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师父要演戏,徒弟便得陪她演戏,上官咬咬牙,说道:“小郎君形容窈窕,内外端相,沦落风尘,妾身不忍看也。惜我身上只得铜钱三枚半,不足解困,不如小郎君将我这胡儿饼莼菜羹一并拿去吧。”她挺胸抬头,手指自己,调笑道:“残羹冷炙,但打发乞儿尔,小娘子可当我是乞儿?”“不敢不敢……”“不当我是乞儿,那便是仰慕我的风姿,仰慕我的风姿,便要附香吻一个,否则……小娘子还想要打此过么?”她一个手势,就把周围的小子们聚起来,俨然一个孩子王。上官捶胸顿足,深感遇人不淑,恨不得时光倒流,流到那年举孝廉挑部门,直接去户部嘛!!!!那样就不会被派去抓昝英英了!就不会不小心知道她的真面目!就不会在秦府上偶然遇到她!就不会一起来查断刀这件事!就不会在这里被流氓逼迫亲她脸!!!!正当她悔不当初的时候,周围的娃娃已经集体起哄了。“小娘子,香一个!小娘子,香一个!小娘子,香一个!小娘子,香一个!”小流氓当中是大流氓,大流氓满脸戏谑的笑容,大拇指指着自己问道:“小娘子并非仰慕我的风姿?”“不是不是!”上官连忙摆手。“小娘子可是嫌我落魄?”“岂敢岂敢。”活脱脱一个被恶霸欺负的良家妇女。周围有人欲上前相助,昝恶霸圆眼瞪了回去,气势煞人,将见义勇为好公民生生瞪了回去,贴着墙根绕过他们。“那还不香一个?”昝维这气势做的足,得意洋洋地伸脸。上官怕刚刚那人唤来巡检,只好快亲快完事,闭起眼睛,凑将过去,狠狠吸了个响。奇了怪了,这人身上居然不臭。昝维收回脸,看见上官还闭着眼睛站在原地,便从她手中接过布包,低声说道:“还不快走,这布包我可不还你了。”上官一听之下,满脸绯红,就要跑回去,昝维怕她戏白演了,连忙叫住她:“娘子,东头!”上官连忙往东头跑去。一帮娃娃在背后笑翻了天,热烈鼓掌。上官咬牙切齿,暗暗发誓有仇不报非君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阿呸今晚就不给你吃饭!作者有话要说:NTR是神马……简单说就是睡别人老婆……我昨天更新的是27章,写了2000多字,我更了啊!☆、动手 上东边却是坊间大门,昝师父这是要她回去等消息,小徒儿只得从命。她回到客栈后面那条僻静的小街,却居然看见了行踪诡异的朱夫人开着窗子看着她,对她招手。她一纵身跳上二层,钻进窗子,“朱家娘子有何见教?”朱夫人还是冷着一张脸,并不理会她的调笑,“唐妹妹好俊的功夫,你真的叫唐起?”“说笑的,我叫唐琪。”这照样是说谎。“楚兄何时回来?”“这……我觉得她还要在那里待一会儿,可能是对方有所动静,她连我都不让留在那。”“那便等他回来……唐妹妹,我有一个问题问你,不知当问不当问。”“但问无妨。”“你……江湖上人人都知评事郎和昝大侠是一双仇人,怎地你却和评事郎住同一间,难道你和她……”“我和她怎么了?”朱夫人观察了一下上官的脸色,心里像是拐了十七八个弯,终于下定决心问道:“叛出师门,私定终身?”上官一口水喷出来,心道你是真会挑时间啊!昝维一直顶着她的脸,而她自己脸上那个富贵毛之相擦掉之后,又让昝维偷偷弄成了约莫像是纪子画的模样,纪子画自然是长得眉目如画,不知是不是昝维的真脸。上官自己自然是是长得漂亮,才能看出是个女娃,昝维那模仿来的次一等长相,再加上江湖中久负盛名,无怪朱夫人会觉得“评事郎”是个英俊后生,而能与昝大侠的好看徒弟有那么一点私情。她一张口准备辩解,不料却想起今天当街被调戏的场景,不由得弱了气势,一句“才不是私定终身呢!”就没有说出来。“……总之,既不是叛出师门,也不是私定终身就对了。”气氛异样的尴尬。上官坐立不安,心想反正也没走正门,不如出去转转。却遇到了跟她私定终身的小郎君。上官面色不善,问道:“小郎君真巧,还要香一个么?”昝维涎皮赖脸:“自然是要的,自今日一别,我想煞小娘子了,没想到在这碰见,果然是百年修得共枕眠~”“人走了?”“走了,他家马车已经出城,一同出去的起码有七个人,各个都是当初死在我手上的那种高手。”“那还是高手?”“我可是天下第一,谁能比我更高?”“我猜一得此消息,朱夫人今晚便要动手。你准备好了么?”昝维忖道:“只怕这样一来,我们得立刻去逃命才行,那我回去收拾一下行李。”上官听她这么一说,也道:“二郎已动身来此处,如若立刻逃跑,我得写点东西给他。”说着便要往城外驿站的方向走。昝维忽然拉住她:“等等。”这地方人不多,昝维把她拉到角落里。上官心里嘀咕道不是真的还要香一个吧,然后又立刻将这可耻的想法甩掉。昝维自己缩在角落里,把她拉到自己面前。上官又嘀咕道该不会是知道我要报仇所以让我香回去吧大侠你的思路太奇怪了……“自然点,表现得好像在和人说悄悄话一样。”上官只好双手拢袖,歪着站在那里。但见昝维衣服一脱,换了一边穿上,另一边却是纱面黑麻,像是自己常穿出来招摇撞骗的那件,一头长发散下来,挽两下就成了一个髻。袖子里掏出一块破布,抖两下居然变出一顶巾子并幞头,往头上一带,脏兮兮的小泼皮就变成了“评事郎”。“怎么样?”上官第一次亲眼见昝维变身,不由得言不由衷:“脸太脏了。”“拐角有井口,经过之后就干净了。还有么?”“回去别走正门,从正门走的是神经师父的徒弟。”“谁是神经师父?不孝!快去快回,我走了!带吃的回来!中午那家胡饼就不错。”交代完之后她又一阵风似地走了。上官摇摇头,写了一封信藏于驿站最西边左数第三个瓦当下面,这是她与越悯从小地下传书的规矩,越悯若到此地之前没接到她的飞鸽传书(鸽子已然空回了),就会到驿馆上房揭瓦。两人终于在宵禁之前回到客栈集合,昝维竟然比上官还要晚回来,上官问她是何故,她答:“我的东西藏在全城各处,要全部收回来自然得费一番功夫。”朱夫人在屋中,安静得不似有人,听昝维说“那户人家的马车已经出城了”,脸上也不见半点表情,她听昝维问:“朱夫人,我们可是今晚动手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