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那些刀刃不小心刮掉了他的小指指节,唐辞知道之后,将自己关在屋里自闭两天,没吃没喝。直到谢珩将完好无损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慢悠悠地说:“看看你的手有没有我的好看?”“你……”“我什么?”谢珩不由分说地牵起他的手,“好了,别窝这闷不吭声地掉眼泪,以为我没看见?跟我去吃饭,本来就不大点高,还不吃东西可怎么好……”唐辞这才相信谢珩受了伤很快就会好,断了手指都能很快长回去,皮肉伤就更不在话下。用谢珩的话来说,只要心脏还在跳,他就死不了。当天受的伤,轻点的下一秒就好,严重很多的也最多不过第二天就能好个七七八八。换句话说,他会受伤,但他的身上几乎从来不会留下伤口。但现在他手臂上的是什么?是什么东西能在他身上留下伤口?还那么多?“怎么弄的?”唐辞收起脑海中的回忆,又问了一遍。于是谢珩又重复了一遍:“不小心。”一副油盐不进的德行。他从前每次不想正面回答问题的时候,就会像这样用同样的话次次敷衍,不论你问多少遍,他就一个答案。唐辞看了他一会儿,没信他的鬼话,却也知道问不出真话,皱眉道:“身上也有?”“没。”谢珩哭笑不得,“不至于那么狼狈。”“谁知道。”唐辞僵着脸,一副不信的样子。“行吧。”谢珩站起来,双手抓住衣服下摆,作势往上撩,“不然我脱了给你检查?”唐辞的脸立刻就臭了,扭过头去,“不必。”似乎是还觉得不够,他又说:“谁管你有没有伤。”“我又不疼。”“死也不是我死。”谢珩听着他一秒蹦一句,指弯抵着鼻尖轻声笑起来。--------------------作者有话要说:来了~第9章 误会看谢珩还有心思笑,不像真的有事,唐辞冷静下来,开始反思自己刚才的反应似乎有些过激了。谢珩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唐辞后退一步,又恢复了之前不近人情冷若冰霜的样子,只是眼睛还是下意识瞟了瞟谢珩的手臂。谢珩理了理一点褶皱痕迹都没有的衣服下摆,头也不抬地低声询问:“真不看了?”他的语气是笃定了唐辞不会来扒.他衣服看。唐辞想说“关我屁事”,但是又很看不惯谢珩每次在他面前游刃有余的样子,就好像天下万事尽在他掌握之中。看着就不爽,于是唐辞掐了下手指关节,到嘴的话硬生生变成:“看,你脱吧。”他就是想看谢珩吃瘪。这回轮到谢珩愣住了,他真没想到能从唐辞嘴里听见这么个答案。以前类似这种情况唐辞要么转身离开,要么绷着脸瞅他,直到他无奈服软,唐辞才罢休。而此刻唐辞却抬了抬下巴催促,“快点。”“说看就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谢珩也不是善茬儿,他自然是不想让唐辞看见他身上的伤,也知道什么方法能让唐辞放弃。他抓起唐辞的手放在自己衣服下摆,眉眼带笑,挑眉看他,“想看,你亲自来。”唐辞手腕一僵,他的指腹隔着布料仿佛还能感受到谢珩身上的肌肉纹理和温度,简直烫的吓人。他的脑袋里不由得闪过曾经的一些画面,于是唐辞的耳朵、脸、脖颈……唰的一下就红成了煮熟的虾。丛良和白巢开的鬼门就是在这时候忽然出现在唐辞房间内的。“我就说让你悠着点,你看看你这门都开哪——”白巢从门里往外钻,一抬头,话音戛然而止。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是这么一幕——谢珩按着神荼的手好像要准备脱衣服,而神荼满脸通红看上去极其害羞。“……”四个人同时诡异的陷入沉默。白巢最先反应过来,慌乱之余还不忘按着丛良的脑袋往鬼门缝里挤,连着自己一起麻溜利索地打包滚了。丛良被挤进鬼门的时候还在嗷嗷叫痛。看客走了。唐辞第二个反应过来。他挣开谢珩,将手背在身后,而后往远离谢珩的方向退了两步。耳朵上的热意还没消散,反而在被人看到那令人曲解的一幕后烧得更红了,唐辞觉得自己可能需要冰水冷静冷静。谢珩没往他这边追,施施然靠着身后的桌沿,手撑在上边,姿态懒散,仔细观看唐辞的表情。唐辞使劲揉耳朵,谢珩就慢悠悠地说:“再揉就要滴血了。”唐辞抬手遮住脖颈,谢珩就说:“多大的手掌才能遮住那么大片红?”唐辞忍无可忍,喊他的名字:“谢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