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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女子,红唇温润剔透,月色勾勒出她侧面柔和的线条,她轻轻地舔了舔唇瓣,柔软的唇瓣染着水润的光泽,一双清湛湛的眸子迷离着水光,可与珠光争辉,就这么深深的映入他的眼帘。卫景珩的俊脸不禁一红,猛然想起,陆锦鸢刚才喝的正是他的酒杯,那刚才,他们岂不是间接地……亲吻了?而现在,他是被苒苒扑倒了……?见卫景珩突然扭过脑袋,就是不看自己,眼巴巴等着他回应的陆锦鸢顿时不开心了。她伸出小肉爪拍拍卫景珩的脸,迷迷糊糊道:“秦王,你怎么变成了好几个……哪个是我的阿珩呢……?阿珩说,会努力学武,变强保护我的……”“阿珩”这两个字在卫景珩的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莫名的情愫在心间翻涌。十年前,他与陆锦鸢初次相遇时,并不愿透露自己的姓名,也不愿搭理陆锦鸢。她是有次看见他随身佩戴的玉佩后,才开始“阿珩”“阿珩”地叫着他。那时的他,刚从衣食无忧的三皇子沦落为流浪落魄的乞儿,从小到大除了父母之外,何曾被人如此亲密地喊过小名。但那个自称苒苒自称自己救命恩人的姑娘,却偏偏不顾他的反对,经常抱着猫儿将“阿珩”这两个字挂在嘴边。七岁的她,软糯稚嫩的声音甜甜地喊着,带着撒娇般的小奶音,粉扑扑的小脸满是期待,他却偏偏恼怒厌恶得很。但这样软糯清甜的声音,娇小却异常温暖的怀抱,在暴雨雷鸣之日,在他害怕捂着耳朵颤抖时,宛如干渴中的一汪清泉,冬日里的一轮暖阳,一瞬间温暖了他的心田,让他恐惧的情绪缓和了下来。饶是他原本死寂的心也不禁软了些,竟是在看到她满脸担忧的神色时,那些让她不要来烦自己的斥责声全部哑在了口里。“阿珩,你没事吧?还难受吗?”那一刻,他突然觉得,“阿珩”这两个字真的特别特别得好听。软软的,糯糯的。“阿珩,你为什么不理我,你认不出我了吗?……糟了,我没有阿珩的玉佩,阿珩他会不会以为我也是个骗子……”带着哭腔的软糯糯声音从耳边传来,瞬间融化了卫景珩的心。他想起儿时的回忆,见陆锦鸢眉宇之间萦绕着委屈,长而卷密的睫毛挂着点点黯淡地水光,忍不住俯下身凑近了陆锦鸢的泛着微红的脸,伸手轻轻地捧起了她的脸。“阿珩,从来没有忘记过苒苒,有没有玉佩,都不会认错。”“真的?……”陆锦鸢迈着小短腿高兴地扑了过去,软糯的小奶音甜甜地喊着,“我变成了猫,你也能认出我吗?”“能。”卫景珩眉眼温温软软的,任由着陆锦鸢酒醉胡言乱语着。“太好了,我变成猫,阿珩也能认出我!”陆锦鸢欢喜地喊了起来,在卫景珩怀里高兴地蹬了两下,水亮的眼睛亮闪闪的满是兴奋。温热的娇躯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卫景珩只感觉一种异样的感觉酥一酥一麻一麻地传遍全身,心跳快得几要窒息。而陆锦鸢接下去的一句话,直接将卫景珩的血槽给清空了。“我要快点回到自己的身体,等着阿珩来娶我。”陆锦鸢的脑袋越来越晕,她打了一个酒嗝,软软糯糯的声音中夹带着几分霸道:“不许你娶别人……只能喜欢我。否则……我就,我就……咬死你!嗷呜!”说着,她露出了尖尖的牙齿,伸出软乎乎的小白爪,壁咚了一下卫景珩。卫景珩的心蓦然间跳得极快,就这么直愣愣地瞧着她。最后,实在是忍不住,捧起她轻嗔薄怒的俏脸,偷偷地吻了下去。“我答应,只娶你一人。所以,快点变回人吧。”☆、第63章 醒来的阿然身为一名未出阁的大家闺秀,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杖打屁股是极其羞辱的惩罚。被重打完二十大板的陆书萱,整个人如同一条死鱼般横贯在地上。新换好的长裙已经被打烂,露出里面已经被血染红的亵裤,她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些水珠,狼狈地昏迷在地,原本堪称绝冠的容貌已被疼痛扭曲,整张脸呈现一片惨淡如雪的白。由于得罪的是秦王,陆书萱被杖打完后并没有得到任何医治,而是被直接丢弃在了一边。陆宁涛连忙让两名丫鬟将她抬上马车,提前离开了庆功宴。陆府里,方玲玉一直紧张又期待地等待陆书萱用玉佩搭上秦王的好消息,幻想着自己成为秦王岳母后锦衣玉食、令人艳羡的富贵生活。然而,当她得知陆宁涛和陆书萱回府,激动地赶到门前时,看到的却是自己女儿毫无血色、昏迷不醒的丑态。她满脸不敢置信,紧张心疼地上前:“老爷,萱儿去一次宫宴,怎么伤得如此严重?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你教的好女儿,竟然用假玉佩接近秦王,满口谎言!”陆书萱是自己的女儿,陆宁涛眼睁睁地望着她被杖打二十大板怎么可能不心疼。但一想到陆书萱的所作所为,陆宁涛气又不打一处来,语气忍不住重了起来:“这次她得罪秦王,被杖打二十大板。这三日就在房间里养伤,好好地反省,哪里都不许去!”“假玉佩……?”方玲玉一口气岔在胸口,立刻意识到陆书萱的计划不但失败,还严重得罪了那位杀伐果断的秦王。但萱儿口口声声说,自己十年前偷了秦王给陆锦鸢的玉佩,怎么会是假的呢?有些怒其不争竟然计划失败,飞走了自己成为权贵的美梦,但当看见丫鬟碧潮小心翼翼地掀开陆书萱染血的亵裤,方玲玉的双眸蓦地惊吓得一缩,如同木头般直愣愣地惊在床边。映入眼帘的是陆书萱伤痕累累的臀部,上面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红色肿痕,以及青紫斑驳的痕迹,完全看不出往日娇嫩白皙的肤色。有好几处甚至已经破皮,随着被脱下的亵裤,汩汩地流着鲜血,看上去触目惊心。碧潮微瞠,全身的汗毛冰冷地直立起来,吓得她手一缩,慌张地打翻了床边的水盆。伤口再度被撕裂,火辣辣的宛如刀剜一样,疼得陆书萱从昏迷中惊醒,发出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娘!孩儿好痛!呜呜呜!”殷殷的鲜血因她的挣扎顺着伤口蜿蜒渗出,陆书萱失声痛哭,早已没有往日的优雅和从容,蓬头垢面,额头上全是冷汗。方玲玉气得一巴掌打向了碧潮:“废物!还愣着干嘛,快给萱儿上药!若是萱儿身上有半点伤疤,就唯你是问!”西晋有名的大夫皆是男医,陆书萱伤在屁股,根本无法请大夫上药,所以上药的任务就交给了陆书萱的贴身丫鬟碧潮的身上。碧潮何曾见过陆书萱受如此重的伤,上药的双手因害怕和惊恐微微颤抖,好几次都痛得陆书萱和方玲玉怒骂不休。陆书萱上完药后,趴在床上奄奄一息地惨白着脸,将宫宴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向方玲玉道了出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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