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我们换一个词,不愁吃不愁穿的猪一样的生活。只等着养得白白肥肥的,然后宰了放血给逆卷家的人喝,想想真是悲惨地不行。惺惺作态地抹了抹自己眼角根本就不存在的泪水,秦佐绘子刚准备把洗干净的制服拿出来,就看见了原本应该是整齐叠放的衬衫和外套,此刻变成了布条一样凌乱不堪。卧槽!!!谁干的?!!看着像是校园欺负事件一样的现状,秦佐绘子整个人都不妙了!她能想到的唯一会把她衬衫和外套剪碎了泄愤的,只有那些爱慕逆卷家的男人们却求而不得的抖M女生,而现在又不是在夜校,难道有谁这么大胆跟踪到逆卷家来了?!抽了抽嘴角,秦佐绘子这下真的是哭出来的心都有了。悲伤地把衣柜里的残布收拾起来,少女突然发现被损坏的领结下方,有一张小小的便签条——不会给小姐有穿替换制服的机会的哟。在当事人不知道的情况下跑到对方衣橱里剪衣服!!!还留小纸条!!!逆卷礼人你生怕别人不知道吸血鬼有多神通广大是不是!!!秦佐绘子简直累感不爱,本来还想着把这套洗了,明天穿替换的。这下好了,替换的被毁了,明天衬衫和领结干不了,她就只能穿着便服去学校了。想想真是太羞耻!所有人都穿一样的,就她一个人,穿着自己的便服去上课!怎么看都是万众瞩目的焦点啊混蛋!她明天能不能逃学啊!一边清洗着自己的衣物,秦佐绘子一边思考着有没有其他的解决方法。反正只要是白衬衫都能蒙混过关,要不等下干脆问问看逆卷奏人有没有新的衬衫借她一下。随身行李里没有白衬衫这不能怪她,神父把她扔出来的时候只给了几件经常穿的便服。这种紧急时刻让她去哪里搞白衬衫,难道出门去商业街买?对不起!她穷!!!“你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什么?”突然,逆卷怜司的声音从少女身侧传来。“怜司先生?!”看着站在清洗室门口的男人,秦佐绘子有些讶异。“你在洗什么?”盯着秦佐绘子手里染血的领结,逆卷怜司还没等少女回答,就用眼神把对方全身上下扫了一遍,随后满是轻蔑地开口,“这次是锁骨吗,我真是好奇那个垃圾有什么吸引你的,还是说因为你也是废物所以和他惺惺相惜?”不管怎么说修先生也是你哥哥,这么说他太过分了一点吧……之类的话绝对不能说!秦佐绘子!不作死就不会死!不作死就不会死!不作死就不会死!念三遍!记住!别再踩雷了!“那个……血沾到领结和衬衫了,所以想快点洗完去晾干。”食指挠了挠脸颊,少女尴尬地笑笑。“替换的呢?”明显不满意秦佐绘子连续两天穿同一套制服,逆卷怜司皱起了眉。“出了点小问题。”眼神往旁边瞟了瞟,对于男人沉默不言的冷漠脸庞,秦佐绘子有些压力山大。逆卷怜司并不说话,只是用那双眼眸直直地盯着秦佐绘子看。透过镜片的眼眸锋利刺人,像是要把少女看穿一样,过了良久,秦佐绘子才败下阵来,“被礼人君剪了。”果不其然,逆卷怜司的眉头皱得更加深了。所以说她才不想说理由啊混蛋!明明她和逆卷礼人一毛线关系都没有,结果这句话一说出来就好像她和那个男人玩了什么奇怪的PLAY一样!简直要人命!逆卷礼人那个磨人的小妖精!时时刻刻都不放过她啊简直!简直是神经病中的战斗机!活了十六年的秦小姐表示,逆卷礼人是她见过的最可怕的神经病!没有之一!“啧。”少女听见逆卷怜司不着痕迹地暗啧了一声,随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清洗室。正当秦佐绘子做好被逆卷奏人砍死的准备去讨要白衬衫的时候,那个带着眼镜的男人又再次折返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套崭新的岭帝学院校服——女款的。“怜司先生,你……”你有女装癖吗?!为什么会有女生的校服啊!“上个活祭品新娘的东西。”即使打断了秦佐绘子的话语,逆卷怜司想也知道对方说不出什么好话。“那她人……”瞪大了眼睛看着男人手里的校服,少女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伸手接过。“死了。”食指推了一下眼镜,逆卷怜司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平静地似乎只是一只蚂蚁死去了一样。☆、请叫她勇士上一个活祭品新娘……死了?这句话在秦佐绘子心里激起了层层涟漪,就仿佛看见了自己未来的末路一样,少女怔愣着不知道该摆出怎么样的表情。这段时间的相处虽然说不上和谐,但没有到让秦佐绘子感到太大的威胁。虽然有过逃跑的计划,但现在少女也已经认清自己的实力。秦佐绘子从没觉得在这个逆卷家里,除了被吸血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危险性。可逆卷怜司的话语确确实实地让她认识到,她可能会死。大约是看厌了少女木讷的样子,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冷傲地看了秦佐绘子一眼,便把制服径直放到了少女手里,转身离开。看着自己手中来自上个活祭品新娘的东西,秦佐绘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这么神情恍惚地走回卧室,少女关上门之后依旧大脑一片混乱。她想她一定不是第一个来这座宅邸的活祭品新娘,同样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之前和她一样被送来逆卷家的女孩子也有许多许多,但那些人无一例外全都死了。这听起来是一件可怕且荒诞的事情,可现在却真实地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我会……死吗?”怀里抱着那套不属于自己的制服,秦佐绘子突然感到了害怕。那种不知名的恐惧感像是海水一样包围住自己,在这个昏暗没有日光的房间里显得更加无助且寒冷。她从来没有那么清晰地意识到这个问题,哪怕当初和神父通电话时,她也只是觉得自己将会和六个异类一起居住而已。在被逆卷修吸了两次血之后,秦佐绘子更加确认了只是这种程度的血液需求量的话,对她的生命并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只是贫血或者一些其他病状的话,和性命比起来不值一提。但是现在,她发现,她想的太简单了。她会死。和之前所有的活祭品新娘一样,会死在这座宅邸里。这种强烈的感觉充斥着少女的大脑,她也终于从逆卷怜司的语气中听出她之于这群人而言,不过只是如同蝼蚁一样的存在。只是提供血液的食物而已,想要杀死的话简直轻而易举。“我会死……”依靠着门,秦佐绘子颤抖着身体慢慢下滑。双手紧紧地掐住了制服的布料,秦佐绘子狼狈地摔坐在地上,低垂着头对死亡感到恐惧。“是的,你会死。”男人的声音没有太多的情感,像是在普通地叙述一件事情一样,带着一贯的缓慢和磁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