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东很是贴心地找了个婢女领她们去了后花园,上官跟着昝维离席,走远了。两人坐在水榭边上,昝维才道:“看来是要出大事了。”上官道:“你也闻出来了?”昝维道:“我虽然从来不用,到底还是晓得的。”上官道:“怎么办?就凭你我二人能救了他们吗?”昝维摇头不语,半晌方道:“你不是查断刀案谋反案么?管什么救人?”上官不答话,大概想到了什么事情。昝维道:“今晚他们必定有所行动,你我二人没吃那碗饭,也肯定已经叫人盯上了。今晚你依旧坐镇,我出去探查一番。”“怎么又是我啊。”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三堂主的名字为啥会被河蟹……当然是因为两会啦……问为神马的同学是不是都很小啊~~~~~☆、南湖夜战 8入夜之后,昝维又潜入南东的小院,照例周围的房顶上站的都是人,昝维挂在房檐下,慢慢接近过去。南东坐在院中的亭子里,心悦坐在左近,桌上放了个模模糊糊的东西,黑黢黢看不大清楚。只听心悦破风箱一般的声音道:“我听说南盟主的妻舅是个败家子,不知耗损了你南家多少财物。今日南盟主做了武林盟主,我送一份大礼给你。”他将桌上那个黑黢黢的东西一掀,露出一个狰狞的人头来。南旭阳面色奇差,道:“他好歹是我南家人,怎地要心悦兄来管闲事?”心悦笑道:“不瞒你说,我们时间紧的很,生怕南盟主不通知昝大侠送东西来,只好提醒你一下……”他盯住南旭阳,道:“我明日丑时初,还有一份大礼送给南盟主,可不只是区区妻舅这么粗陋的礼物了。”常八()九道:“不单如此,每隔四个时辰,我们都会送一份大礼给阁下,直到昝大侠将东西送来。”南东道:“混账!昝兄来了之后,还允许你们如此放肆吗?”常八()九道:“哎,南盟主,话不可这么说,他说了不算,是你不允许他放肆。”他手中居然抱着南旭阳的儿子,左臂的钩子正慢慢地放在小儿的脖子上摩挲。南东额上青筋暴起,站起来猛击石桌。石桌蓦地沉了下去,歪了一半,常八()九沉着脸盯着他,心悦拔出了刀。南东与他二人对峙良久,颓然道:“我派人出去给昝兄传信。”心悦道:“不大好吧,不如南盟主告诉我们联络手段,我们来联系他。”南东道:“我画一个符号,请你派人去贴到从此地往各地的驿路上,一路贴到金陵,昝兄看到,就会来找我。”心悦道:“只能这样?”南东点头道:“只能这样,昝兄神龙见首不见尾,此刻我只知道他在江南,别的一概不知。”常八()九点头恨道:“不错,昝维最后正是在金陵出现的,听说追着一个小娘子跑不见了。”心悦道:“那我便派人去画符号,南盟主,你没有在这符号上做什么手脚吧?”南东拂袖道:“我全家老小的性命,都在你二人手上捏着,放心吧!”心悦拿出纸笔,铺在桌上,将人头拂到一边,道:“请。”南东坐下,在纸上画了一个复杂的图形,心悦收走纸片,对常八()九道:“我派人去画,你盯住她。明日丑时初,再去准备大礼。”南东道:“你贴完也要等明天了!昝兄即便立刻就来,也得到明晚,你!”心悦道:“莫慌,我下手一定有分寸,送的一定是礼物,是南盟主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如若明晚昝大侠还不出现,我可就不能保证礼物南盟主能喜欢了。”他见南东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讥笑道:“南盟主可是在心里默默地将人名分了三六九等?”南东瞪了他一眼,不说话。心悦破风箱的声音笑起来仿佛漏气一般,转身走了出去。昝维见这边暂时无事,又悄悄潜了出来。上官这却又来了个不速之客,仍是成端。两人在堂屋中坐着,屋中四个角点着灯,风吹灯影动,两人沉默不语。成端开口道:“欧阳少侠考虑得如何了?”上官道:“这个,我需得禀明师门……”成端道:“少侠的师父不就在……咦,在下来了两次,都没看到少侠的师父纪少侠,她人哪去了?”上官扭捏不语,成端道:“何也?”上官道:“这事师父没空做主,还是得禀明师祖……”成端道:“没空做主?”上官为免成端起疑心,只好卖了师父:“师父……师父……有约,没空管我。”成端露出了然的猥琐笑容,点头道:“确该如此……那么这事少侠就是答应了?”上官摆手道:“不不不,我确有一点动心……但此事需得禀明师门,若不禀明,是要被抓回去问罪的,成公需懂我的苦衷。”成端点头道:“好的好的……需要我修书一封吗?”上官喜道:“甚好甚好,请为我向神闲师祖修书解释一番。”成端道:“那甚好,我明日带给少侠。请少侠等候。”成端走了之后,上官耳朵一痛,耳边有人吹气,痒得很。过了一会儿,温热的气息扑进来,昝维温柔的声音响起来:“为师月下有约会佳人?”“哎?哎哎哎?手下留情……”上官皱起眉头,耳朵也疼了起来。“为师会了哪个佳人?”“会我会我会我会我……”上官为了自救已然口不择言,“师父月下会徒儿,肥水不露外人田,师父饶我耳朵!”昝维听着心中舒爽,松了她的耳朵,道:“成端拉你入伙?你就去啊,顺便给我当卧底。”上官道:“那怎么成,我乃师父座下犬马,需得常常走动,哪有闲工夫替别人跑腿?”昝维心中暗道不愧是朝廷鹰犬,这马屁功夫卓然超群,老夫居然听得非常开心,不由得轻抚狗头,道:“嗯,我哪里舍得你去别处,乖乖在家呆着等我回来。”上官与她笑闹一番,问道:“今日可有什么收获?”昝维笑道:“昨天一语成谶,今天睡不成啦,心悦明日丑时初要去杀人,我等会儿得出去盯着他。”上官道:“那我呢?”昝维道:“你自然还是在这将我们这处宅院镇住。我已看出,你在这镇邪镇得十分好,等这次事情结束之后,我如果在长安买了宅院,少不得要把你请去镇宅。”上官道:“那好吧,我在此处坐镇,你先去睡,等四更天的梆子响起来,我就叫你起来。”昝维点点头,进屋就倒下了。天上又飘起了毛毛细雨,上官坐在堂屋里,闭眼打坐,眼中净是白茫茫一片,白茫茫一片之中却又有两个白色的人影翻滚缠斗。一人用柳絮剑法,一人用回风拂柳剑,斗到无穷无尽。天上飘起鹅毛大雪,轻轻一碰,居然散成一片雾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