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幸运……这样的想法一直持续到隔天早上我笑着将领带放到雪手上、而雪虽然无奈但还是将筷子放下为我系上的时候,因为伯母突然走了近来,还偷笑了好一会。我想念起妈妈,因为她一定会让我和雪独处,虽然还是会偷看;但伯母不是,她总是在我们面前偷笑。-------------------------------知道雪要开始整理正选在社办和休息室时,我便让柳通知那些学长们记得将她不该看到的东西先收起来。仁王一听到这件事,就用调侃的语气对我说,我太保护雪了,应该让她早点知道男生并不是都这么……单纯。虽然我自认为我没有那么不单纯,但也认为该趁机让雪接触一下男生的这一面。只是,心里总有一道声音这么说着,再等一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学长们只记得将内衣裤给收起来,但却遗忘了他们从风纪委员眼皮下成功偷渡进学校的杂志和光盘。对此,我真的哭笑不得,只能笑着让柳增加学长们的训练量。让我哭笑不得的还有雪的反应,出乎我和仁王的意外,对于那些杂志和光盘,雪并没有表现出嫌恶或者是惊吓的表情,反而大大方方地将它们交到真田的手上,甚至还对我说如果我想看的话,她推荐我法国的文艺片。白担心了一场啊……我忍不住想让提起我担忧、现在在跑圈的仁王再多跑个几圈。「经理,」在仁王跑圈完后,他就跑到雪旁边问道,「妳对于男生看那种东西有什么想法?」雪感觉有些困惑,「这不是生理正常的男性都会做的事吗?」仁王突然露出一个让我想将球打到他脸上的笑容,「那经理也不介意妳的男朋友或喜欢的人看啰?」「唔,我并不介意他看过,但是不要在交往期间看,因为我认为这算是精神出轨……」听到她这么说,我默默在心里记了下来,虽然我不认为我会有机会看那类的东西。「喔,」仁王这时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我们会注意不让他看的……」仁王的笑脸以及雪脸上困惑的表情,让我忍不住对他说道:「仁王,你再去跑个三十圈吧!」看起来除了丸井以外,仁王也很有潜力成为我未来的队友……虽然学校其它的运动社团以及其它学校的网球部都不看好我们这一支由我这个一年级生所带领的队伍,但是我们还是努力以成绩证明我们的实力。当关东大赛开始进行时,松元学长和柳就提议和其它学校进行练习赛,我同意了,并将这件事交给柳去安排,只不过没想到他居然接受了冰帝的邀请,那个我有着不好印象的地方。真希望在到他们体育馆的路上不要遇到除了伯母以外的小学部老师……在校车上时我一直这么想着。没想到,尽管没有遇到那些找雪麻烦的老师,但却碰上一个说她不华丽的人,冰帝网球部实际上的部长—迹部景吾。看着迹部君因为雪的话而气得不轻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但是却也有点担心,毕竟这是第一次我看到雪毫无顾忌地吐槽一个人、而且乐在其中的样子。练习赛进行得很顺利,每场都拿到了压倒性的胜利,只除了单打二的那一场。不知道为什么,这时看到迹部君的笑容让我很烦躁。早知道就让真田他上场了……「感觉很气人呢……」靠在场边指导席椅背上用手撑着头的雪突然开口说道,甚至还用手抓了头发。听到她这么说时我笑了,看来我又白担心了……我心情愉快地为她理了理头发,并且将她的发箍给带好,然后在上场前对她说道:「不用气了,雪,我很快就会结束这场比赛的。」正当我想要进场中时,雪突然叫住我,并且在我困惑地注视下将我的外套披在我的肩上。那件外套是我在双打二比赛期间披到她肩膀上的,因为雪不常运动、血液循环不好,也没有像其它在体育馆的女生一样又跳又叫地加油,所以才会觉得冷、不停搓着自己的手臂和手掌。「既然对方丢外套,那我们就披着外套打吧。」我们……看见雪笑着说出这个词时,我能感觉到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为了掩饰我的异状,我马上对她回以一笑,然后拉了拉外套,「我不会让它掉下来的。」我一定会披着外套,并且赢得比赛……-------------------------------和冰帝的队员握手、并且和榊老师与冰帝部长说了一会话后,我和其它人便重新坐上校车回神奈川。如同以往一样,雪是坐在我身旁的座位。只不过和前几次不同,她上车没多久后就睡着了。害怕睡得摇摇晃晃的她会撞上玻璃,我连忙将她的头揽到我的肩膀上靠着,并且重新将外套披到她的身上。听到仁王和学长们在校车各个地方偷笑的声音,我并不在意,反正他们偷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反倒是雪因为睡迷糊了而伸手抱住我、脸又在我的怀里磨蹭了几下的时候,我感觉到我的脸和耳朵正在发热。那一刻,我真的脑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当我回过神想要回抱住她、让她能睡得更安稳时,她却喃喃念出着一个我不熟悉的名字,红叶君……那个能让雪做出这么亲密举动的到底是谁?不得不承认,我很忌妒,因为我认识雪这么多年,虽然我们牵过手、拥抱过,但几乎都是我主动的,而三月时的那个吻,也是我趁着她睡着的时候才有的。很快地,雪便醒了过来,脸和耳根都像我刚刚一样红,但是她所表现出的惊吓却十分明显。真是差别待遇……我心里不平地想道。为什么雪在抱那个红叶君时可以那么自然,但在发现抱的人是我时却一脸惊吓。没过多久,真田便开口替我问道:「雪野,妳口中的那位红叶君是谁?」「红叶君是爸爸之前送给我的兔宝宝,因为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抱着它…所以刚刚才会……」听到她这么说时,我愣住了,我相信车上的其它人也愣住了。那个兔宝宝我有印象,那是在我们小学二年级时,伯父到四国出差后所带回来给雪的米黄色大卡通兔宝宝。虽然雪那个时候满头黑线地问我为什么到四国会买兔宝宝当礼物,不过我晓得她很喜欢,她一直很喜欢那些毛绒绒的娃娃。只不过从和美出生的那一年后我就没去过她的房间,所以我并不知道她是把那只兔宝宝放在床上、并且抱着它睡觉,更没机会看着她抱着它叫红叶君。这真的是……我有些无力地瘫在座位上。我在心里默默发誓,我以后绝对不会认真地去看待雪说的每一个男生名字……回家的路上,雪就跟在校车上一样躲避我的视线,这让我很无奈。我只能再三对她说我并不在意来减轻她的尴尬,让我们的互动能够回到原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