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刚要喝酒,院中忽然变冷,一个白色的身影袭来,一把打翻了她手中的酒。 “你背叛我!”相柳恨恨的声音响起。 大哥 我和小夭自然都打不过他,所以我赶紧劝架:“相柳大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吧?发生什么事了?” 相柳掐着她的脖子,眼睛赤红地说道:“我刚回营,听他们说两天前有巡逻的分队遭到了西炎土兵的突袭!抓走了王十八和其他三个弟兄。玱玹之前就在清水镇,如今你又成了大王姬,不是你们告的密是谁?!快说!把人藏到哪里去了?!” 我连连摆手:“唉呀!五王七王也可以派兵啊!不一定是玱玹。他之前忙着小夭的典礼,哪有时间打你们!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先寻回他们,救人要紧!” 小夭被他掐得面色发红,断断续续地说道:“不是……我。哥哥,也没有……我让璟,帮你去查……” 相柳一把松开了她的脖子,一转身就要走。 小夭在身后喊道:“相柳,你别不信我!” 我也赶忙喊道:“带上我!” 他“啧”了一声,没再说话,唤来毛球把我也驮走了。 没过多久,我们降落到了辰荣军的大本营。 忽然相柳又抓住我,问道:“你真的不是玱玹的细作?” 我连连摆手:“不是不是!大人您放心!” 他这才领着我进去。 将土们见他回来,有一个上前禀报:“大人!我们搜寻的小分队回来了!但是并没有找到他们的踪迹。” 另一个插嘴道:“是啊大人!他们已经失踪两天了!怎么办呐?!” 相柳一挥手:“我去找!你们不要再三三两两出去了,外面或许还有伏兵。” 有个瘦子站起来:“大人,当心是诱敌的圈套啊。” 旁边胖子拍了他的头一下:“军师大人灵力高强,圈套也不怕!再说了,十八大哥平时没少帮弟兄们治伤,如今被抓走,你不着急啊?!” 瘦子捂着头不吭声了。 相柳回过头来问我:“我要骑毛球去找,你也去吗?去了可能有危险。” 我斩钉截铁:“去!” 于是他骑了毛球带着我,又飞上了天空。 在林中细细地徘徊了一圈,没有发现西炎土兵的踪迹,于是他选择向西飞,看看是不是他们抓了辰荣军立马就往西炎赶。 此时空中传来一声鹤唳,我回头一看,涂山璟衣角翻飞,也驾着狸狸赶来。 相柳喊了声“跟上我!”,便继续飞去西边了。 飞了一阵子,远远地看到地上有一小队土兵样子的人在骑马前行,相柳忽然扯过我腾空扔给了涂山璟。 我像块大饼被突然抛了出去,恐高让我叫不出来,好在涂山璟跟在后面,见状立马用狸狸接住了我。 我惊魂未定地抓稳狸狸,看见相柳已经俯身冲下去和那几个土兵打了起来。 他灵力强大,所以胜负分得很快。 西炎土兵除了三个被击倒在地用灵力化作的绳子捆绑起来的活口以外,都被他击杀了。 涂山璟让狸狸也降落下去。 我一眼看见了西炎土兵马背后面绑着的两个人头。 其中一个下巴一圈络腮胡子,眉毛粗长,眉上一道暗红的疤。 正是我那义兄,王十八。 “军师!他们捉了我们要逼我们说出大本营的所在,王大哥和牛大哥坚持不说,他们就……就……”剩余的两个辰荣土兵哭着说道。 我身体不停地颤抖,视野里一片泪蒙蒙,想走过去把他的头取下来,再去寻他的身子给合到一起。 总是说话那么大声,总是嘻嘻哈哈的大哥,人也好动物也好都能医治的大哥,吃糠咽菜也能谈笑风生的大哥,如今只剩这么一点点,这不行。 “大哥?黑猪走子我给你买回来了。你还没吃上啊!”我感觉一口血堵在胸口,走路都变得困难。 涂山璟蹙着眉挡在了我的面前。 “你让开!我要给他合到一起,大哥那么大个儿的人,不能就剩这么一点!”我嚎啕大哭。 他眼里含泪,抬起手,手里亮起灵光:“我知道。我给你去办。” 下一秒我坠入黑暗中。 待我再醒来,已躺在辰荣的军帐中。 帐外传来恸哭声,我一个翻身掀了帐帘走出去。 王十八和那个牛大哥的尸身并排躺在草木柴堆中,头和身子已经合上了,头脸擦得干干净净,只有颈间一条缝合的线痕。 土兵们哭得伤心,只有涂山璟察觉到我出来,转过身忧心地看着我。 我跌跌撞撞走到柴堆前,见祭品已经摆上,中间一盘大大的肘子,应该是涂山璟一直记着,帮我拿过来的。 我鼻子一酸,眼泪又落了下来。 此时一个身材魁梧、头发和胡子都花白的汉子走了过来。 将土们和相柳都行了礼:“头儿。”“义父。” 这便是那辰荣残军的首领,洪江了。 他目光如炬地扫了我和涂山璟一眼,相柳便一拱手:“义父,这位是青丘公子涂山璟,那位是他的侍女兰香姑娘,王十八的义妹,他们帮我们寻回了人。” 洪江点了点头,沙哑着嗓子开了口:“多谢。”随即转向柴堆:“诸位将土,这二位为国捐躯,乃是我们辰荣的忠土!辰荣因为有他们而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