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也生怕如此一次两次的到最后自己也把持不住,理智认为分房睡比较好,只是此刻戳穿潘旃似乎也是不智之举,纠结了一番,最后还是忍了。潘旃考虑了一下要不要告诉魏紫棠自己遇到秦成元的事,最后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可是毕竟船就这么大,魏紫棠也不是喜欢整天闷在船舱里的人,潘旃也不愿意专门委屈她躲秦成元,所以也不阻拦,一来二去,没几天,就在甲板上偶遇了。其实秦成元倒是挺隐蔽行踪的,他甚至还作了一些伪装才离开他的船舱,可是当他看到斜倚船栏的梦中人时,理智就飞到了九霄云外,直冲过去,伸手想要握住魏紫棠的一只手,声音都在发抖:“重紫,真的是你……难怪我心绪不宁,只想回云洲一次,原来,原来竟是为了遇到你……”魏紫棠怔住,仔细辨认,才认出是秦成元。秦成元虽然已经被他脑补的“有缘千里来相会”激动得不可自制,但是最终还是没敢去握那只闲闲摆在船栏上的纤纤玉手。潘旃正朝这边走来,听到秦成元的“为了遇到你”理论,忍不住冷然嗤笑。他当初就看不上秦成元此人,觉得他表面正经上进,内里还免不了风流自诩,如今更是看不起他了:国仇家恨,到现在居然还不如一个女子重要。潘旃于是继续朝着魏紫棠走过去,一边唤她:“小紫。”甲板上其实还有些旁人,远远站着,但是对于船中有位元婴真君,这些修士们都是知道的,并且也知道这位元婴真君还携带了一位年轻美貌的金丹女修士。这二位一直都是只敢远观的,今天突然多出一个金丹男修,俨然一副老相好的架势,高阶修士的狗血八卦顿时引起了广大修士的浓厚兴趣,忍不住期待看到醋海生波,捉奸在船,大打出手之类的戏码,又怕被波及,都退得远远的偷窥。秦成元怔怔看着一个气势迫人的男子走向魏紫棠,亲昵地唤她,并且过去很自然揽住她的腰。然后他认出那就是早几天见到的元婴修士。再然后,他看到他朝思暮想的女人朝着那男子温柔地微笑,一点都不抗拒腰间那只碍眼的手……她显然已经是他的人了。他爱若性命的潘护法,他的重紫,已经找到与她相配的人了。秦成元只觉得脑袋里嗡嗡直响,眼前一片模糊,就仿佛家破人亡的那一天。他听到那个男子异常清冷却悦耳的声音:“紫棠,你的故人么?”魏紫棠暗自感慨潘旃装功演技实属一流,口中却配合着微笑道:“嗯,是过去的同门。”潘旃不感兴趣地“哦”了一声。秦成元想起潘护法以前对自己的冷若冰霜,虽然后来灭门之后偶遇温柔了不少,却也不曾这样柔顺过,心中一酸,突然抓住了一点:那男人叫她紫棠!她用化名!也就是说她还不曾真的信赖他!说不定是被迫的!秦成元的斗志瞬间燃烧起来。魏紫棠又开口寒暄:“秦道友,你修炼得不慢啊,不过那时候不是说要等元婴才出关?”秦成元连忙回答:“只因瓶颈难破,出来找找契机。”也是,即使竖型灵脉仿佛积蓄灵力的作弊器,可元婴又谈何容易,就光是心境,也不是秦成元之流能随意破的。魏紫棠颌首,正要再说两句,潘旃已经不耐烦,手臂在她腰间紧了紧,故意道:“紫棠,要叙旧这船上还有月余光景,有的是时间,现在先回船舱陪我去。”秦成元闻言脸色又是一白。魏紫棠想说什么,奈何潘旃很强势,半搂半抱强逼着把她脱走了。秦成元呆呆在甲板上立了很久。而魏紫棠被拖回船舱免不了被又抱又啃折腾了一番,虽不如上次危险,却有些惩罚的意味在内,动作不免粗野了些。不过潘旃心里一直警戒自己,倒也收得住,亲够了就伏在她颈边,低声说:“你对那没用的小子那么客气作甚!”魏紫棠犹自喘息,闻言嗤笑:“你吃什么醋!他喜欢的是你,又不是我!”潘旃怒了,一把按住她肩膀,“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是不是非得要我现在就把你……”把她如何,他没说完,可那灼灼目光却说明了一切,魏紫棠脸红了,扭过脸去:“你别老这么威胁我……”潘旃见了忍不住又堵住她已经被亲得微微红肿的嘴唇吮吸了半天。再次平伏呼吸和情绪后,两人才继续讨厌刚才的话题。魏紫棠说:“别叫人家没用的小子,人家也金丹后期了,元婴不远了。”潘旃不屑:“不是人人都能成婴的,你那个便宜师父穆红,当初在金丹后期停留将近三百年,快死了才侥幸成婴……他至少还有毅力可取,秦成元有什么?以他心性,能成婴才怪!”144航行途中秦成元虽然对潘旃这个元婴修士很忌惮,但是也不妨碍他在任何可能的机会下痛苦而痴情地看着魏紫棠。魏紫棠对此有些受不了,有时简直是毛骨悚然,以至于她喜欢去甲板上散步的习惯都难以维持。然后她又觉得懊丧,自己凭什么要这么躲着秦成元?一个暗恋潘旃的家伙,凭什么要自己这么纠结?潘旃对她的懊丧冷眼旁观了若干天,终于忍不住,懒洋洋冷冰冰说:“你要想跟人说清楚就说好了,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烦的?”魏紫棠大惊:“说清楚?告诉他他喜欢的其实是你?我其实就是当初那个还没筑基的小弟子?”潘旃忍无可忍,敲她脑袋:“想什么呢?本来就傻,最近更傻了!我是说你不是想和那小子谈谈,把他了结掉么?”继而用他的冷脸作出大方状:“去吧。”一副这次我就不追究你的模样。魏紫棠无语,突然间觉得自从他出关以来,乱七八糟装模作样爱-欲纠缠了一通之后,当初那个住在自己泥丸宫中,不时冷言冷语嘲讽自己的傲娇的护法大人又回来了。一般而言,热恋中的人表现得都会不像平时正常的自己,而当最初的荷尔蒙带来的热情减退了之后,又会恢复正常。可是,难道潘旃的热情已经这么快就减退了?魏紫棠瞪了他半天,他却懒洋洋躺在舱房的床铺上。这个……算是个改变吧,他本来应该是那种背脊挺拔如松的,最近却受了她的不良影响,开始也喜欢懒惰地躺在床上了……可见一个人要养成勤奋的习惯多么难,往懒散堕落却多么容易。“那我怎么忽悠他啊,专门找他说,秦同学你就别惦记我了,我已经有家有室了?”魏紫棠继续纠结,这也太二了。潘旃虽然在木头里从明清待到现代,但是对于太先进的流行语还是不算擅长的,闻言一挺身便起来了,双手后背半撑着身子看她,脸上也有些似笑非笑的:“你有家有室?” ', ' ')