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白嘿嘿奸笑:“我是狼,还不行吗。”说着,她吻上了爱人的唇。夏月朗轻微地挣扎了一下,然后是反客为主地迎合。秋风清,秋月明。窗外夜色迷离,房里春色旖旎。良宵,一刻千金。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王菲的《红豆》混杂着久石让的《家乡的路》的旋律,在房间内暧昧的空气中响亮的鸣奏着。正忘然投入的两人各自低咒了一声,翻身下床,去寻找自己的手机。夏月朗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回头瞥见关月白已经在聊电话了,便慢慢地向阳台走去。“这次怎么谢我?”欧阳希云的声音愉快地传来。“无以为报。”夏月朗无声地笑笑,身子靠在围栏上,面向房间,自然地望向正专心地聊着电话的恋人。“我不做无本生意。”欧阳希云拖长了语调,“但是,帮朋友例外。”夏月朗吐了口气,求饶:“你就直接说吧。”“那么不耐烦?半夜三更还有什么事要做的?该不会是我打扰了夏大小姐的春夜良宵吧?”欧阳希云笑嘻嘻地侃调。夏月朗低骂了一句:“少来了。”一张白皙的脸楞是涨得通红。“好了,说正经的。你刚才叫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欧阳希云正色地说道。夏月朗没有插话,等着她往下说。“我派去守在医院的兄弟刚刚报告,云然进了秦风的病房。”意料之中却又意料之外,夏月朗一时间无法形容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心情。她捂着额头,双眉不自觉地紧皱着。“周阳在黑道里也有不小的势力,要限制住她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秦风可以做得到的,你猜得不错,云然是帮凶。那么,下一步你要怎么做?”欧阳希云问道。怎么做……夏月朗闭上眼睛,心烦意乱。一旦扯上云然,扯上欧阳希云,事情就绝对不再单纯。她只是想和相爱的人过点平静的生活,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愿望老天都不兑现?“我想想。”夏月朗回答。“嗯,秦风只是要威胁你,目前周阳还是很安全的。”欧阳希云平静地接下去说,“那么,等你想好了,就给我电话。”“好。”夏月朗挂了电话转过身子,仰头看满天星斗,突然间就生出了无端的迷茫。前一刻的欢乐只一瞬间便转为烦忧,人生真是充满未知与变数呢。厚实的棉被像张开的网,猛地罩住了她。夏月朗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身体便被人从后面紧紧抱牢。“你还有没有神经啊!光着身子站在阳台,要不要在旁边挂个‘人体展示’的招牌啊!”愤怒的吼叫来自耳边,夏月朗只觉得双耳被震得一阵轰鸣。“我有穿衣服……”夏月朗无力地辩解。一提到那件半挂在夏月朗曼妙无暇的身体上的宽大浴衣,关月白更加气愤。那半敞半遮的姿态,简直比□还要诱惑撩人……关月白不由分说地把没神经的爱人拽了回房间,关上落地窗之余还顺便把窗纱拉开,杜绝一切外来的窥视可能性。夏月朗安静地缩在棉被里,看着明显烦躁不安的恋人。感觉到爱人的探究的目光,关月白不自在地干咳了几声,目光闪烁地道:“刚才东方鸿打电话来。”“噢。”夏月朗点点头。关月白看了她一眼,接下去说:“他问我知不知道秦风在哪里。”夏月朗漫不经心地看向了窗外,在发现已经拉上了窗纱后,又转看书柜上放置着的咖啡猫纸筒。关月白走到了衣柜前,翻找衣服。夏月朗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我要出去一下,借你的机车给我。”关月白一边穿衣服一边回头看向夏月朗。“明天再去不行吗?”夏月朗淡漠地问道。关月白扣上了最后一颗纽扣,走到夏月朗身边,拨开她细碎的额发,温柔地吻了一下她的额角。“如果是我受伤了,你也不会想等到明天再去看我的吧?”夏月朗别开了头:“你告诉他地址,让他自己去。”“他对那一带不熟悉。”关月白解释,“而且,那个男孩子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已经乱成了一团。他需要我和他一起去。”关月白像哄小孩子一样拍了拍夏月朗的脑袋,便往门口走去。“……不要走。”柔弱的呼喊像一根柔韧的细弦,绊住了关月白的脚步。夏月朗垂着头,看关月白投在地上的影子。“我很快就回来。”关月白再次轻柔地哄说道,她觉得奇怪,今晚的夏月朗似乎有点不一样……或者说,自从和夏月朗重逢后,她就没有表现过如此任性的一面,会这样闹情绪的夏月朗,只存在于高中时代。“你一踏出门口,我就马上脱光了衣服站到阳台上!”夏月朗仰起头来,信誓旦旦地说。关月白顿时满脸黑线。“你不要闹了,东方鸿是真的很爱秦风,我带他去一趟医院是应该的。”关月白耐心地说道。她知道夏月朗不是个没大脑的人,会真的到阳台上展示裸体。如果自己现在一走了之,过后顶多也就被她漠视几天,只是……关月白无论如何都无法无视爱人的愤怒。“你把他的手机号码给我,我跟他说。”夏月朗一点都不肯妥协。“你跟他说?说什么?”关月白莫名其妙。“说秦风没什么大碍,明天去医院也不迟。”夏月朗冷冰冰地道。关月白烦躁地“啧”了声,用力地抓了抓头发。“你不明白那种为爱人担惊受怕的心情!如果不是因为你,秦风就不会进医院,东方鸿也不会半夜三更地打电话来叫我出去!”夏月朗瞪大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她,里面蕴藏着复杂得叫关月白看也看不懂的情素。“我走了。”关月白果断地转身,拉开了房门。夏月朗重新垂下了头。寂静的空气间,响起了一声微弱的呜咽。非常非常的细微,细微到如果不注意就发现不到它的存在。但是关月白偏偏就是听到了。心,在一瞬间疼得像要裂开。细微的呜咽过后,是长久的死寂。关月白打开了房门,却怎么也无法使自己向前迈步。她最终叹了口气,把房门重重地关上,缓慢地回头,看着坐在床上把自己包裹在棉被里的纤细人儿。她走到了她的身边,蹲下来,试图去看她低垂着的脸。“不用看了,我没有哭。”夏月朗大方地抬起头来让她看个仔细。关月白一口气哽在喉咙,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生气。夏月朗从棉被里伸出一只手来,推了她一下:“你去吧,我不闹了。”关月白皱了皱眉,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月朗,你怎么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