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么好用的药,如果可以稍大规模生产,卖给其他巫师,尤其是那些怕死的又容易遭遇毒杀的贵族什么的,应该很赚吧?斯内普第十九次摩挲手上那个小玩意的时候,德拉科正惬意地坐在药液里,幻想着自己在毕业前就靠自己赚足一堆可以在上面尽情打滚的金加隆——那样的话,爸爸会忘记自己上学年居然没考过那个泥……麻瓜种的事情吧?想到得意处,小龙包像一只真正的小龙那样,在药液地打了个滚儿。糜稽摸着下巴,看来对德拉科的忍耐力可以再高估一点,才不过几天,已经从原本皱着眉忍耐药物反应带来的刺痛感,倒有心思想东想西了……德拉科没有读心术,察言观色的技术也远远不及他爸爸,所以完全没发现糜稽眯眯笑之下的心思,所以他泡好药浴,刚好斯瑞包子醒来,还陪着一醒来就习惯性彰显存在感的斯瑞包玩儿了将近一刻钟,才告辞离开。斯内普第二十七遍摩挲手上那个小玩意的时候,那扇门终于开了。教授选择的角度很好,正好可以看到德拉科出门前,还笑着在斯瑞包的脸颊上连亲带啃地咬了一口。——很好,该死的小混蛋,连黑魔王的豆腐也敢吃了!——卢修斯看到这一幕的话,应该可以死而无憾了吧?当年他顶多勾搭勾搭小女生的年纪,德拉科已经敢于勾搭黑魔王了!——真是好极了!门终于关上了,某种意义上很刺激人心的红眼斯瑞包傻笑的脸被掩在门后,德拉科似乎对于至少四个小时内不能再看到小包子的小脸有些遗憾。教授站在阴影里,阴测测地开口:“小马尔福先生显然觉得自己魅力无边,已经连一个红眼睛的婴儿也无法逃脱铂金小孔雀的魅力了么?”德拉科转头,灰蓝眼睛里满是惊喜:“教授,我更喜欢您叫我铂金小龙。”教授喷了股鼻息:“哦,是的,小马尔福总是认为自己无所不能,你可怜的教授也只能顺应你的心意——铂金小龙!那么是什么让你认为自己拥有和巨龙一样的厚脸皮?是的,我相信你的脸皮比正常的巫师都厚得多了,否则也做不出为了一点苦味满地撒泼的事儿来——但也仅止于此!你以为你那连现代巫师界仅存的那些四脚蜥蜴都不如的脸皮,能抵挡得住连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都要退避的强者——哪怕仅仅一个魔咒吗?”德拉科眼底惊喜的神色更浓,虽然他也觉得应该是,可是从斯内普教授嘴里证明的事实可真让人愉快:老蜜蜂也奈何不了糜稽和孟,只能选择退避~这可真是个好消息。老蝙蝠斯内普露出一个比万圣节徘徊于墓地之上的蝙蝠更阴森的笑,是什么让这个小混蛋觉得邓布利多退避是好事?虽然邓布利多没那些白痴巨怪所以为的那么光明,对于斯莱斯林尤甚,但他到底是霍格沃兹的校长,对于一个学生,哪怕是一个斯莱斯林的学生,他也比意图不明的、强得离谱的糜稽夫夫来得可靠。教授嘶嘶喷着毒液,其话语之阴损脸色之阴森,足以吓哭以胆量著称的小狮子,不过德拉科却只是脸色稍微白了两分,灰蓝眼睛里不见丝毫惧怕。德拉科这个小混蛋从未满周岁的时候就知道,这个身上总是带着药味的、脸色总是黑沉沉的、说话总是要带上一大推魔药材料作为形容词的、据说差点还成为他教父的西弗先生,虽然不是纸老虎,但也只是比纸老虎多了点语言攻击力——好吧,如果惹狠了,魔力稳定剂什么的,味道也会更加不如意一点,但总的来说,自从自己吐过之后,再难喝也不至于一喝就吐的。对于糜稽前几天那句吓呆了几乎现场所有小动物的形容词,唯一没吓呆的德拉科,他怀疑的只有“害羞”,却不否认“温柔”。西弗先生其实是很温柔的人,只是蛇类的温柔,总是掩藏在冷硬的鳞甲、尖锐的毒牙、冰冷的血肉之下,只为认可的人展现,只有真心的人才能发现。虽然西弗先生在学校就只能是斯内普教授,不过还是一样的温柔。德拉科敏锐地发现,斯内普教授掩在袖子下的一点铂金闪光,心里的铂金小龙越发得意地摆了摆尾巴。嘿嘿!那可是马尔福秘藏的宝贝,能时刻感知未成年马尔福的安危,并在必要的时候立刻变成一个双向门钥匙~西弗先生果然还是很担心我的——那个小吊坠,自从爸爸给了他以后193193.很受欢迎的糜稽教授当然没错过马尔福家的小混蛋,那恭敬态度下得意洋洋的坏模样,喷了喷鼻息:“德拉科!远离糜稽,他们都太危险。”无论是西弗先生还是斯内普教授,话语里没有加入任何魔药材料或神奇生物做形容词,是很少见的——那通常代表他十分认真。德拉科眨眨灰蓝眼睛,有些为难。西弗先生很好很好,斯内普教授也是个尽职的教授,可是看来有些事情他并不知道——那就代表父亲没有告知他的意思,或许不是隐瞒、只是未到时候,但无论因为什么,德拉科是个马尔福,而西弗先生和斯内普教授再好,也不是个马尔福。有些事情,如果卢修斯没有告知,德拉科也会守口如瓶。斯莱斯林就是这样子的,他们总很难做到真正的毫无防备。教授冷冷瞪了一会铂金色的小混蛋,很好!虽然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但糜稽一家至少是被老马尔福认为是没有危害、且通知过这个小混蛋的!该死的小混蛋!更该是的铂金老孔雀!教授在心里低咒了一声,到底没有逼问德拉科,而是冷冷催促:“你下午第一节没有课吗?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德拉科露出一个又可爱又无辜的笑:“那么教授,我先去上课了。”教授看着一溜烟儿跑了的小混蛋,又喷了一道鼻息,转头看向那扇没有画像也没有蛇雕的门,顿了顿,一甩袍子,转身回自己办公室去了。他的办公室,有一个可以直达马尔福庄园的壁炉。怀揣魔药,急匆匆迈进壁炉,准备铂金老孔雀如果胆敢隐瞒的话,就用魔药让他尝尝是不是“落毛的孔雀也不如鸡”的滋味的斯内普,并不知道他和德拉科的小对决,都被一对无良夫夫看去了。倒也不是糜稽他们真那么无聊,虽然大白天的又有小包子,也没兴致做什么太过和谐的事情,但也真是因为有小包子,还是一个睡足吃饱的活蹦乱跳折腾着的小包子,作为父亲的孟和糜稽,能无聊到哪里去?可谁让斯内普那么好耐心,在他们门口一站就是两个多小时呢?无论有没有恶意构不构成威胁,他们看回去总是合理的吧?厄尔如此贴心,霍格沃兹如此方便。连德拉科都没发现,糜稽坐着的椅子扶手上,居然清晰地播放着门外的景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