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治,够了。70、强吻 ...一句话,四个字。却让仁王雅治觉得好像什么都已经挽回不了了。动作僵硬在那里,少年没有放下环在初凉雪腰间的双手,也没有继续收紧手臂抱紧。海风吹过和室的风铃,叮叮玲玲地很是悦耳。“你想干什么。”背后的人似乎没有放手的意愿,初凉雪不禁皱了皱眉。仁王雅治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把少女禁锢在自己怀里,一言不发。少年的胸膛紧贴在自己的后背,仔细感知的话还能隐约察觉到砰砰的心跳声。静谧的空气凝固在几个榻榻米的空间内,一时间除了两人的呼吸声什么都听不见。正当初凉雪被这种奇怪的气氛逼得有些不耐时,背后的人突然间有了动作。仁王雅治压着少女的肩头让其转过了身,面对面的距离因少年的突然靠近而缩小。初凉雪觉得,自己甚至能感觉到仁王雅治的气息呼在自己脸颊,距离近的不像话。她下意识退步,他毫不在意地再次靠近。仁王雅治就这样手掌压着她的双肩,硬生生地将初凉雪逼退到和室的隔墙。少女被困在墙壁和双手之间的狭小空间,脸上不满的情绪显而易见。而那人却像是没看到似的,用自己的眸子执着地盯着初凉雪的双眼。“仁王雅治,你到底在做什——唔!”突如其来的吻堵住话语,初凉雪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推开把自己压到墙壁上的人,初凉雪狠咬下唇看着自己面前的少年。褪去了她见惯了的痞笑,仁王雅治此时用拇指擦拭着方才因轻吻而拉扯出的银丝。“你也看到了,我在吻你。”再次欺身上前,少年几近强硬地压制住初凉雪不安分的双手,“我说过,我不会放弃的。”牙关被强行撬开,仁王雅治单手扣住少女的双腕,另一只手搂在初凉雪腰间。看着面前冷静强势到霸道的人,初凉雪第一次感到失措。这个人不是他,绝对不是他。她认识的仁王雅治,不是这样的!缠绵且带有侵占意味的吻,层层深入到初凉雪无法呼吸。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这么陌生?不应该是这样强硬地逼迫的,他不会做这种事情的!灵巧的吻技一如既往,所触及的全部是她以前熟悉的气味,可为什么,他却变得这么陌生?果然是变了吧,和别人交往过了,和别人接过吻了。所以才变得,这么陌生。混蛋!走开!走开啊!原本无神的双眼瞬间有了光点,仁王雅治感到初凉雪用尽全力在摆脱自己。不留余力地咬着自己的舌尖,那力道摆明了是在抗拒自己的入侵。口腔中满溢着铁锈般的血味,少年毫不在意少女的啃咬和反抗,自顾自继续加深着吻。松口,不要这样啊。都已经咬伤了,嘴唇明明都破皮了,为什么不肯放开啊!全部都是血的味道,全部都是仁王雅治你这个混蛋的血的味道。好难受,真的好难受,不要继续了啊。莫名地有眼泪掉下来,初凉雪只觉得自己眼眶阵阵温热。咸涩的泪水混着铁锈的血味,有史以来最糟糕的一次接吻。越来越多的眼泪止不住掉下,泪腺像是不受控制一样不断工作。稀薄的氧气呼吸不到,整个人都只剩下哽咽的声音。她感觉到那个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离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息,胸腔不断起伏。隔着泪水,初凉雪看见仁王雅治的唇上不断有血丝从破皮的地方溢出。那个人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轻轻一带把自己拉进他的怀里。用下巴抵着她的头,语气轻柔地重复着“不要哭。”仁王雅治觉得自己大概是一时冲昏了头,才会做出这种不计后果的举动。看到初凉雪一身泳装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无可避免地有些血气上涌。原本以为让她穿上外套再出去是最好的选择,但他似乎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喜欢的女生穿着自己的外套,大腿以下全部裸/露在空气中。怎么看都比原来的泳衣装更工口。初凉雪的冷淡态度非但没有把他的执念浇灭,反倒是愈演愈烈。一旦拉住了就不想再松开手,之后的拥抱也显得顺其自然。已经压抑了太久,所以他无法浅尝辄止。脑子一热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逼近,压制,强吻。无法想象自己竟然真的对初凉雪做出这么强硬的举动。如果不是她突然哭了出来,仁王雅治觉得自己在这里失控也不是没有可能。怀里的人渐渐没了动静,原本细小的哽咽已经没了声响。大约是刚才抵抗地太过用力,初凉雪的双手手腕上隐约有些红肿的印子。略卷的长发散落外套上,倚在自己胸口的人睫毛上还带有一些未干的泪水。仁王雅治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初凉雪便推开他径直站起了身。面前的少女用食指抵着他的唇,敛着眼帘轻声说道:“这里,出血了。”“恩,我知道。”感受着初凉雪指尖的温度,仁王雅治笑得温柔。“刚才好像咬破了很多地方,抱歉。”收回右手,初凉雪轻叹口气,“但是,我希望你下次不要有这种过分的举动。”听到话语的少年眼神无可避免地黯了黯,然后下一秒,便挂上了最习以为常的痞笑。“那么,我先走了。”礼貌地欠了欠身,初凉雪走出和室,反手拉上了纸门。随后,像是忍耐到了极限,逃命似地跑出旅馆。听着少女愈渐愈远的脚步声,仁王雅治有种世界坍塌的感觉。他在空间距离上吻到了初凉雪,却在心理距离上把她推得越来越远。似乎自己总在做一些错误的举动,但到底什么要的事情才是正确的,他自己也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定义。勇敢的时候会想着哪怕变成破坏他人幸福的恶人,也要把初凉雪从芥川慈郎手里抢回来可懦弱的时候又会像现在这样,眼看初凉雪从自己面前离开,也不敢对着她再说一次我喜欢你他承认每次面对初凉雪那种不温不火的冷淡态度,都会有下意识地感到有些心痛。可尽管这样,他并不是一个会把疼痛当绝望的人。想给自己一些勇气,给自己的视界一点时间感。事实上,每个人的力量都是有限的,由此衍生出的无能为力也会显得无比真实。但,也正因为这种无力感,他才更加地需要执著。知道自己的力量并不足以撼动什么,所以只能不断坚持来让初凉雪明白。他可以等,一直一直等下去。一天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一生。她有本事用三年忘记爱情,他就用本事用三十年让她重新记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