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俯□,胸前沟壑若隐若现,衣服也不脱了,故意在朱投依身上磨蹭着。“啊呀,我道你如此紧张,原来是穿得太多,倒是我的不是了。”她故作惊讶,手却滑入了朱投依的领口,慢慢下滑,所到之处,衣衫尽解,犹如庖丁解牛。朱投依原本觉得唐三彩的手十分温暖,此时她的手触到自己胸前肌肤,才惊觉如此冰凉,喃喃问道:“你的手怎地如此之凉?“唐三彩笑得蛊惑,在她唇边印下一吻,方道:“那是因为你现下已然比我还要火烫。“朱投依问:“那怎么办?“唐三彩将尚且帖伏在她身上的衣服尽数剥了下来,问道:“怎么样?凉一些了没有?“朱投依摇着头不说话。唐三彩道:“啊~定是不凉快,我有个好点子。“朱投依扭回来看她。唐三彩并未说话,意有所指地往下一路看去,朱投依惊觉她要做什么,立刻扭身往墙边蠕动。唐三彩哪里肯放走她,两只手摸过去圈着她肋下,倒似她自己耐受不住,在磨蹭唐三彩一般。可这么磨着当真舒服,她已忍不住迎合着唐三彩的动作,希求更紧密的接触。唐三彩伸长手臂,将她搂住,赤-裸的身躯贴在她背后,双手绕到前方,扣在她胸前,轻轻挤压。朱投依扭动着抗议:“和说好的不一样!“唐三彩吻着她的后颈,含混地问:“如何的不一样?“朱投依道:“不是有凉的吗?“唐三彩转而啃咬着她的肩膀,问道:“我不凉吗?“朱投依道:“你简直比我还烫。“唐三彩嘴里咬着别的东西,说话几乎听不清,但朱投依却明白了,她讲的乃是:“凉的当然有。“她顺着朱投依的脊骨,从尾椎一路慢慢舔上来,吹了一口气。朱投依瑟缩了一下,发出幼兽一样的呜咽声。唐三彩笑得十分开怀,自然也十分好看,笑得朱投依暂时忘了要寻仇,暂时忘了要寻死,暂时忘了李心翊和霍先生,忘了银长老和坡笃信,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了唐三彩和这张床,还有□焚身的两个人。在这幽暗的斗室之中,她把眼睛遮起来,好像这样就唐三彩就看不见她羞怯的眼神,就可以放浪形骸,用以往从不敢想象的妖娆姿势和表情,默默告诉唐三彩,今夜是有多么开怀。唐三彩的腿缠住了她的腿,似是无声的询问,她也张开双腿夹住她,绞紧摩擦。但双腿间已有什么像要绽放一样,鼓涨涨生疼。她由是悄悄张开膝盖,却没想到唐三彩正正在外守株待兔,抓住机会突入进来,用膝盖顶住腿根。两人之间生了□,便仿佛带着一种磁力,稍有不慎,便被吸到一起,恨不能生生世世永不分离。此事以往听听便算,今日方知古人诚不欺我。唐三彩贴在她背上,皮肤摩擦皮肤的感觉就已好像是极乐,欲罢不能。她恐唐三彩停住不动,主动贴上去,用肩膀和脸蹭着她的脸,用绑住的双手将她套过来索吻。唐三彩情如火热,朱投依又如此主动,使得她一腔热血将头脑冲得昏昏涨涨,一具驱壳,全凭本能支配。她弓起身,从朱投依臂弯间脱出来,埋首在她腰间,又舔又咬。朱投依觉得腰间奇麻,但又有一丝从未有过的爽快,懒洋洋从四肢百骸汇将上来,这感觉有如山洪,初时只见涓涓细流,到后来越流越宽,风雷隐隐,已然不能忽视,待到察觉,已然一发不可收拾,成了灭顶之厄。她一时如溺水,循着浮上水面的当口,高呼救命。然而叫出了口,却成了碎不成串、轻轻浅浅的□。□乃是最佳奖赏,唐三彩得令,将她翻过来,埋首酥胸之间,越发卖力地取悦她。单是两人之间的磁力,就已快要将她逼疯了。又或是她早就已经疯了,才会对自己的敌人念念不忘,终日放在心上;才会一切都不管不顾,而与一个同为女儿身的敌人,同赴巫山。心里有什么毒种忽然生根发芽,长出的藤蔓绑住心脏,往四肢百骸蔓延去。心每跳一下,周身经络都被刺得生疼。朱投依睡得热了,擅自从唐三彩怀中爬起来找水喝。这才有机会看清室中陈设,墙上挂着工笔花鸟,洞箫一管,案上摆着瑶琴一张,散落着宣纸笔墨。梳妆台上一铜镜,一妆箧,一兰花,十足闺秀模样。远处墙边几上却摆着一座刀架,让这闺房之中平添了一股肃杀之气。但她看到刀,心中却泛起一阵绝望。方才芙蓉帐中统统抛却的诸般繁杂,又再一次地背起来。守刀人,若不能将刀守住,便自尽以谢列祖列宗吧。唐三彩这时来到她身后,环住她的腰,一边在她肩颈上细细添着红痕,一边心不在焉地问:“怎么,看到什么好玩的了?”朱投依抬起手来,慢慢地握住她的手。唐三彩这才惊觉她的手湿滑冰凉。她关切地反握她的手,想传过去一点暖意。“怎么了?”朱投依慢慢握住刀鞘,转过身来。唐三彩见她脸上什么东西盈盈有光,举起手去擦,大颗的泪珠,就顺着她的手指,汇集到了掌中。“怎么了?你是来杀我的么?”她问得平静,没有一点恐慌。朱投依却颤声道:“你不是问我所求何事吗?”她颤抖地举起刀来,声音已经抖得不成调,唐三彩凑近了听,才听到她带着哭腔说的是:“……杀了我……”唐三彩如何能明白朱投依此时为何要寻死?她所见的朱投依,狡猾非常,多少人想杀之而不得,反而在她手上断送了性命。她几乎不会武功,若非求生意志强烈,怎么能以孱弱之躯,在一群杀手的追杀之中活到现在?是以她惊愕追问:“你说什么?”朱投依依旧是梨花带雨,只是已经伸手拔出刀身,刀尖已戳到自己心口。她声音喑哑,几乎发不出来。唐三彩只能从她唇形看出,是“杀了我”三个字。唐三彩震惊,抬头却看见朱投依星眸灿灿,比她还要震惊。“怎么了?这是你的刀,当日我为它所伤,就一直在我这了。你先放下,别伤着自己。”朱投依站立原地,手握刀柄,却叫狂喜占尽了心房,直想大喊大叫来发泄一番,无奈时间地点都不对,面前只有一个唐三彩,她于是还刀入鞘,深呼深吸,将唐三彩推上了床。唐三彩不明就里,还以为朱投依发了什么神经,只得再问一次“怎么了?”朱投依将她锁在自己两臂之间,亮闪闪地看着她,“我要……你胸前是怎么回事……”唐三彩含糊地说了一声“别管闲事”,翻身将她压进被褥之中,手指滑了进去,朱投依闷哼一声,两人滚到一处。作者有话要说:双日更几天☆、秦少行侠录 1湛湛长江水,上有枫树林。皋兰被径路,青骊逝骎骎。远望令人悲,春气感我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