竹吃瘪,沈遂心情大好。走到林淮竹跟秦长须中间门,沈遂将胳膊架到他们脖颈,用力往中间门一拢,左拥右抱道:“算了,不说这些了。哥哥好不容易解放,走,玩乐去。”一听说要玩,秦长须眼睛雪亮。林淮竹几次想拨开沈遂搭在脖子上的手,但想起他先前的话只能作罢,省得他以为他生气吃醋。一路上林淮竹一句话都没说,眉眼如落了一层清霜般冷冽。沈遂跟秦长须的交谈落在他耳中十分聒噪,让他心中的躁意更盛。突然沈遂转过头,“怀怀,怎么不说话?”林淮竹眸中的冷意不着痕迹地消散,又换回了温和的假象,低声说,“不知要说什么。”末了又淡淡地加了一句,“我话没那么多。”沈遂怀疑林淮竹在内涵他跟秦长须,但没证据。怕这小崽子再给他扣分,沈遂夸了一句,“话少好,话少清静。”林淮竹:“嗯。”呵-谷中没什么好玩的,景色看腻了,仙鹤也不如最初那么稀罕。沈遂毕竟不是一个真小孩儿,稀奇的小玩意儿看过也就不在意了。闲着没事干,沈遂教秦长须下棋打发时间门。奈何怎么教秦长须也学不会,一点就通的那位不跟他们玩,宁可枯坐窗前也不理他俩。跟秦长须消磨了一下午的时光,到了晚上沈遂便和林淮竹一块修炼怵魇术。林淮竹大概还记恨着沈遂上午说他吃醋这事,仍旧不怎么跟沈遂说话,问一句答一句。啧,气性还挺大。沈遂觉得好奇又稀奇。之前小狼崽子跟他装温良和善,口似蜜,腹中却藏着刀剑,让人无处下手。如今他已经会将不悦表现到面上,心思倒是比从前好猜了一些。就是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沈遂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不知不觉便睡着了。半夜他是被一股燥热惊醒的,体内某个地方仿佛簇了一团火,烧得沈遂满头大汗,不一会儿后背就被汗水濡湿了。他光着脚下床喝了两杯放凉的茶水,那股躁意仍旧没压下去,沈遂整个人火烧火燎的。难道是灵根觉醒了?早在沈遂坐起来那刻,林淮竹便醒了,借着窗外浅淡的月光,看到沈遂面颊不正常的红晕。林淮竹起身,“怎么了?”沈遂摸了摸滚烫的额头,扯开衣襟,重重地吐了一口浊气。“好热。”沈遂用手扇着风,气息急促,开口问林淮竹,“你最近有像我这样么?”林淮竹摇头。沈遂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见林淮竹不像说谎的样子,心底生出几分高兴。他该不会比主角先一步觉醒金手指罢?沈遂猜测应该是秦老谷主给他泡的草药起了作用,促使他比林淮竹的灵根先醒。“热热热。”沈遂又兴奋又焦灼,“好热。”看着热得在房间门来回踱步的沈遂,林淮竹眉心紧拢,“是不是毒还没拔除?”“不知道,应该不是。”沈遂踱着步往嘴里狂灌茶水,逐渐暴躁,“好热,好想洗个凉水澡。”林淮竹走下床,“要不要去叫你过来?”沈遂摇手,“不必,不必。”忍一忍就好了,没必要惊动秦老谷主他们,这事要是传出去了,不是招惹麻烦么?万一被望子成龙成凤的父母听去了,肯定会霍霍自家孩子。沈遂这次完全是误打误撞,借着林淮竹的光唤醒了灵根,其他人再效仿鬼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而且到时候林淮竹的血又成了众人争夺的对象,毕竟他的血可解蛇王毒。人性之贪婪是不可估量的。沈遂饮了一壶凉茶,仍旧不太管事,他站在窗口吹着瑟瑟秋风,身上的衣袍脱得所剩无几。热的实在受不了,沈遂招来一只仙鹤,爬上它的背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仙鹤载着沈遂越过竹林,停到一处水位深的溪水。沈遂摸了摸仙鹤长颈的白羽,“谢了,鹤兄。”仙鹤颇通人性地反过来蹭了蹭沈遂掌心,而后才展翅飞走了。沈遂深吸一口气,跃身跳进了溪水之中。水温很低,冰冷刺骨,但对身体高热的沈遂来说却十分舒服,他一头扎进水中。在水下只待了几息,沈遂便挺出水面,水花四溅。林淮竹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月下的沈遂泛着粼粼水光,眼角薄红,瞳仁乌黑,长发凌乱地披散着,束发的涤带脱落在肩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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