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教了清尘几道菜,我被油烟呛的有点不舒服,坐到二楼靠窗的位置顺顺气。现在大概是下午四点多,店里还没有上人,伙计们也都在后院准备晚上用的东西。正在我一个人百无聊赖的时候,楼梯蹬蹬蹬响了起来,上来了一个人。我抬头一看,是一位年轻的男子。模样没看清,我先看到这身材了——标准的模特身材。弄服装的人,对人的身材都比较敏感,我一下子来了兴趣。这个时代人的身高没有二十一世纪的高,男人一百七十五公分就算高个了,很少能见到一百八十公分以上的,偶尔见过一两个,也是虎背熊腰,没有一点美感。这个男人不同,身高足有一百八十多公分,肩宽背阔,腰细腿长,绝对是一副好衣服架子。看着他,我忽然有了灵感,跑进清尘的房间,拿来纸笔,坐在那男人对面开始画图。正在我画的不亦乐乎的时候,一片黑影挡在我面前。“哎,让开点,挡着光了。”我不满的出声抗议。“你画什么呢?”很悦耳的声音来自前面这个人。“难得一见的好身材,不画就浪费了。”头也不抬,手忙个不停。“哦,这样啊,我让你画了吗?”嗖一下,手下的纸被人抽走了。我拍案而起:“我画画还要争得你同意吗?”“画我就不行。”他眯起眼睛,闪着危险的光。“咦,你咋知道我画你呢?”我毫不畏惧的瞪着他,气势也很逼人。“你还狡辩?”他把纸我桌子上一扔:“你看这是什么?”我连看也没看,用更大的声音嚷道:“你自己先看好了再说。”他低下头,看向那张纸,纸上赫然画了一只小猪。哼,小样,上学的时候,偷着画人被人找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我要是还没有准备,就不用混了。他一下子没了底气,不吱声了。我得理不饶人:“这位公子真是好奇怪啊,愣说自己长得象猪,在下走过南闯过北,还真没见过人和猪有一腿。”他瞥了我一眼,忽然笑了:“我叫凌晨,就是太阳初升前的凌晨。”切,我又没想认识你,自我介绍干吗。我横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坐下,仍抽了张纸继续画。他见我没理他,大喇喇的坐到了我面前,看着我画。“你叫什么名字?”他问我。“我叫黄昏,就是把初升太阳拉下山后的黄昏。”随口胡诌,象这种轻浮人,看他不惯。他又笑了,这回笑的倒有点象早晨初升的太阳。离的近了,才发现,他长得很不错。远山眉,桃花眼,直挺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皮肤白皙,头发漆黑,长得很英俊,只不过,总觉得这个人有点邪性,一看就知道,不是个正经人。“呵呵,咱俩的名字听起来很象一对啊。”桃花眼一闪,飘出好多桃花。“象不象一对我倒没听出来,我只知道凌晨和黄昏永远也不能见面,也不用见面。”想占我便宜,有那么容易吗?“你说话很有趣。”他盯着我,眼中含笑。“也看对着谁,我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人不鬼说胡话。”凌晨一听,笑得更厉害了。“那你现在说的什么话?”“还用我说吗,你自己听不出来?正常人我能这样说吗?”“那在下是鬼啊,还是不人不鬼啊?”“三分不象人,七分倒象鬼。”正讽刺的带劲,外面传来一声奇怪的笛声,凌晨脸色一变:“我有急事,先走了。”话音未落,人已跃窗而出,我忙趴到窗台往下看,已没了他的踪影。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吧?从二楼蹦下去,一点事没有,而且还那么快。我看着他行云流水般优美的动作,羡慕的不得了,要是我也会,那有多爽。“那位公子人呢?”清尘端着饭菜走上楼来,见只有我一人,奇怪的问道。“刚才刮了一阵风,那位公子变成一朵桃花,咻一下就没影了。”一个女人正当我和清尘说笑的时候,楼梯又响了,这次上来了。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一双炯炯有神的虎眼,神采飞扬,容仪不凡,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九凤裙。“来点吃的。”她坐在我对面的桌子上,声音清凛如泉水。“您吃什么?”清尘过去问道。“随便吧,快就行,我饿死了。”“你看这份行不,刚才那位客人还没等上菜呢就跑了,这是我刚端上来的。”清尘把手中的托盘放到她面前。饭菜还都冒着热气,色香味俱全。“行,就它了。”她挺利索,爽快的答应了。清尘把饭菜放在桌子上,她拿了筷子就吃,大口大口的吃得挺香,看样子,还真是饿坏了。不挑剔,好说话,这种人,我最欣赏了。清尘又坐到我旁边来和我说话。从栖凤楼开张以来,清尘就搬到这里来住,平时很忙,没有什么时间回家。“风主子身子还好吗?”他和依风感情很亲近,每次我来他都要问一通。“这几天还行,那个小P孩没怎么折腾。”也邪了门了,依风那个肚子我不能摸,只要我一摸,里面就连踢带踹的折腾,别人摸就没事,弄得我很没面子,恨的我暗地咬牙,估计生出来也是个冤家。“我听刘师傅说怀孕的人喝鱼汤好,我已经煲上了一份,一会你回家了给风主子带上。”“咳……咳咳……”旁边那个女人忽然大咳了起来,我和清尘忙回头看,她正弯着腰咳得眼泪都出来了。清尘冲过去,倒了杯茶水送到她嘴边,她接过去,一口气喝了。我也过去,帮她拍拍后背。她这才顺过气来。“不好意思,吃得太急了。”“呵呵,慢慢吃,不用急。”我对她笑笑,又对清尘说:“去给这位小姐盛碗汤来。”“啊,不用了,谢谢!”她连声推辞。“没事,这汤不要钱,白送的。”“你就是栖凤楼的老板吧?”她放下筷子问道。“是的。”我点点头。“怪不得栖凤楼生意一直很不错呢,老板果然不简单。”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的细打量了我一番。“呵呵,都是大家捧场。”“在下俞锦,请教老板贵姓芳名。”“在下袁惜。”“袁老板若不嫌弃,以后我也多多来捧场。”她说的很真诚。“那可真是感激不尽。”我大喜,没想到一碗鱼汤还弄来个回头客。说话间,清尘端了鱼汤上来了。“好喝,比我家的厨子做的好多了,栖凤楼果然名不虚传。”她喝了一口,连声称赞。“那是,我这栖凤楼可不是吹出来的。”我得意的说。又说了一些客套应付话,俞锦也吃得差不多了,心满意足的告辞而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