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归,“!#¥%!#¥%……”这都什么跟什么阿!?您若是心慕美景出游,那这走的速度也有点太快了,不是个游玩的节奏!您若是担心这边形势严峻我一人应付不来,那就应该派个能干的武将给带队人手过来帮忙才对!怎么自己来了?苻祁不再和思归多说,方才在下面就隐约听到鑫赫大王子在叫嚣让莫提督随他一起回南疆,去了后必然不会亏待了她,听得苻祁十分火大,回身朝廖勇一摆手。廖勇当即传令命侍卫们猛攻,死活不论,毋须擒到鑫赫大王子!鑫赫大王子眼看形势转瞬巨变,这下非但不能把莫提督抓回去,只怕自己转眼就要反被对方擒获!忽然张口叽里咕噜的喊了几句夷语,葛俊卿脸色微变道,“大殿下,此物危险,只怕会误伤人!”鑫赫怒道,“我管不了这许多了!”有数十名百夷武士忽然撤到后面,每人都动作十分娴熟的从身边取出布条缠在口鼻上,然后从背上取下一个喷筒样的东西,排成一排后呼喝一声,前面的百夷武士猛然就地打滚,纷纷散开,将举着喷筒的人露出,数十架喷筒中喷出的淡黄色雾气就朝着廖勇率领的众侍卫喷了过来。当先几个不及闭气的侍卫接连痛呼倒地,后面人顿时不敢再上前,也扯下衣襟来学着百夷人的样子捂住口鼻,只是那毒雾十分厉害,皮肤上沾上一点就剧痛难当,山上不时有风,吹着毒雾四处蔓延,廖勇这边立时乱作一团,思归也一把拉起苻祁,“陛下,快躲躲!”百忙中还不忘瞪了顺平一眼,“你不说百夷人的喷筒肯定不能用了吗!”顺平紧紧护着后面,有苦难言,“这个——”后面反守为功的百夷武士中忽然有人怪叫起来,紧跟着又连连有人惊呼,叫声此起彼伏,却原来是他们喷毒雾的喷筒忽然四处漏气,浓郁的毒雾在自己人身边扩散开来。顺平这才道,“您看,是不能用了,大概是王副将和我做手脚时手轻了些,所以他们那喷筒要先用两下才能坏!”思归一口老血堵在胸口,此时无暇,要是有空,肯定就要去敲顺平的脑袋了:你小子没事手轻什么!!!这一来更加混乱,连百夷人自己也控制不好毒雾的走势,毒性十分霸道的浓郁黄色雾气漏得到处都是,随着山风迅速蔓延开来,这东西沾上一点就要中毒,且苦痛难当,十分可怕,众人什么都顾不得了,开始四散狼狈奔逃!思归眼明手快,当先拉了苻祁就往上山的路上跑,一般来说毒雾都比较重,会往下扩散,跑到上面去就没事了。第八十九章思归架着衣袍上有不少血迹的苻祁在采药人走出的山间小径上艰难行进。累得喘息不已,一边深一脚浅一脚地费力走着一边恨恨道,“早知道南疆夷人包藏了如此深沉险恶的祸心,就不该听朝中那伙老臣的话去敷衍款待鑫赫这该死的家伙,还不如在京城时就直接把他抓起来扣做人质为好!或者前些日我洗澡的时候顺手宰了也行。”苻祁被蜜桃贴身紧密扶着,走得还算轻松,看着眼前青翠欲滴的崇山峻岭,嗅着山间的草木清香,倒是没有思归那么气恼,撑着思归肩膀抬头远眺后,一指对面山坳,“那里好像有间茅屋,不知是不是山民的住处,咱们过去看看。”思归顺着他手的方向遥遥望去,费了点劲儿才勉强看见对面山坳间掩映着的茅屋一角轮廓,顿时有些腿软。常言道望山跑死马,从这里走到那边只怕得费老劲了!早些时候,他们为了躲避毒雾往山上走,没跑几步就劈头又遇到了一伙百夷人,把他们再逼了下去。百夷众武士应该事先在身上抹了药物,只捂住了口鼻就能在毒雾中挺进,因此局势虽然对他们来说也有些失控,但打斗起来总比思归的数个武毅营兵士与陛下带来的侍卫们要从容些。苻祁带的侍卫虽说人数众多,但山道狭窄,上到竹林前的并不多,后面的人急忙之间上不来,无法相助。一时间苻祁这边有限的人手要护住主子还要躲避毒雾与百夷武士的袭击;从山上下来的一队百夷武士要冲过他们去和鑫赫大王子汇合,而鑫赫大王子身边的人正护住了他要往山下冲!于是竹林前乱成一团!一番艰苦卓绝的混战后,陛下受了点伤,与众侍卫被冲散了,只剩思归在身边。思归发现有几个百夷武士悍不畏死,端着有些漏气的毒雾喷筒朝他们的方向穷追不舍,只好扶着苻祁不停退避。这个时候自然是陛下的安危最为重要,一时间也顾不上其它人,只架着苻祁在山间疾行躲避,越走越远,行了大半日,累得浑身酸软,才将后面追着的人甩掉。甩掉之后就放下心来,相信百夷人定然不敢在陆茗山多逗留,追丢了目标后他们应该就会立刻退回去随着鑫赫大王子撤走。此时两人所处之地已经远远偏离了游人上山时会走的正路,进到了深山之中,陆茗山绵延广阔,十分容易迷路,没有当地人引导最好是不要自己乱闯,应当留在原地等着陛下的侍卫们搜寻过来才是。不过山中到底阴凉,苻祁又受了伤,毋须在天黑前找个像样的栖身之处。思归看看那处堪称‘遥远’的茅屋只得咬咬牙,一手抱扶着苻祁柔韧的腰身,一手抓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两只手上都再加把力,“走!我们过去那里。”苻祁走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思归刚才说的话有点奇怪,问道,“你刚说什么?什么洗澡的时候顺手宰了?杀鑫赫王子与你洗澡有什么关系?”思归正在闷头坚持走路,知道这事说出来陛下九成要不喜,实在没精神多说,含糊道,“我那日洗完澡后正好和他起了一点小冲突,便动了手,取巧制住了他。可惜那时候还想着要敷衍好百夷人,所以没下重手,教训一顿就放了。”苻祁皱眉不信,觉得肯定没这般简单,必然还有点和洗澡有什么关系的事情被思归隐瞒了,又问,“刚才打斗时,鑫赫冲你喊他之前的提议还作数,让你扔下兵刃随他回南疆是什么意思?”思归继续含糊道,“没什么,他大概是想劝臣投降吧。”撇清道,“简直异想天开!臣才不会答应这种事!”苻祁加重语气,“莫,提,督!”心里不满:你难道觉得朕就这么好骗?思归垮下肩膀,心道我这儿累得半死,气都快喘不匀了,您怎么还不停刨根问底,竟追问些没要紧的事情。怎奈苻祁落在脸畔的目光十分灼灼,让人想忽略都难。只得耐心答道,“上山时他忽然来说我害死了他两名爱妾的仇怨可以算了,不必我抵命,只是——”苻祁追问,“只是怎么?”思归撇撇嘴,不情不愿答道,“得臣用自己去赔,随他一起回南疆才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