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神就是学神。从球员在役时期就坚持保持的日均阅读量,到完全退休之后除了养狼就是各种充实自己的生活,给了雷东多十足底气来叨叨叨。叨得狄伦再次眼冒金星。然而这一次阿兰并没有站出来解救他。毕竟狄伦老爱作死,偶尔需要心软拯救他一把,偶尔却不妨冷眼看他点一下蚊香。八百多岁老妖怪也是需要吃一堑长一智的。阿兰这个度一贯把持得极好。狄伦再次眼冒金星的时候,阿兰已经将福宝从他身上抱开,重新回归卡杰尼亚他们的角落茶话会了。狄伦自认不是个轻易认怂的人,尤其面对的是雷东多那家伙的时候。哪怕心里发毛也会奋起往前冲的那种。然而没想到雷东多居然会是这样的雷东多。骄傲自矜的阿根廷人面孔下,居然缠着一个念起经来能把死人烦得掀开棺材盖的灵魂~~o(>_<)o ~~更重要的是,居然还真把他叨叨得忘了继续和古蒂讨债了。更更重要的是,明明小聚惯例有七天,第一天被叨叨忘了不说,第二天明明都想起来了、也逮着古蒂要开战了,结果给雷东多扫过来一眼、再敏锐地捕捉到他声带胸腔都开始发音准备的细微肌肉运动后,狄伦居然落荒而逃了。狄伦此前可从来没对雷东多怯战过啊!他也就是不太爱主动和这个阿根廷人搭话、也懒得欺负脆皮老头子而已!当年雷东多每每点名要和他对抗赛,哪怕明明不是利兹联在编人员,哪怕雷东多后来越发不要脸地将比赛人数从三人到五人一路发展到十一人足……狄伦也咬紧牙关没真把自己换到球门前去呢!所谓输人不输阵、丢分不丢份嘛!没想到绿茵场上从未逃避,却摆在这家伙一张嘴上了!狄伦愤愤。然而没胆当面挑衅唐僧附身的阿根廷人。只敢背后抱怨:“之前没发现那家伙嘴巴有那么臭啊?果然是蠢狗的口水吃多了吧?又或者是老年人综合症终于开始大爆发了?”阿兰不轻不重地拍了他一下:“胡说八道什么?费尔很注重保养的。别看他头发白得又多了些,身子骨可坚朗得很,再活个七八十年都不成问题的。”阿兰是个铁汉子。阿兰确实早在几十年前选择了和狄伦双修的时候,就有了心理准备,去面对终有一日亲友们尽皆永别,只有他和狄伦始终互相扶持走下去的未来。如今面对亲友们日益斑白的鬓角,和时而传来的伤病消息,阿兰也都没有后悔。但不后悔归不后悔,阿兰也从未放弃过为伤病老迈的亲友寻找治疗保养良方的努力。这样的阿兰,如何愿意听狄伦胡说八道往明明康健着的友人头上泼脏水?平时吐槽别的都无所谓,无中生有的老病绝对要敲打敲打的。阿兰的敲打当然不仅止于不轻不重地拍那么一下。即使狄伦给他拍那一下之后也自觉失言,讪讪着没再说话,连积攒了一肚子的关于“雷东多那家伙居然会为了帮古蒂躲债那么鸡贼”之类的吐槽抱怨也默默闷住了。阿兰还是非常坚定地将福宝的狗窝移到床上来。就放在两人的枕头中间。狄伦:“……”狄伦欲哭无泪。狄伦悲痛欲绝。狄伦他是真心不容易呀!别看阿兰和他双修都好几十年了,其实一开始因着阿兰要严格保持竞技状态——从身体到心理——他们的双修很长一段时间都保持在没有尽情负距离接触的方式上。好容易熬到阿兰退役了吧,巴达克那几个老头子又折腾什么定居美洲的。狄伦也不是说不情愿去美洲陪伴老头子们养老——如今这世间,能强迫他去做不甘心做之事的存在只怕还不存在——只是好不容易吃上几顿大肉就常年远距离恋爱,这滋味不好受呀!难得这聚多几天,阿兰居然把福宝这小碍事儿的给搬出来碍事。还是因为雷东多那个不是人的家伙!更惨无人道的是,狄伦的听力太好了。他清楚分明地听到,就在他给小碍事儿的碍着事的时候,导致他倒霉的罪魁祸首过得可滋润了!明明是两个不说心有余力不足了、却因为养生不敢尽情的真老头。明明也没有真刀真枪来一场。居然还要腻腻歪歪的。还腻歪得他这隔了几里地都听见了。不知羞!没廉耻啊!什么阿根廷人的优雅自矜,这么说的人脑花都叫福宝给吃了吧!狄伦郁闷得好险没把床都给捶塌了。幸好如今阿兰反应速度非比常人,即使握住了他的手腕。然而不等狄伦趁机反握痴缠,他就立刻放开手。偏偏又给了一个微笑:“晚安,好梦,亲爱的。”狄伦:“……”狄伦除了乖乖闭上眼睛,让他家亲爱的晚安好梦之外,还能怎么办呢?第111章 所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一如阿兰和狄伦彼此。又亦如雷东多和古蒂互相。——很长一段时间之内,古蒂一直以为他和雷东多之间的缘分, 起于曾经那个人仍在特内里费时期挫折皇马之后, 他又不忿之中又难以抑制生出的惊艳。古蒂曾经以为他对雷东多的倾慕, 最初起于“如果他能到皇马来九号了”的念头居然真的被满足,那一天从卡斯蒂亚出来时正好看到那个头发半长的身影走过的圆满。后来才明白并不是。他在更早的时候, 就曾为雷东多“倾倒”过了。原来他们的缘分更早。——雷东多的心,也远比古蒂曾经以为的要动得早得多。早在古蒂苦苦追逐之前,雄鹰羽翼下的风就为他扇动了。毕竟若非早已心有所属, 习惯早婚的阿根廷人, 又是雷东多那样传统的优秀的阿根廷人, 缘何年过二十兀自单身?只是古蒂偏偏不小心遗忘了好些年。那些年里,雷东多以为的久别重逢, 却原来只有他仍念念不忘着那个夏天。那是雷东多尚未登陆伊比利亚半岛、甚至古蒂都尚未进入卡斯蒂亚的一个圣诞节——哦, 是的, 圣诞节居然是夏天, 南半球的夏天嘛。笑起来活像是小甜甜从画里走出来、还不懂得抗议自己头上扎的蝴蝶结的金发小可爱,和同样刚刚觉醒了性别意识没多久的小少年, 在阿根廷的那一个盛夏初次相逢。而后缘起。说来小古蒂能跑到阿根廷去也是偶然。毕竟那时候古蒂的家境一般, 平时纵然会出去旅游, 也不可能一口气跑地球另一边去过冬的。偏巧古蒂妈妈那一天经过一家新开张商场,因瞧着一套童装实在可爱,再加上人家正好开业酬宾大减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