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以这不能不说明昝维是个认真仔细勤勤恳恳的人。不认真仔细的人早就死在别人手上了。昝维的衣服分两面,一面华贵无双,是上好的锦缎,另一面是细葛布,毫不起眼,这样的衣服,洗一件顶别人的衣服两件,所以这种衣服昝维也不多,因为她得衣服都是她自己洗,好不容易收了个徒弟,不过徒弟看起来只会打架,不会洗衣服。莫要把衣服弄脏才是,这时她突然想起那个不肖徒弟在她袖子上留下的油手印,还是鸡油!”昝维慢慢在街上晃,这村子很小,小到昝维运气轻功之后一呼一吸间就能走完。不过,接到在不同眼中的样子是不一样的,若是上官一眼望去,多半过滤出来的是何人盯着别人的口袋,何人面露凶光,何人目光闪烁,而要咱昝维去看,昝维看出的多半是何富可翻,何处可躲,何屋可偷。她现在就用着江湖第一的手段,看着一片小巷,慢慢在这中间晃着。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昝英英江湖行又开始啦~~~~留言留言~~~☆、回去领喜儿来顶租!梨花带雨马蹄急……不知怎么能把这两个词揉在一起,不过村口石板地马蹄踏上来便有哒哒声,马很贵,能骑马来的人,看来就是那东家了。东家长得很是俊朗,白净面皮,剑眉星目,奇的是他眉毛竟是连在一起的。昝维忍不住想捂脸。这人正是越二爷越悯。越悯带着自己的账房先生,在他自己的屋中歇了一会儿,然后骑着他那匹有名的雪青骢,各家各户收租子。可巧,他家旁边就是家中绝收的陈家,昝维先一步趴在陈家屋顶,听见屋中一老说道:“含儿听话,你如今留下来我们全家饿死,你若给东家做事,说不定还有钱带回家,靠你了!”“呜呜呜呜……”“莫哭了!你进屋,东家该来了。”昝维暗忖道,一文钱三斤米,一吊钱三千斤,一人一天吃一斤米,一年三百六十天,也吃不了一吊钱,上官这俸禄可不少。她前日上长安,正巧碰见一大户祝寿,说来也是户部倒霉,摊上昝维这么大个煞星来添乱,偏就有人议论某梁姓大官要过生日,又有人答这梁大官收了多年银子,此次准是要大办一番,昝维打铁趁热,吃鱼趁鲜,下班之后顺道一拐,留下梁公空空如也的密室。彼时天后查贪污甚严,梁公怎敢声张,本说寿宴大摆六十席,一夜之间变成六十席全斋宴,他倒大言不惭,说是效仿天后,一心向佛,大家少不得在背后唾骂他只进不出,一毛不拔,却不知梁公有苦说不出,有冤没处告,只有当天的寿礼让他的心灵有一丝安慰,不料昝维去而复返,席卷了一圈留下一张纸条,上书“进得多,丢得多。”一时间梁府哭天抢地,大家还以为死了当家。黄金白银奇珍异宝,昝维自有途径散出去一些,此外变卖一些,换成碎银易携带,否则一贯六斤重,二十贯就已超过一个昝维了。却说回此间东家正是越二爷越悯,越悯的账房先生去敲陈家门。陈老汉出来应门,他很镇定,两份地契对在一起,账房先生算盘噼啪一阵打,报出好长一串数,有米交米,有钱交钱。陈老汉预备笑一个,可惜没笑出来。“东家,我家今年绝收,无米交租,我家闺女小含正长身体,跟着我们是吃不饱穿不暖,我求东家收留她,给她一条活路。”越悯一听,这可好,我不找小娘子,小娘子倒贴我来了,此事不亚于天上掉馅饼,越二爷消化半天也没消化了,老陈当时他不满,忙招呼小含出来露一脸。小含她娘叮嘱道:“东家人好,你别不惜福!莫要哭出来!”小含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由老陈领导越东家面前。越悯一看小娘子身材窈窕,婀娜多姿,抬头一看脸,是圆脸大眼,灵动诱人,当下筋骨酥了一半,仅存的一半理智使他尚能完整说出一句:“我得考虑考虑,考虑考虑啊,我明天再来。”便领着人溜了。越二爷在隆冬若有若无的阳光下激动的不能自已,这是小娘子自己上门的!不是我强抢民女,是小娘子自己倒贴!昝维可无论如何管不着了吧。昝维可没空操心你的小娘子。昝大侠一看是越悯,就越发担心起自己新收的便宜徒弟起来。即将发生的事情与上官有关,但上官实在是个乖孩子,谁也不会认为上官会闲到出来劫富济贫,众人都会默认这种是一定是“上官的老姘头昝维”干的,而在这个村子里随便一问就知道。“跟小娘子一起来的是位道姑。”这道姑是谁,自然只能是昝维。而上官和昝维混在一起,少不了通敌卖国而被组织内部审查。所以千万不能被越二郎发现上官在这里。且来之前以为此地偏远,尚未给上官易容。昝维于是拔腿就往回跑,跑到客栈后巷,纵身平地拔起,推开窗子就翻了进去。上官一见是这催命的小鬼,眉头一皱,出手如电,揪住耳朵。“你还知道回来?你以前乱跑是你的自由,可你连烧个洗脚水的功夫跑不见,打个招呼会少半斤肉嘛?”“好徒儿,乖徒儿,为师知错了,下次不敢了。”“快洗干净跟我上床。”“什、什么?”这太跳跃了!昝维心道我老人家受不了这么香艳刺激的。“不上床,也好,洗完下楼吃饭。”吃饭?越悯可就在楼下,你怎么解释你不在官道上而在这种偏远山村?“不不不,上床,不下楼吃饭,听你的就听你的。”“不吃饭怎么行?你今晚有力气干坏事么?”上官奇道,“你先洗,我下楼看看有什么吃。”昝维本来已经脱了鞋,正在脱袜子,一听上官说要出去,顾不上穿还是脱,脚上挂了一半袜子,跳下地抓住上官,“……陪我洗。”上官不知昝维在发什么疯,不过抵挡不住昝维水汪汪的看着她,顷刻间败下阵来,点头道:“我不走就是了。”这便是身体比脑子更诚实的典型杯具,等上官回过神来,第一件事是在心中痛骂昝维盗版,这水汪汪的星星攻势明明是她上某人的专利,昝英英岂可不付钱就使用?她腹诽的理直气壮,好似浑然忘了自己当年是如何无授权使用昝维种种名句的。第二个反应么,便是继续在心中痛骂自己定力不强,一步踏错,步步后悔,在这看昝维洗脚,难道还要老子孝顺一把替她洗么?糟了,不能让她意识到这一点,上官努力镇定,致力于不让昝维想到此事。不过暂未确无如此闲心,她正在犹豫怎么才能让上官留在屋里不与越悯见面。“乖徒儿,为师给你赔罪,等会儿你在屋中歇着,我下楼去弄些饭菜可好?”上官一眯眼睛,上下打量昝维,横看竖看都觉得她浑身上下都在冒坏水,这可把昝维看得汗毛倒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