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着。两人之间的气氛让人不忍心去打扰。因为质问忽然中断,自己最想知道的消息却没有说出来,于是有些着急,不管稜荥是否伤心,她都不顾及的拉着稜荥的衣服问,“你还没有告诉我,馨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对她来说,囚禁不是最糟糕的,那还有什么?快告诉我呀,馨绮她究竟怎么了?”用力的摇晃,想尽快知道答案。“你就不能让她静一静,没发现军师她情绪不对劲吗?”女子不满的扯开贺浦霁的手,有点不耐烦。“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你快告诉我她究竟发生了什么?”别人的感受她才懒得理会,她只想知道她一个人的消息。如果她给她的那藏宝图真是假的,那伤害馨绮的人,害得她会被落到囚禁下场的人,就都是她一个人的错。不管她知不知道那藏宝图是假的,她都是最错的那个人。她现在只想知道她怎么了?“你现在着急,现在会心疼了?你告诉我,为什么你非要到这个时候才出现,为什么要到她快不行的时候你才有后悔的意思?为什么你总是迟一步,为什么你要伤害她!”稜荥揪着她的衣襟处于愤怒的状态,而贺浦霁却早就被那几个快不行了而怔住了。“你说什么?你说她快不行了,怎么可能会这样?你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怎么可能呢,她不是被囚禁了吗?被囚禁但是不会有生命危险呀,怎么就不行了呢,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她咬破自己的嘴唇,发不出声响。“因为那些老头子看她对你不死心,怕总有一天他们的计划会被因为她败露,所以……等我跟馨颖赶回去的时候,她已经武功全失,手脚筋被挑断彻底的成了一个废人。你知道当我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我是什么感受吗?贺浦霁,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要不是因为爱上你,她根本就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一字一句犹如在她刀子割在她的心上,她甚至能感受得到身体里的血在不停流失的错觉。为什么会这样?她一遍一遍问自己,那般骄傲的她,那么不服输的她,那样有着睥睨天下气势的她,怎么会变成那样?她应该是最讨厌做一个普通人的,剥夺属于她的一切,会让她受不了彻底崩溃的啊。她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明明是出于为对方好,到最后还是伤人至深?早知今日,当初说什么也绝不可能放手,早料到有今天,她当初为什么要遇见她。都是她的错,最该死的是她!用手不停的敲打着自己的脑袋,真想就这么敲破算了。为什么她要那么自以为是?贺浦霁呀贺浦霁,你真的是个绝顶的傻瓜。你干嘛要来到这个世上去伤害别人,都是你害的呀!“住手,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赎罪了?如果可能,我早就想一掌杀了你。要不是因为她,我……算了,我现在不想说你。拜你所赐,她现在快撑不住了。失去武功的她身体早比一般人更弱,半年之前终于染上了病,到现在再也……拖不住了。我们拼命想保下她的命,可她却一心求死。”说到这,她的情绪似乎越来越糟糕了。撑住!要做好她交代的事。她在心里如是告诉自己。“她一心求死,我们没有办法,想来想去到最后能真正让她燃起求生欲望的人,就只有你了。如果可能,我早杀了你。让你来这里,如果成功了,她就有活下去的希望,如果失败,请做好见她最后一面的准备,然后,你也跟着她一起吧。”如果藜馨绮不在了,那她也休想活着。让她下地狱陪着她,永远的为她赎罪。“放心,如果她不在了,不用你动手,我都会自己动手结果自己的。”如果这世上真没有了她,那她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这条小命,生前不能永远在一起,如果死后能在一起的话,那她也死而无憾了。最遗憾的事情,大概是自己早该不放手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罢……“还有一件事,我要说清楚。当年那个藏宝图,我根本就不知道是假的。那个老太监给我,我就原封不动的给了她。要怪,就怪我应该辨认一下藏宝图的真假,是我错信了他人。但是,我没有骗她,没有背叛她。”她唯一的一次说谎话,就只是在那一晚,她为了骗她彻底的离开而说下了狠话……被稜荥带到囚禁藜馨绮的地方,也是藜馨绮养病的山庄时,她逡巡在门外,却久久的没有推开门。忽如其来的犹豫让她没了勇气。稜荥离开的时候问她,要想清楚自己是以什么身份来面对她。那她该以什么身份来面对她?是夺得三分之一天下的贺浦霁,还是那个一心一意眼里只有她的一无所有的乐羽汐?尽管两个人在爱她的感情方面是一样的,但这并不是无谓的考虑,想清楚了是以什么身份,她对她的态度就会有所不同。直接决定了她是以贺浦霁的身份继续伤害彼此,还是自我欺骗做回原来的乐羽汐。良久……她深呼吸一口气,故作轻松的扯出一个笑容来。然而她推开门的手抖的幅度,却早就泄露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她果然很没用呢,都到这个时候了,却发现自己失去了勇气。这是推开门的时候,她的想法。轻轻的推开门,只是将门打开一个小幅度,可以让她一个人进去就没再打开了,那般小心翼翼,深怕打扰到了正在里面休息的她,也怕忽然打破两人好不容易才到维持到今天的现状。当她知道是自己以后,会怨恨,会失望,会痛骂,或是明明看到了却假装没看到她吗?只是开门的这么一个瞬间,她脑子就闪过了千百种藜馨绮见到她的反应。她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轻轻将门关上。稜荥告诉她,监视她的人已经先被支开了,现在就只有她跟她两人。她该怎么做呢?当她还在犹豫,身体却先一步就到了床头,整个屋子都是一股很浓厚的药味,伸手撩开那遮住她想念了两年人真容的纱帐。在看到那沉沉睡去的容颜的时候,她忽然哭了……用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点声响,眼泪却绝了提,不停的从她的眼眶而出来,从手指隙缝中流了下去。这还是她的藜馨绮吗?是那个她所爱的人吗?颧骨已经深陷下去,整张凹陷得厉害,脸跟嘴唇一样的苍白,她甚至都以为她是一具被抽干了血的干尸,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也干瘦得厉害。怎么会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