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我极是喜欢小姐养的锦鲤哩!””哦?为什么?””因为……胖胖的……””……你到底是有多缺肉吃!””我今日是来找你的。””哦?你找到我哪个案子的证据了?”上官不理她的揶揄,正色道:”伍乾浦昨日被杀,正是府中遇贼人的时刻,死者全身无伤,只有背心中罡气震碎心脉,与前几人死法十分相似。””这么说你终于相信人不是我杀的啰?””还不能全信,说不定是你同党。””若是我同党能和我有同种杀人手法,不本就能说明不只有我能杀人,若你之前从犯案手法来怀疑我,现在就不该怀疑我有同党。”上官忿恨地看了昝维一眼,说:”说不定是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昝维冷冷地瞥了上官一眼,道:”你合该知道我一门五年前叫七王爷雇了天枢的人杀得干干净净,我幸亏是逃过一死,哪还来的什么师兄弟。”上官楞了一下,昝维就走远了,上官急忙跟上去,却不知说什么。在冤家对头昝维的注视下,小银棍半晌冒出一句:”我错了还不行么?”昝维噗哧一笑,问道:”你是不是有事求我?”上官卖了个关子,反问道:”宛县的麻糖和龙须酥有没有兴趣啊?””人死在宛县?””是的。””你怕你抓不住?””那当然不是了。不过我总觉得事情蹊跷,有你才能解决。””哼哼哼哼。””你同意了没?””你先别急,过一阵子会有好玩的事发生,我算算啊。”昝维掐指一算:”可能是今晚或明天,不然就得拖到下个月了。”上官知道昝维以看人出丑在旁边暗爽为乐,也不去管她,遂闭嘴不问了。拐过一个偏厅,前方便是花园里的那片小湖。今天艳阳高照,微风调戏着树叶,煞是舒服。娟儿在小亭子里准备吃的,昝维见了她笑了笑,她也冲昝维笑了笑。昝维心中一动,知这丫头迫不及待要从上官那里敲几个段子充实自己那个小话本。故指了指自己,做了个欲行的姿态,又指了指室内,意是说:我去房里叫小姐。娟儿会意,上前招呼小银棍上官。昝维进屋中的时候取笑久不落笔的秦姑娘:”小姐搁笔随我出去吧,心都乱了,再画这一天的工夫可就毁了。”秦姑娘顿时满脸巨红,叱道:”哪来的这尖牙利齿的刁钻丫头,恁的消遣我!吃我一拳!”昝英英立刻捂心口倒地。”不要装死,前面领路。”昝英英乖乖站起来领路,出门便听见上官正在讲昝维大战小银棍,一路憋着笑。见她们走近,那两人都极有默契地住了口,只起身向秦姑娘问好。娟儿与昝英英退到一旁,娟儿一张大嘴又忍不住要开始八卦。”英英,我听老太太房里的芹儿说老太太极是喜欢福公子哩。””是嘛,老爷不也是。”昝英英心不在焉地答道。娟儿见昝英英不想理她,很是伤心地住了嘴。果然晚间上官要回府衙的时候”巧遇”了秦老爷。秦老爷咳了一声,问道:”贤侄觉得容容如何?”上官答道:”多年不见,容容已让伯父教导成一知书达理的名门淑女,小侄实在佩服。””你二人从小青梅竹马,多年不见也不显生份,老夫心中实在高兴得紧,想不如将容容许给你,也好过她嫁得不如意。不知你意下如何?”昝英英在一旁听得极为欢乐,终于有人要把女儿嫁给上官了!叫你不检点!叫你天天往姑娘家跑!叫你馋零食!哇哈哈哈哈哈!上官面露难色,倒是颇为镇定,起身对着秦老爷一揖到底,道:”请世伯明察,小侄虽然大小是个官,但常年在外,过的是刀头舐血的日子,一不小心就可能将自己的命搭进去,这些还都是小事,倘使平日与人结下梁子,若是江洋大盗,说不定祸及妻子;若是得罪了王孙公子、贵胄重臣,轻则贬谪边疆,重则连累九族。容容当真是个好女子,世伯这么说,我高兴还来不及,只是容容面相清奇,有大富之相,我实不好妨碍她,此等情形还请世伯三思。”秦老爷看着上官,眼中净是掩饰不住的失望,半晌说不出话。他不说话,上官就不起来,他只好说:”罢了,让我再想想。””小侄告辞了。”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并不是一篇言情来的……想尝试写不那么快h的文!!!!☆、昝大侠大战小银棍上官竭力保持的姿势是四平八稳,竭力避免的是落荒而逃,而且她并没有忘记后面有个昝英英,也绝对不会觉得昝英英在同情她。她对自己的老对手老相好颇为了解,如果不是秦老爷在旁边,昝维一定会打滚捶地来纾解这种因为看到“小混蛋上官夹着尾巴落荒而逃”而引起的舒爽和狂喜。越想越不爽的上官踹了一脚路边的大树。回了府衙,第一个看见的是人称越二爷的,眉毛连在一起的小白脸越悯,越二爷神秘兮兮地对上官讲:”上官,今天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想听哪个?”上官不理会他,凉凉道:”你先说第一个。””第一个就是昝维在附近。”上官心下一惊,暗道可不能让你们抓到昝维,口中却道:”还有一个呢?””还有一个就是昝维特别来传信,说秦家老爷要把女儿嫁给你!””昝维!”上官霍地站起,咬牙切齿地把昝维二字掰开来嚼,然后一掌拍在桌上,桌子不出一点声息,默默沉了下去,碎成一堆木块。越二爷心里打了个突,伸手揽住上官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上官啊,你看你个女娃娃,咋走到哪儿都有一大票人想把女儿嫁给你,我们这么多大老爷儿们,闯荡江湖那么多年,怎么就一个也没捞到。你行行好赶紧嫁人得了,我看昝维就不错,你就把他拴着,不让他出来犯事儿,咱可一下少了俩祸害。”“那可不行。我这么贤良淑德,得出嫁从夫,到时候我跟我夫君出来爽爽快快收拾你们这帮臭小子。””你这可还没嫁呢啊。”“那还不是因为你们老想着出卖同伙。”再说下去必定吃亏,越悯转瞬间转移话题:”明天一大早出发去宛县接应越大爷。收拾收拾去。”上官毫不客气地指出:“二爷,太生硬了。”昝维身上种种悬而未决的案件正是这群人在负责追查,不过昝维特立独行,每一桩祸事不但判不出好坏,还盘根错节,关联着许多势力和秘密,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所以一旦有了手上连续杀人这种简明案子,大家都不约而同打算用上许久用不出来的力气搞上一通。昝维在哪、昝维杀了谁、昝维捞了多少钱种种线索找不找出来倒在其次。再来,在这许多年来敌进我退,敌退我调戏的追捕生活中,捕头们和昝维也形成了某些奇特的默契。譬如说扎着”上官被秦员外提亲了”的纸条的飞刀传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