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的手机重新开机,她给老两口打电话报平安,至于离婚的的事,她只字未提。她也没避讳任何人,语气温和地聊了会,挂断电话。她的悲伤,似乎都在睡眠中被消化掉了,此刻看清来冷静且理智。仿佛过去深情的人不是她,她也没有因为离婚而难过。太阳照常升起,生活还要继续。她们不关注案件的日子里,案件有所进展。国外的电话打给江杨,如实告知他,“那家人外出旅行回来了。”江杨派国外的人,花钱撬开了对方的嘴巴,曾经的夜班值班人员,亲眼目睹费慧竹纵火,“她给我一笔钱,让我担下责任,我成功换了身份出国,也就没告发她。”江杨告知江知意,江知意也没细看,转发给薛高朋。薛高朋回复:谢谢,收到,费慧竹关于这部分,二次自首的时候已经说明。此外,薛高朋还告知江知意,SCI期刊已经提供资料证明,新蒲标确实是薛予知研发,且当时所有权属于博森药业。江知意并无太大反应,建议薛高朋直接告诉岑清伊,她无心过问此事。岑清伊日渐恢复,她提出回家,几个人观察她最近状态还可以,同意她回家,条件是随时接电话,不能关机。岑清伊笑了笑,说:“我不会想不开的,放心吧。”岑清伊独自离去,不准任何人送她。“她现在没车了,要怎么回去啊?”苏羡趴在窗边,和苏吟说话。“别管她了,给她点空间吧。”秦蓁叹气,转身往门口走,“我也走了。”苏吟顿时可怜巴巴,苏羡笑话她,“不是同居的同居就这样结束了。”黎韶华随后也道别,苏羡也笑不出,“大厨也离我们而去。”生活的轨道曾经错乱,甚至逆转,但走过那段弯曲的路,大家又朝着各自的轨道向前走。今天天气不错,江知意久违地离开家,她没开车,打车去了协和医院。站在625路公交站旁,一辆又一辆车子离开。人渐渐少了,车座很多空着的,司机下来抽烟,见了她笑着说:“哎哟,是你啊,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吗?”江知意淡淡地笑了笑,司机昂着下巴回头看了一眼车子,“看到没,最后一天了,这车要下岗了,还不送它一程?”江知意鬼使神差上了车,她不知司机说的找人是怎么回事,径直走向后边第一排靠窗的位置。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司机走到窗边和她搭话,“还是老位置啊。”江知意嗯了一声,收回视线,肘部搭在窗边,手托腮,垂头梳理脑海里那若隐若现的画面。5月的阳光,还不算炙热,暖融融的刚刚好。岑清伊低头走了一路,见路口就拐,拐来拐去,听见前面的人在说:“625路要换新车了,太好了!”另一个倒是惋惜,“我都跟老式625有感情了,冷不丁换新车,有点舍不得。”“那今天再坐一次,告别一下吧。”两人拉着手往公交站跑。625路,岑清伊记得的,她慢慢走到车旁边,师傅灭了烟喊了一声,“625路要发车了!”岑清伊看着那两人挤上车,心底翻腾着她和江知意曾经在625路车的旧时光,那时她因为江知意隐瞒她李春芬的病情赌气,江知意气到哭了。岑清伊轻轻舒口气,跟在司机后面上了车。岑清伊投了纸币,往里走,抬眸那瞬间定住了。后座,第一排,靠窗,坐着的正是江知意,她微微垂着头,似乎睡着了。岑清伊心跳加速,一步一步走到旁边,犹豫几秒,坐在江知意的旁边。岑清伊如坐针毡,确定江知意真的睡着,她才稍微松口气。车子慢慢驶出,拐弯时,江知意的身体轻轻摇晃。岑清伊端坐,无声地抬起手臂,江知意的身体随着车子转弯靠向她,头也落在的肩膀处。岑清伊一动不动,心尖发烫。我要如何不喜欢你啊,姐姐。--------------------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如何不喜欢?建议继续喜欢吧。——下章预告:江知意指尖滑动屏幕,监控区域调整到门口,她的指尖顿了顿。摄像头下,巴掌大的脸扬着,可怜巴巴地望着上面。第479章 狼崽夜访江家终点站, 江知意醒来,医生大嗓门叫她,笑得豪放, “你这一路睡觉, 就算遇到想找的人, 也看不见啊,要注意休息啊。”江知意嗯了一声, 去前面刷卡,又回到原位。司机念叨现在的年轻人, 压力太大, 叮嘱江知意注意身体。身体尚未恢复, 被太阳阳暖融融地照着, 江知意很快又犯困。江知意靠着椅背, 迷糊中, 她回想一路过来, 本来摇摇晃晃像是在坐海盗船,后面却又像靠了个枕头似的, 稳稳当当挺舒服。车子摇摇晃晃发动, 江知意的身体再次摇晃。対,就是这种感觉,晃晃悠悠的。大概是之前睡了一路,这次睡得不沉,半睡不醒间,她又仿佛靠在了枕头上。江知意还在想哪里来的枕头, 总归是比晃悠舒服点。江知意迷迷糊糊地开始做梦, 梦见身边的人长着一张漂亮的脸,剑眉星眸, 高挺的鼻梁勾勒的整张脸都立体了。那人眉梢有一道疤,斜斜地飞入鬓角,她想问问那道疤怎么来的。但是她又很累,张不开嘴。那人笑着看她,笑着笑着又有些委屈想哭似的。江知意想问为什么要哭,一着急,加上车子猛转弯,她一下子被甩的醒过来了。江知意坐直身体,她下意识偏头看了一眼,身边坐着一个陌生的alpha,并不是梦中的那张脸。江知意低头道歉,alpha笑了笑说没关系。Alpha有心和她搭讪,江知意淡漠寡言,対方知趣不再说。江知意靠着窗边没再睡,她失神地望着窗外,想了一路,终于想来了,那张脸是谁的。是岑清伊的,她眉梢的疤痕哪里来的呢?好长的一道,看得出伤得很重。到达始发站,江知意下了车,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岑清伊正和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说话,她身姿挺拔,微微低头。医生翻着手里的资料,她会微微屈膝凑近去看,倒是挺有礼貌的,江知意想。岑清伊今天来医院,主要是配合院方的观察,她患上腺体无限期休眠综合症,这是国内的首例。岑清伊很配合,一一回答问题,她没有因为患病有什么不适,非要说的话,就是好像没有过去那么敏感了,比如嗅觉,味觉等等,身手的敏捷度也有所下降,不知是因为患病还是因为最近养伤缺乏锻炼。院方希望岑清伊能定期过来做体检,便于记录最新的数据,当然这一切対岑清伊是免费的。岑清伊看着医生记录的一项项数据対比,“这么说,患病対我还是有影响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