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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人歇过之后接着赶路,直到第二日傍晚时分,遥遥能看见宁武关的关隘了,这才真正松口气。何珍命众人停下,休息片刻之后,让手下教众先进宁武关去,悄悄禀报给几位将军知道,让他们驾了丞相大人的车驾出来接人,其它任何事情不许多嘴,昨日和今日看到并听到的事情敢泄漏出去半句就教规处置!白莲教教规甚严,这次何珍带出来的又都是些千里挑一的精锐,一切都是听令行事,因此没有废话,齐刷刷得令而去。郦君玉看他把人都打发走了,心知这大概是有话要和自己说。她现在对着何珍的心情有些复杂。说实话,还是不敢十分信任,在察合人那里,何教主这就要算是自己人,要郦君玉挑,那肯定是跟着何珍走。回来之后嘛,这白莲教虽说是已经依附归顺了朝廷,其实还是互有牵制防备的。这次虽然不能算是他救了自己,可是能如此痛快的从察合大营脱身回来,何教主功不可没,心里暗叹,若不是碍着以前的那笔烂账,自己这番就得把何珍当作恩人供起来。毕竟敢于冒着生死安危,带着几十人去探番邦敌营救人,这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何珍大概是不知怎么开口,有些犹豫,看郦君玉坐在一块大石上,双手抱膝,眼望自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这两日的奔波,人已经累得够呛,玉颜上满是疲惫憔悴,眼下有明显的青晕,即便这样,也还是美得动人心魂。何珍从来没有见过郦君玉穿女装,现在她身上这件衣服也十分简单,而且风尘仆仆,但是套在她的身上就是显出一股风姿绰约之态,没看见的时候想不到,看到之后就会自然认为,她本就该是这个样子的,明珠初辉,美玉生晕,似池中菡萏初放,风流秀雅,又似海上明月初升,皎洁瑰丽,难描难画,倾国倾城!这样一个女子,明明应该旁人为了讨她一笑而拱手河山,可她却偏偏要自己抛去女儿家的身份,易装入仕,宦海沉浮,辛苦在朝堂中办差做事。何珍在她身边跟过一段时间,深切知道郦君玉为官时的严谨勤勉。此时为了保疆卫国,她又远赴边关,陷身沙场,只怕九死一生都不足以形容她身陷敌营时的危难。郦君玉这样一个聪明谨慎之人,自然不会莽撞贪功,她来边关之前,肯定心里很明白,上了疆场,这生死安危有时就由不得自己了,可她偏偏还是来了,如此气概,多少热血男儿也都望尘莫及!何珍不知自己该说什么才好。…………两个人都在若有所思,一时谁也没先说话。最后还是郦君玉率先想起一事,“哎呀,差点忘了,”站起身来,“何教主,还要劳烦你一事。”何珍也连忙跟着起身,“大人请讲。”“把你身上的衣服脱给我。”看何珍睁大眼睛,又连忙解释,“你千万别误会,本官我绝对没有其它意思,只是等一下皇甫将军他们几个过来了,我这样子实在没法见人,他们都是我的门生,这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顾及……”此类解释的话说得多了,郦君玉自己都觉得有点委屈,她怎么总被人在这方面防备呢,先是何珍;后来不知怎么的,成宗皇帝也经常要用十分戒备的眼神口吻提醒她别乱打主意;还有那次在京城中设计吓唬察合二殿下苏德,效果好得过了头,看苏德当时那样子,都快昏过去了,难道她真有这么吓人?!何珍不知她正委屈呢,连忙将自己马鞍上挂的包裹取下来递了过去,郦君玉打开一看,发现何教主做事很细致,赶来救人,竟然还记得随身带着一套自己的衣服。“这是你向荣发要来的?”“不错,我,我怕万一会要用到,”转过身去,“大人你去马那一侧换吧,我不看就是。”郦君玉挑挑眉,心里起疑,看何珍这个架势,难道他早就知道自己是女子了?转过去手脚麻利的换了衣服,再绾起头发。换上男装之后,总算浑身上下都自在了,上下看看,觉得这才是正常样子嘛。走出去,何珍还规规矩矩地背朝她站着,眼望远方,听见声响才回过头来,那个熟悉的郦大人又在出现在眼前,不禁微笑,“大人还是这个样子好,刚才那样,他们来了一定会吓着。”郦君玉也笑笑,问道,“何教主,你……是不是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晃一晃手上那件女装,“所以昨晚才会那么镇定?”何珍抿抿唇,涩然道,“不错,师傅一早就说有件关于你的事情要告诉我,不过一定得等到我接任了教主之后他才能说,我还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直到…直到…”转过头去,望着茫茫旷野,此时正是夕阳西下,远处的天空一片通红。何珍看了一会才幽然道,“原来他是怕我知道后再没心思接任教主,会不顾一切地要先回来见你,所以才硬拖到行了接任大典之后才说出来。其实师傅他多虑了,我,我自己有眼无珠,硬是要误会你,还做出那般伤人之事,我却哪里还有面目再来见你。要不是这次大人你竟然亲自带军出征,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我还是不敢来的。”郦君玉十分吃惊,又对茅玉鸾万分敬佩,“茅教主果然是个人物,我扮男装这么久,旁人最多是怀疑一下,他竟然不动声色地就看了出来,当真厉害。”叹口气,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当时的不愤,恼怒,还有伤心都已经平息,现在听到这些类似道歉的言语,就可以十分冷静,就事论事地评论一下了,“你也不必这般说自己,那件事情,我开始时是怪你的。我总以为,先不论男女,起码我扪心自问,从来都对你礼敬有加,并不曾逼迫过什么,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若不愿大可明说,却为什么要那样做?后来再静下心来想一想,才明白是我武断了,你我在一起的时候,我是兵部尚书,后来是中书省右丞,也并没有十分明白的先问你一下可愿意这样和我在一起,就直接要你来跟在我的身边帮我做事,后来又干脆要你搬进相府,我自以为是对你好,其实在你来说,若不想暴露身份的话,就只能从命,根本没法拒却。”远远的看见宁武关方向有尘土扬起,一队人马朝这个方向飞驰而来,便拉过缰绳翻身上马,扬眉道,“那些事过去就算了,上次我已说过咱们两厢扯平,你不必再放在心上,现在可变成是本官我欠何教主你一个人情。”说罢纵马朝那队人迎了上去。何珍苦笑跟上,暗道你若是知道了那‘五日断肠丹’的害处只怕就不会这么说了,要恨死我的,况且怎么可能算两厢扯平,那事要是真能抹平了,你又何须跟我算得那么清,要这般客气疏离的称我做何教主,这次还要算做是欠我一个人情?何珍心中无奈神伤,大元军中的几位将军现在心中可都是欣喜若狂。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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