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我唐猛。”“唐猛!打铁的唐猛!”“哦~唐猛,请进。”工头叫唐猛,不知和隔壁唐萌什么关系。工头推开里屋的门,内里是一座大药炉,不过并没有点火。十几个年轻后生穿着唐门的蓝绿衫子,在桌边将药锭加工成药丸。“金创药。”刚说话的人是一个头发胡子都花白花白的老者,拄着巨大的拐杖,人却又矮又驼背。眯着眼睛看了工头好一会,说:“你受伤了?”他虽然整个人看起来都慢吞吞的,手下人却十分麻利,这会儿已经有人递了一瓶金创药来。工头将背后的上官拉出来推到面前,“她受伤。”那老者拄着拐杖慢慢走过来,示意上官坐在胡床上,露出伤口,一只手颤抖地打开瓶塞,一边拨开头发一边慢吞吞地说:“哦,是不是唐猛你欲行不轨,小娘子誓死不从,要抹脖子?”“瞎说!今晚有人翻到工坊去,拿刀架着我们脖子,问我前几天抓的各门派过来调停的人在哪关着。”“嘿,倒霉。”也不知他说谁倒霉。工头也很惋惜的样子,说:“他们怎么不找你,你看起来比我好对付的多。”叫唐思的老者很乐,眼睛都睁大了一些,咧着嘴道:“我这人多。”工头点头道:“我们那就两个人,都被抓了,三娘子不听话乱动,叫人割了一刀。你以后可得小心点,”他扭头提点上官,“周围有人巡逻,拖一会儿便会被人发现。刚刚他打那人手腕,打的很准,你可以放心等人来救。你乱叫乱动,徒然送了性命。以后可记好。”上官点头称是,心中却道:他瞄的是我!皮外伤换条命,是人都会换的,我这番回去还要被师父责骂嘲笑,我的痛苦谁人知。这一闹却也有丑时了,还有两个多时辰可睡,上官抓紧时间回了屋子,一身汗也顾不得洗,倒头就睡了。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我是存文小助手(—▽—)y我觉得本文作者已经玩得不亦乐乎并且晒成榛子巧克力的颜色了她说她带了7张纸并每天写一张,我怀疑纸张的剩余量仍然是7张她还说这个月要把北风写完,我估计她会拖到本月最后一天并且我怀疑她回来就要加班一周(谁让她跑粗去玩的),没空写文请大家踊跃留言(—▽—)y☆、奸细 10第二天她迫不及待问工头,那两个人后来怎么了。工头神色严峻,告诫她这种事情少问,就当没有发生过。上官神色不悦,撅着嘴巴在旁边生气,唐路安慰道:“擅闯唐家堡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的,说不定会被关进隔壁试毒,生不如死。还生气?不要生气了,毒院帮你报仇了还不好?”炉子又升起来了,天上虽然下着雨,但是院中高温高热,雨水下不下来。在院中仰头便能看见天上落雨,雨却落不到头上,上官看得新奇有趣,旁人起哄道:“三娘子别仰头了,当心从伤口断开,头掉下来。”上官赶紧低头跑开干活。午饭时间,唐路带着一干小弟和上官,一起去食堂吃饭,昨天抓了两个探子的消息不胫而走,大家都在议论这件事,可见平时的生活十分无聊。一道去的人忍不住想找当事人八卦一下,唐路眼色不善,让他生生憋了回去。这人不死心,换了个问法:“那些人是不是真的被送去当药人了?”“药人?”“瞎说!”唐路呵斥了那个人,又对上官说:“什么药人,以讹传讹。不过啊三娘子,”“嗯?”上官抬起头来,不明所以看着他。“唐子酉这人不是什么好人,你要非要去毒院,小心着点他。去之前给我打个招呼,万一你要是被毒倒关起来了,我还能找猛师傅去救你。”“他们,被关到毒院里,试毒了。”上官说得很慢,生怕哪个字说得不像乡音,被人听出破绽。“小路师傅还说没有药人,三娘子都这么说。”“那才不叫药人,药人已经失传了,别瞎说。”话题渐偏渐远,上官心里想的却是:那两个人直接被关到毒院里试毒了,明天说什么也得去毒院看看。入夜,细雨依旧下着,湿冷的空气从窗缝里丝丝灌进来,因为窗户是昝师父专用出入口,倘若关严了,昝师父十有□是要责怪的,上官便由着窗子开一道缝。她窝在床上看着窗外雨丝随着风向狂乱地飘飞,心想昝师父大约今晚是不会来了,便挣扎着起身要去关窗。窗外有一只眼睛,正对着她的眼睛的位置,两只眼睛相去曾不盈寸,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心道你们看我说我就不信唐家堡不闹鬼。那鬼悄无声息飘进了屋,长发披肩,只露出一只眼睛,一步一步往上官面前走来。上官心里毛毛的,思索着打鬼要怎么打,却见那鬼开了口,问道:“为师来了,你不恭迎,躲什么躲?”居然是昝师父大驾光临,上官大松一口气,几乎要给昝师父跪下了,“我以为闹鬼呢!你怎么不梳头就跑出来了?”“别提了,有两个女的看着我,我趁着洗澡跑出来了,你把这个拿好,我那不安全。”这女鬼手很快,上官将将看清她出了手,就又觉得胸口一凉。她忙伸手去摸,摸到一个瓷瓶子。“这是什么?”她把这瓶子转来转去,“子系列吗?”昝维一愣,片刻便反应过来,笑道:“正是子系列,这是春红子,我找人换的,是不是很会想办法?”上官一听说昝师父欺负了别人,心里当然一爽,心里一爽,面上就呈现出来。昝师父见她面露微笑,以为她同意自己的说法,便也很快乐地点点头。“对了,听说抓了两个奸细,你知不知道什么消息?”上官经她提醒,一拍脑袋,说:“我差点忘了。不是奸细,是外面来的人,似乎是有亲戚朋友被关在唐家堡,那两人来探听消息,劫持了人质,最后还是被拿下了。”“啊,我是听说有人受伤了……咦?你的脖子……?”上官见她眼神瞟过来,连忙拉了拉领口,道:“我冷,围脖。”“嘁——”昝师父笑得好不欢乐,伸手过去扯她领口,“纱布围脖好想法,怎么,被人劫持了?还受伤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床借我……”她滚倒在床上,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放声大笑,上官不由得抬起脚,一脚踩在她屁股上。“笑够没有,笑够我接着说了。”“笑够了笑够了,你接着说。”昝维拉着她的手,拉到自己身边。两人并排横躺在榻上,上官轻轻说道:“毒院里有一个地方,听说是养动物试药的地方。今天同事们跟我说,那两个人应该是关进去试药了,我怀疑还有很多人也被关在那里。”昝维道:“哦……说不定唐家剩下的人也被关在那里。”“我们……?”昝维笑道:“哦~你心思又活络了,我明日去探探,晚上去看看,如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